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前往清河】
(众人赶路,苏兰漪走在队伍中间,指尖轻捻驱邪兰草,神色凝重)
- 魏无羡:苏姑娘,聂氏祖坟真的藏着阴铁?你怎么这么确定?
- 苏兰漪:家父当年与聂老宗主有旧,曾提过祖坟下镇压着邪物,便是阴铁。
- 蓝忘机:聂氏祖坟戒备森严,如何进入?
- 苏兰漪:我有聂老宗主赠的玉佩,可通后山密道。
- 聂怀桑:苏姑娘竟认识我祖父?那可太好了!有玉佩我们就不用硬闯了!
【清河·聂氏祖坟外】
(众人抵达后山,苏兰漪取出玉佩,密道石门缓缓开启)
- 苏兰漪:这密道直通祖坟地宫,里面煞气极重,大家跟着我,莫要触碰两旁的石壁。
- 蓝曦臣:(走在她身侧,朔月剑鞘泛着微光)我来殿后,有异动立刻出声。
- 苏兰漪:(脚步顿了顿)多谢泽芜君。
(地宫深处传来异响,温晁的笑声突然响起)
- 温晁:没想到吧?蓝曦臣、魏无羡,你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 苏兰漪:(低声)他怎么会在这里?
- 魏无羡:肯定是聂怀桑那家伙走漏了风声!
- 聂怀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地宫·阴铁祭坛】
(温晁已拿到第三块阴铁,正欲融合,苏兰漪掷出兰草符咒,符咒炸开,阴铁融合受阻)
- 温晁:(怒视)又是你这丫头!温逐流,杀了她!
- 苏兰漪:(退至蓝曦臣身旁)阴铁未完全融合,还有机会阻止!
- 蓝忘机:(拔剑出鞘)魏婴,牵制温逐流!
- 魏无羡:收到!苏姑娘,你掩护我们!
(苏兰漪以兰草布下结界,挡住温氏门生的攻击,蓝曦臣趁机攻向温晁)
- 蓝曦臣:温晁,放下阴铁!
- 温晁:(冷笑)凭你?阴铁到手,我看谁能拦我!
【地宫·激战】
(阴铁煞气扩散,众人被煞气反噬,苏兰漪嘴角溢血,却仍咬牙维持结界)
- 蓝曦臣:(瞥见她的状态,剑势一沉,护在她身前)你撑不住就退开!
- 苏兰漪:(摇头)结界不能破……泽芜君,攻阴铁的核心!
- 魏无羡:蓝湛,我们合力!
(魏无羡与蓝忘机双剑合璧,剑气直刺阴铁,阴铁发出刺耳的嗡鸣)
- 温晁:(气急败坏)找死!
(温逐流的化丹手攻向魏无羡,苏兰漪扑过去推开他,自己被掌风击中,重重撞在石壁上)
- 苏兰漪:呃……
- 蓝曦臣:(瞳孔骤缩,声音发紧)兰漪!
(他不顾阴铁反噬,转身一剑逼退温逐流,快步冲到苏兰漪身边,将她扶起)
- 蓝曦臣:你怎么样?别吓我!
- 苏兰漪:(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点脱力。
【地宫·撤离】
(阴铁被暂时压制,温晁带着阴铁仓皇逃离,众人趁机撤离地宫)
- 聂怀桑:苏姑娘,你伤得这么重,要不要先找个地方疗伤?
- 苏兰漪:(靠在蓝曦臣怀里,气息微弱)不用……阴铁没被带走,就好。
- 蓝曦臣:(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先找客栈落脚,你的伤不能再拖。
(众人抵达客栈,苏兰漪躺在床上,蓝曦臣为她疗伤,指尖凝聚灵力)
- 苏兰漪:(轻声)泽芜君,你不必这样……我们只是“报恩”的关系,不是吗?
- 蓝曦臣:(动作一顿,灵力滞涩)你……
- 苏兰漪:(闭上眼)我都知道。你护我,是因为我父亲,不是因为我。
- 蓝曦臣:(沉默片刻,声音低哑)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 苏兰漪:(睁开眼,眼底带着泪光)那是怎样?泽芜君,你能不能痛痛快快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一点真心?
