云城的防御日益森严,谢润馨虽闭门静养,却时刻关注着前线战事。这日午后,她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花妗染端着安胎药进来,神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谢润馨妗染,怎么了?
谢润馨睁开眼,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异样。
花妗染咬了咬唇,低声道
花妗染嫂嫂,方才暗卫来报,说……说敌军知道你有孕了,还放话说,要是兄长不打开城门投降,他们就派人潜入府中,对你和孩子不利。
谢润馨握着安胎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却无半分惧色,只是轻轻抚了抚小腹,语气平静
谢润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们意在扰乱军心,让你兄长分心。
话虽如此,她却暗自吩咐暗卫加强府中戒备,尤其是内院的防护,绝不能给敌人可乘之机。
然而,敌军的手段远比想象中阴险。当晚,数十名蒙面死士趁着夜色,避开城外守军的耳目,悄悄潜入云城,目标直指国公府。府中暗卫早有防备,立刻与之展开激战,一时间,府内刀剑碰撞声四起。
谢润馨被惊醒,花妗染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将她护在身后,手中紧紧攥着一把谢润馨教她防身用的短刃,虽双手发抖,却依旧强装镇定
花妗染嫂嫂,你别怕,我保护你!
谢润馨妗染,你快躲起来!
谢润馨心中一紧,想将她推开,自己却因身孕行动不便。
几名死士突破防线,闯入内室,看到谢润馨,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抓住花夫人!”
千钧一发之际,花妗染猛地扑上前,用身体挡住谢润馨,手中的短刃胡乱挥舞
花妗染不许伤害我嫂嫂!
她虽不懂武功,却凭着一股护人的狠劲,死死拦在前面。一名死士不耐烦,挥手一掌拍在她肩上,花妗染踉跄着摔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挣扎着爬起来,再次挡在谢润馨面前。
谢润馨妗染!
谢润馨又急又疼,正要起身,却被花妗染死死按住
花妗染嫂嫂,你不能动!
就在此时,暗卫统领及时赶到,一剑斩杀为首的死士,其余人见状,不敢恋战,转身便要逃跑,却被随后赶来的护卫们团团围住,尽数擒获。
谢润馨连忙扶起花妗染,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迹,心疼不已
谢润馨傻孩子,你这是何苦,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你这样太危险了!
花妗染忍着肩头的剧痛,咧嘴一笑
花妗染嫂嫂,我没事,只要你和孩子平安就好。兄长把你交给我,我就不能让你出事。
前线军营中,花似锦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得知谢润馨遇袭、花妗染为护嫂受伤,瞬间目眦欲裂,周身气压低得吓人。他猛地一拳砸在案上,实木案几瞬间裂开一道缝隙,声音带着滔天怒火
花似锦匈奴贼子,竟敢伤我妻儿亲人!我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当晚,花似锦便召开军事会议,制定了突袭计划。他亲自率领三万精锐,趁着夜色,对敌军大营发起猛攻。心中的怒火化作了战场上的利刃,花似锦一马当先,长剑所指之处,敌军无人能挡,铠甲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眼中却只有复仇的火焰。
匈奴王子花似锦疯了!快撤!
匈奴王子看着如猛虎下山般的花似锦,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这场突袭战打得异常惨烈,花似锦的军队如同神兵天降,敌军毫无防备,瞬间溃不成军。花似锦死死盯着匈奴王子,策马追赶,长剑出鞘,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花似锦这一剑,为我妻儿!
解决了匈奴王子,花似锦又率军清剿了克烈部的主战派,经此一役,草原联军彻底溃败,再也无力侵犯大靖边境。
战事结束后,花似锦第一时间赶回云城。踏入府中,他直奔内室,看到谢润馨安然无恙地靠在软榻上,花妗染坐在一旁养伤,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他快步走到谢润馨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后怕
花似锦润馨,又让你受委屈了。
又转头看向花妗染,眼中满是疼惜
花似锦妗染,谢谢你保护嫂嫂。
花妗染摇摇头,笑着道
花妗染兄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润馨靠在花似锦怀中,感受着他坚实的臂膀,心中满是安稳
谢润馨我们都没事,你别担心。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
谢润馨孩子也很坚强。
花似锦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又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腹,眼中满是柔情与坚定
花似锦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你们母子受半点伤害。
边境危机彻底解除,国公府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温馨。花似锦推掉了所有军务,每日陪伴在谢润馨身边,花妗染则每日陪着她散步、做针线,一家人满心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