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殊途

彭瑶靠在门边，手里端着茶，眼神带着几分探究：“那我问一下，不是说人妖殊途吗？你们这……能行？”

饮月神色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的确不行。”

“我曾去圣人殿，请求解除人妖之限。圣人未允，反而以‘违逆天道’为由，重创我心脉。”

他解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狰狞旧疤，银毛覆盖处仍隐隐泛着暗红。

“狼族一生，只认一个伴侣。”

“若被拒，心脉碎，妖力散，百年修行，一朝成空。”

彭瑶愣住，茶杯微颤。

月虹立刻上前，轻轻按住他胸口，语气心疼：“后来圣人被我爹骂了一顿，才松口说‘若人族女子自愿，便不算违天道’。”

彭瑶看着女儿，又看看饮月，忽然笑了：“行吧，既然我闺女愿意，那我也认了。”

“不过……”她眯眼，“你要敢欺负她，我这当妈的，可不怕什么狼王不狼王。”

星星在旁边举手：“妈！姐夫要是欺负姐，我帮你打他！”

饮月看着母女三人，金瞳微动，轻声道：“我不会。”

“她是我唯一。”

窗外月色温柔，屋里茶香袅袅。

一道旧伤，

一句承诺，

把人与妖的界限，

照得不再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