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戚百草坐在轮椅上,被范晓莹推进门,脸色苍白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决绝。她的目光掠过喻初原,最后落在病床上的方婷宜身上,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初原师兄,好久不见。”
喻初原起身,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戚百草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婷宜前辈,你不用这样。”她看着方婷宜苍白的脸和手腕上厚厚的纱布,语气里没有恨,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该。”
方婷宜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想说话却被她打断:“我现在还真希望,你当时就该把我踢死。”她轻轻转动轮椅,目光扫过病房里的人,最后定格在门口赶来的方廷皓身上,“这样,我就不用躺这么久,不用拖着这条废腿,不用再看见你们方家人。”
“百草……”方婷宜哭着想去抓她的手,却被她避开。
“你现在这样,就当你还了我所有的债。”戚百草的声音陡然变冷,带着最后的决绝,“从今往后,你和方廷皓,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听到‘方家’这两个字,更不想再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
她转头对范晓莹说:“晓莹,我们走。”
轮椅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戚百草没有回头,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在寒风中倔强生长的野草。方廷皓僵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像被生生掏空,疼得无法呼吸。方婷宜趴在床上,失声痛哭,泪水浸湿了床单,却再也唤不回那个曾经在擂台上并肩、如今却形同陌路的人。
喻初原站在原地,看着这破碎的一幕,眼底满是无奈与惋惜。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回不到原点,而这场牵扯了所有人的纠葛,终究以最惨烈的方式,画上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