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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云派的奇葩日常

江湖笑传:废柴狗蛋闯武林

清晨的青云山,云雾缭绕,仙气飘飘——如果忽略山门前那堆没清理的鸡粪,以及练功场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的话。

“李狗蛋!你他娘的又把柴劈到我脚边了!”

一声怒吼穿透晨雾,伴随着木棍落地的“哐当”声,李狗蛋抱着脑袋从柴堆后探出头,脸上还沾着两道黑灰,活像只刚从煤堆里滚出来的土拨鼠。

“对、对不起啊大师兄!”他缩着脖子,声音细若蚊蝇,“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刚才看见二师姐的发簪掉了,分神了……”

被称作大师兄的赵铁柱,此刻正单脚跳着,另一只脚的布鞋上破了个洞,露出的脚趾头还在微微颤抖。他生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本该是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可惜此刻头发被风吹得像鸡窝,嘴角还挂着昨晚偷吃剩的饼渣,活脱脱一个刚从田里干完活的庄稼汉。

“二师姐的发簪关你屁事!”赵铁柱气得吹胡子瞪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三天两头走神,劈柴劈歪,挑水洒半道,喂鸡能把鸡吓得飞到房梁上,你说你除了吃还会干啥?”

李狗蛋挠了挠头,认真想了想:“还会……帮小师妹抢糖葫芦?”

“滚!”

赵铁柱扬起手里的木棍就要打,却被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拦住:“哎呀大师兄,手下留情嘛~”

二师姐苏倩倩扭着腰走过来,一身粉色纱裙,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可惜刚练完“飞花摘叶”,左边眉毛被自己扔的柳叶划了道口子,显得有些滑稽。她伸手拨了拨鬓边的发簪——那簪子歪歪扭扭插着,眼看就要掉下来——眼神却黏在李狗蛋身后的方向,笑得花枝乱颤。

“狗蛋弟弟也不是故意的,年轻人嘛,难免分神~”苏倩倩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眼睛却瞟向了不远处正练剑的外门弟子,“再说了,今天天气这么好,适合……赏花看帅哥呀~”

话音刚落,就听见“哎哟”一声,不远处练剑的外门弟子脚一滑,长剑脱手飞了出去,正好钉在苏倩倩旁边的树干上,剑穗还在晃悠。

苏倩倩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躲到赵铁柱身后:“大师兄救我!”

赵铁柱脸都绿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盯着帅哥看?上次看山下卖豆腐的小哥,把剑扔到掌门的茶缸里,这次又差点被剑扎到,你命大是吧?”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苏倩倩委屈地嘟着嘴,偷偷又瞟了那外门弟子一眼,见对方正朝自己赔笑,立刻又眉开眼笑起来。

李狗蛋缩在一旁,偷偷咧了咧嘴。他来青云派三年了,当初是被上山化缘的掌门捡回来的——据说掌门当时饿晕在路边,是他把自己藏的半个窝头给了掌门,掌门一感动,就说“少年人骨骼清奇,跟我上山学武吧”,结果上了山才发现,这青云派压根就是个“奇葩收容所”。

掌门周云山,号称“青云剑仙”,据说年轻时武功高强,可李狗蛋从没见过他正经练剑,每天不是在炼丹房里鼓捣些五颜六色的丸子(练出来的不是泻药就是让人放屁不止的玩意儿),就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嘴里念叨着“人生嘛,差不多就行了,卷来卷去多累”。

大师兄赵铁柱,是青云派最“卷”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剑,可惜脑子不太灵光,练了五年,“猛虎下山”能练成“猛虎摔跤”,“剑劈华山”能劈到自己的脚,至今为止,他最大的成就就是把练功场的石头劈碎了三块——其中两块是不小心劈到的。

二师姐苏倩倩,江湖人称“百花仙子”,倒不是因为她貌美如花(虽然她自己这么觉得),而是因为她练的“飞花摘叶手”,总能精准地把花叶扔到别人脸上。她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帅哥,从山下的货郎到路过的侠客,只要长得周正,她能追出二里地去要联系方式。

小师妹林丫丫,是掌门的远房孙女,今年才八岁,武功没学会多少,抢吃的倒是一流。每次厨房做了好吃的,她总能第一个冲进去,左手抓个馒头,右手攥块酱肉,嘴里还叼着根鸡腿,活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她最看不起李狗蛋,总说他“没出息,连劈柴都劈不好”,但每次抢了太多吃的吃不完,又会偷偷塞给李狗蛋。

李狗蛋自己呢?他没什么远大志向,就想在青云派混口饭吃,劈柴挑水喂鸡,虽然总出错,但也过得乐呵呵的。他唯一的“绝技”是“懒驴打滚”,每次被大师兄追着打,或者被小师妹抢了吃的,都能用这招飞快地逃跑,百试百灵。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不用练功啊?”

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周云山掌门穿着件皱巴巴的道袍,趿着双拖鞋,手里端着个茶缸,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他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挂着眼屎,活像刚睡醒——事实上,他确实刚睡醒。

“掌门!”赵铁柱立刻收起木棍,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我正在教狗蛋劈柴呢,他总劈歪,我正教训他。”

“哦,劈歪就劈歪呗,”周云山喝了口茶,满不在乎地说,“柴劈歪了又不影响烧火,差不多就行了。”

赵铁柱:“……” 他苦练五年武功,掌门就给这么个评价?

