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父

星星托着腮，认真发问：“孙悟空，你该不会……其实没那么卷，只是小时候太苦，只能拼命学吧？”

孙悟空盘腿坐在沙发上，挠挠头：“俺老孙那会儿，在西牛贺州，有个叫斜月三星洞、灵台方寸山的地方，是个私塾。”

月虹挑眉：“这种事能说的吗？”

“有啥不能说的！”孙悟空咧嘴，“天不亮就得起床，挑水劈柴干杂活，完了学道家绝学，再往后才教点小法术。文化也得学——做饭、医术、天文地理，整整学了十二年！”

他拍拍胸口：“所以‘神通广大’嘛，说白了——就是啥都得会。”

月虹轻笑：“我懂。菩提祖师对你，不是师父，是父亲。”

“他不惯着你，逼你吃苦，是希望你真正长大，不想把你养成温室里的花。”

她顿了顿，语气柔和：“至于唐三藏……是菩萨安排的过客。你们终究要分开。他除了念紧箍咒，好像也没教你什么，总说你错了。”

“可你呢，一直叫他‘师傅’，叫菩提祖师，最后一个字是‘父’——师父如父。”

孙悟空一怔，破妄金瞳微微闪动，竟罕见地沉默了。

片刻后，他低声说：“……你怎么知道？”

月虹笑了，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我从小看《西游记》长大啊。”

“再说了，咱们不是好朋友吗？”

“我不摸透你，谁摸透你？”

客厅安静了一瞬。

孙悟空仰头，咧嘴一笑，眼底却有一丝暖光掠过。

“行，算你懂俺老孙。”

窗外夕阳西下，金光洒落。

一句“师父如父”，

道尽了五百年的风与火，

也照进了——

那颗，从未被说破的，

石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