【客栈·深夜】
(苏兰漪沉沉睡去,蓝曦臣坐在床边,望着她苍白的脸庞,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额发)
- 蓝曦臣:(低声自语,语气带着无尽的怅惘)兰漪,我怎能告诉你……当年让你离开听学,是为了护你避开温氏的追杀;假装不记得旧情,是怕你被卷入阴铁纷争。我对你的真心,从来都不是“报恩”二字能概括的。
(蓝忘机走进房间,看着兄长的模样,轻声开口)
- 蓝忘机:兄长,你瞒得太久了。
- 蓝曦臣:(收回手,眼底恢复平静)有些事,不说,是为了她好。
(苏兰漪并非全然昏睡,蓝曦臣的低语像细针,刺破了她强撑的平静。睫毛轻颤,一滴泪无声滑落,浸进枕巾。她假装刚醒,缓缓睁开眼,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 苏兰漪:泽芜君……
(蓝曦臣猛地收回手,眼底的怅惘瞬间被慌乱取代,像被撞破心事的少年,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床单)
- 蓝曦臣: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灵力有没有顺畅些?
- 苏兰漪:(侧过身,避开他的目光,泪迹还留在眼角)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在说话。
(蓝曦臣喉结滚了滚,指尖泛白,强装镇定地移开视线,拿起床边的水杯)
- 蓝曦臣:许是你梦魇了。喝点水吧,刚温过的。
(他递过水杯,苏兰漪接过时,指尖碰在一起,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她捧着温热的水杯,却觉得掌心冰凉,沉默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
- 苏兰漪:泽芜君,你说……当年让我离开听学,是为了护我?
(蓝曦臣的动作彻底僵住,背对着她的肩膀绷得笔直,声音低得像叹息)
- 蓝曦臣:……是。
- 苏兰漪:(声音发颤)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为你是厌弃我绣不好荷包,以为你是觉得我烦,才赶我走的。我走的那天,在山门口等了你三个时辰,想跟你道个别,可你始终没出现。
(蓝曦臣转过身,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红,带着深深的愧疚)
- 蓝曦臣:我不能见你。温氏已经查到你父亲与蓝氏的渊源,他们要抓你要挟我。我若见你,只会让你更难脱身。我只能让苏涉送你走,告诉你……我不想再见到你。
- 苏兰漪:(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那你这些日子的疏远,也是为了护我?你说的“报恩”,也是借口?
- 蓝曦臣:(上前一步,却不敢靠近,只能站在原地)是。阴铁现世,温氏步步紧逼,我是蓝氏宗主,护不住你周全,只能让你离我远些,离这些纷争远些。我怕温氏发现我们的关系,会对你不利。
- 苏兰漪:(苦笑出声,泪水模糊了视线)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保护”,比让我卷入纷争更痛。我看着你对我视而不见,看着你说“旧事不提”,看着你把“报恩”挂在嘴边,我多少次觉得,我们之间的那些日子,都只是我的一场梦。
(蓝曦臣抬手,想去拭她的泪,指尖伸到半空,却又停住,终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 蓝曦臣:是我自私。我既想护你平安,又舍不得让你彻底从我的生命里消失。所以我默许你跟着我们,暗中护你,却又不敢让你知道真相。
- 苏兰漪:(攥紧水杯,指节泛白)那现在呢?云深不知处没了,阴铁还在温氏手里,我也已经卷入其中了,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蓝曦臣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落在她嘴角未褪的血迹上,眼底的愧疚与心疼再也藏不住)
- 蓝曦臣:兰漪,对不起。当年是我没勇气,现在……我不想再骗你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叠得整齐的旧帕,递到她面前——那是当年她绣坏了三匹布后,他偷偷补好的样帕,帕角的墨渍依旧清晰,只是多了几道细细的折痕,显然是被经常摩挲)
- 蓝曦臣:这方帕子,我一直带在身上。你绣了一半的荷包,我也收着。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不是“报恩”,从来都不是。
(苏兰漪望着那方旧帕,泪水掉得更凶,伸手接过时,指尖颤抖不止。帕子上还带着他身上的兰香,和当年藏书阁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她摩挲着帕角的墨渍,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撑着腮看他补帕的自己,看到了那个说要给她绣荷包的少年)
- 苏兰漪:(哽咽着)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久?
- 蓝曦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怕。我怕你已经不记得了,怕你已经放下了,怕我捅破这层窗户纸,连让你留在我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他用掌心的温度包裹着她)
- 蓝曦臣:兰漪,我知道我欠你太多,我不敢奢求你立刻原谅我。但我想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我会护着你,和你一起面对温氏,面对阴铁,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苏兰漪望着他眼底的真诚与愧疚,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积攒了多年的委屈与思念终于决堤。她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把这些年的隐忍、不甘、思念都哭了出来)
- 苏兰漪:蓝曦臣,你这个傻子……你这个大傻子!
(蓝曦臣紧紧抱着她,力道温柔却坚定,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 蓝曦臣:是,我是傻子。傻到让你等了这么久,傻到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以后,我再也不傻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帕子掉在床边,帕角的浅兰在月光下,像是重新焕发了生机。多年的误会终被解开,那些被掩盖的真心,终于在这一刻,坦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