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忆语

猪八戒被李悟清问得一噎，随即梗着脖子，指着“灵明”，又瞪向李悟清，声音拔高了几分：“俺猴哥说话才不是你这样！他当年在花果山喊‘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那股子桀骜劲儿，你学半分都没有！”

说罢，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捏着嗓子模仿起来：“想当年俺老孙大闹天宫，十万天兵都拦不住！这花果山的果子，俺想摘哪个就摘哪个，玉帝老儿的酒，俺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你听听，这才是俺猴哥的口气！”

模仿完，他又对着“灵明”努努嘴，语气软了些：“灵明兄，你别介意，俺那猴哥就是这脾气，急起来能蹦三尺高，说话跟放炮似的，哪像你这么温和。”

李悟清听着猪八戒的模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刚要开口反驳，却见“灵明”（孙悟空）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兄台对‘齐天大圣’倒是很了解。不过性子急也好，温和也罢，只要待人真心，便是好的。你这般记挂他，想来他待你也定然极好。”

这番话没有半分桀骜，反而透着一股沉稳的暖意，听得猪八戒心里一软，连连点头：“那是！俺们当年西天取经，他虽总骂俺呆子，却总在俺被妖怪抓了的时候，第一个冲过来救俺！”

李悟清看着眼前一人一“猴”默契的模样，拳头攥得更紧——他模仿了孙悟空的模样、神通，却始终学不来这份藏在“桀骜”下的真心，更学不来此刻“灵明”这般，不动声色便能拉近距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