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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溅帕角舟向深

云深辞兰漪

【云深不知处·讲堂】

(蓝启仁讲《雅正集》,魏无羡偷偷在下面画小人,苏兰漪坐在后排,指尖轻捻着兰草书签)

- 蓝启仁:魏婴!你在做什么?

- 魏无羡:(慌忙藏起画纸)没、没做什么啊,先生。

- 蓝启仁:把纸拿上来!

(魏无羡磨磨蹭蹭递上画纸,蓝启仁看到纸上画的是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气得拍案)

- 蓝启仁:荒唐!给我去罚跪!

- 苏兰漪:(轻声起身)先生,魏公子许是听课乏了,才画了消遣,还请先生息怒。

- 蓝启仁:(瞪向苏兰漪)你也敢帮他求情?一并罚抄《雅正集》十遍!

- 魏无羡:别啊先生!是我自己画的,跟苏姑娘没关系!

- 蓝忘机:(冷着脸看向魏无羡)安分些。

【云深不知处·罚跪石阶】

(魏无羡跪在石阶上,苏兰漪端着温茶走来,将茶放在他身侧)

- 苏兰漪:魏公子,喝口茶暖暖。先生只是严厉,没有真的怪你。

- 魏无羡:还是苏姑娘贴心!蓝湛那家伙,刚看都不看我一眼。

(蓝忘机恰好从石阶旁走过,脚步顿了顿)

- 蓝忘机:罚跪还分心。

- 魏无羡:我这不是在跟苏姑娘聊天嘛!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 蓝忘机:(径直走开)无聊。

- 苏兰漪:(忍笑)蓝二公子只是嘴硬,方才他还帮你挡了先生的戒尺。

【云深不知处·议事厅】

(温晁带着温氏门生闯入,苏兰漪随蓝曦臣、蓝忘机立在厅侧)

- 温晁:(嚣张地坐在主位)蓝宗主呢?怎么,云深不知处连待客的规矩都没有了?

- 蓝曦臣:温公子此来,所为何事?

- 温晁:听说蓝氏新得了一批古籍,我家主君想借去“研习”几日。

- 苏兰漪:(低声)温氏哪是借古籍,是想探云深的底。

- 蓝忘机:(按紧避尘剑柄)云深古籍,概不外借。

- 温晁:(拍桌)不给?那我今天就“亲自”找找看!

(温氏门生欲闯后堂,蓝忘机拔剑拦在门前)

- 苏兰漪:(快步走到蓝曦臣身侧,递上一卷兰谱)泽芜君,这卷《兰草驱邪录》里有温氏煞气的记载,或许能用来应对他们。

- 蓝曦臣:(接过兰谱,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又迅速收回)多谢。

【云深不知处·兰苑】

(议事厅风波暂平,苏兰漪整理兰草,蓝曦臣走了进来)

- 蓝曦臣:今日多谢你递的兰谱。

- 苏兰漪:(垂眸剪兰叶)只是不想温氏毁了云深罢了。

- 蓝曦臣:你对温氏的煞气,好像很熟悉。

- 苏兰漪:(剪子顿住)当年家父曾与温氏有过交集…他们的手段,我记得清楚。

- 蓝曦臣:(沉默片刻)当年你突然离开听学,是因为温氏?

- 苏兰漪:(将断叶扔进竹篮)泽芜君不是说“陈年旧谱作不得数”吗?旧事,不提也罢。

- 蓝曦臣(声音比寻常沉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滞涩):…是我唐突了。

(他抬手想去拂开落在兰叶上的尘,指尖伸到半空,却又硬生生收回,转而拢了拢衣襟)

- 蓝曦臣:温氏来势汹汹,往后你若遇到危险,可随时来找我。

- 苏兰漪(剪子利落剪断一片枯兰,声音没什么起伏):泽芜君是云深的宗主,护的是蓝氏门生、是云深安宁,不必为我费心。我当年既已离开,便不再是听学弟子,算不得云深的人。

(蓝曦臣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却被她眼底的疏离堵了回去——那眼神,像极了当年她捧着绣坏的兰帕,说“我终究学不会你教的绣法”时的模样)

- 蓝曦臣(终是只化作一声轻叹):…也好。兰苑偏僻,你多保重。

(他转身离开时,脚步比来时沉了些,袖中的那方旧帕被攥得发皱,帕角的浅兰像是浸了水,晕开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涩)

- 苏兰漪(望着他的背影,剪子“咔嗒”一声剪断了一根长势正好的兰茎,低声自语):…护得了云深,护不了旧人,又何必说这些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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