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开道馆

道馆的晨雾还没散，戚百草就被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吵醒。她趿着拖鞋开门，就见方廷皓拎着早餐袋站在门口，鼻尖沾着点薄霜，眼底却亮得像晨光：“起晚了？说好今天陪我去挑新道馆的场地。”

新道馆是两人共同的决定——不搞商业化的规模，只找个清净的地方，教喜欢元武道的孩子踏踏实实练拳。百草揉了揉眼睛，接过温热的豆浆，指尖碰到他微凉的手：“马上就好！”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方廷皓已经把油条撕成小段，泡在豆浆里递过来：“慢点吃，不着急。”他自己咬着另一份，目光却黏在她脸上，看她嘴角沾了点豆浆沫，忍不住伸手擦掉，指尖带着笑意划过她的脸颊，“小馋猫，还是这么不小心。”

场地在老城区的一个二层小楼，带个小院子，阳光能从早晒到晚。推开门的瞬间，百草眼睛一亮：“这里太好了！院子可以做训练场，楼上当休息室。”她跑进去转圈，马尾辫甩得欢快，方廷皓跟在后面，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嘴角就没下来过。

“喜欢就定了。”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小家，也是我们的道馆。”

装修的日子忙碌又甜蜜。方廷皓负责重铺训练场的地垫，百草就蹲在旁边帮他递工具，偶尔趁他不注意，偷偷在他脸上抹一道灰。方廷皓佯装生气，伸手去挠她痒痒，两人在尚未完工的场地里追着跑，笑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裹着木屑的气息，甜得发腻。

道馆开张那天，没有隆重的仪式，只有几个相熟的朋友来捧场。婷宜抱着一束向日葵进来，别扭地递到百草手里：“算……算我祝你生意兴隆。”方廷皓挑眉，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这才像话。”

傍晚送走客人，两人并肩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路灯亮起来，暖黄的光落在他们身上，百草靠在方廷皓肩头，看着新刷的“皓草道馆”招牌，轻声说：“真不敢相信，我们真的有自己的道馆了。”

“以后还会有更多。”方廷皓握住她的手，无名指上的松柏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会有很多喜欢元武道的孩子，我们一起教他们，一起看他们成长。”他转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还有，我们会在这里，过一辈子。”

百草抬头看他，眼底盛满了星光，她主动凑上去，吻住他的唇。晚风带着院子里月季的香气，轻轻吹拂，道馆的门虚掩着，里面的地垫还留着阳光的温度，就像他们的未来，满是踏实的温暖与绵长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