苏倩倩凑上去,挽住周云山的胳膊,娇滴滴地说:“掌门,刚才外门弟子练剑差点伤到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哦,没伤到就好,”周云山拍了拍她的手,“下次离远点,省得被伤到。对了,我炼丹房里的药丸子你别碰啊,昨天炼的那个‘大力丸’,我给大黄(门派里的狗)吃了,它拉了一晚上,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苏倩倩:“……” 她突然觉得,还是看帅哥比较靠谱。

林丫丫从厨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刚出锅的肉包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掌门爷爷!厨房的包子好好吃!你要不要吃?” 她说着,把包子递过去,结果手一抖,包子掉在了地上,正好被路过的大黄叼走了。

“我的包子!”林丫丫尖叫着追了上去,“大黄你给我站住!那是我的!”

周云山看着林丫丫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就知道吃。” 说完,他转头看向李狗蛋,“狗蛋啊,劈完柴去把炼丹房的锅刷了,昨天炼药把锅烧黑了,刷干净点,晚上我要煮面条。”

“好嘞,掌门!”李狗蛋立刻答应下来,心里美滋滋的——刷锅虽然麻烦,但晚上能蹭掌门的面条吃,掌门煮的面条可是青云派的“一绝”(主要是其他人煮的要么太咸要么太淡,只有掌门煮的勉强能吃)。

就在这时,山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一声高喊:“周云山!出来受死!”

众人都是一愣,周云山皱了皱眉:“谁啊?这么大清早的,吵我睡觉。”

赵铁柱立刻摆出戒备的样子,握紧了手里的木棍:“掌门,肯定是来挑战的!让我去会会他!” 说着,他就要冲下山,结果刚跑两步,就被门槛绊倒,“咚”的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苏倩倩吓得躲到周云山身后,探出头往外看:“是不是长得帅的侠客啊?要是长得帅,我就去劝劝他,别打了~”

林丫丫追着大黄跑回来,看到这场景,也忘了包子的事,好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有人来打架吗?会不会影响晚上吃面条啊?”

李狗蛋缩在最后面,心里默默想:千万别波及到我,我就是个劈柴的,打架跟我没关系。

很快,一个穿着黑衣、腰挎长剑的中年男人就怒气冲冲地冲了上来,他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一看就不好惹。他指着周云山,厉声喝道:“周云山!你青云派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黑风寨’的武林秘籍《葵花宝典》!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踏平你青云派!”

周云山愣了愣:“《葵花宝典》?那是什么玩意儿?能吃吗?比我煮的面条好吃?”

赵铁柱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灰,大声说:“胡说!我们青云派才不会偷你的东西!掌门说了,偷东西是不对的,要偷也得偷好吃的!”

苏倩倩探头一看,见那黑衣男人长得凶神恶煞,立刻皱起了眉头:“长得这么丑,还这么凶,真讨厌。”

林丫丫拉了拉周云山的衣角:“掌门爷爷,他说的《葵花宝典》是什么啊?能当包子馅吗?”

黑衣男人被这一众人的反应气笑了:“你们青云派都是一群疯子吗?!少废话!快把秘籍交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拔出长剑,就要冲上来。

周云山慢悠悠地往后退了一步,把李狗蛋推到前面:“狗蛋,上!用你的‘懒驴打滚’收拾他!”

李狗蛋:“???” 掌门,你是不是玩不起?

“等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带着几个衙役,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清了清嗓子,说道:“奉武林盟主之命,特来调查《葵花宝典》失窃一案。据悉,此秘籍乃武林至宝,失窃后可能引发武林大乱,还请青云派掌门配合调查。”

周云山挑了挑眉:“武林盟主?那老小子怎么想起管这事了?他不是上次跟我下棋输了,就再也没来过吗?”

官服男人脸一黑:“掌门请自重,武林盟主乃是武林表率。现在证据指向青云派,还请掌门交出嫌疑人,跟我们走一趟。”

“嫌疑人?我们这儿没嫌疑人啊,” 周云山指了指赵铁柱,“你看他,连剑都劈不好,怎么偷秘籍?” 又指了指苏倩倩,“她只会看帅哥,偷东西都嫌麻烦。” 再指了指林丫丫,“她只会吃,偷了秘籍也不知道藏哪儿。” 最后指了指李狗蛋,“他连劈柴都劈不好,偷秘籍肯定被人当场抓住。”

官服男人:“……” 这青云派,好像确实没一个像能偷秘籍的。

黑衣男人不耐烦地说:“别跟他们废话!肯定是他们偷的!今天我非要搜搜不可!” 说着,他就要往里闯。

赵铁柱立刻挡在前面:“不许进!我们青云派的厨房不能让你进!里面有我藏的鸡腿!”

“谁要进你们的厨房!” 黑衣男人怒道,“我要搜秘籍!”

“秘籍不在厨房,在我炼丹房!” 周云山突然开口,众人都愣住了。他慢悠悠地说:“昨天我在山下捡了本破书,上面写着《葵花宝典》,我以为是菜谱,就带回炼丹房了,准备今天研究研究能不能炼出个‘葵花包子’。”

众人:“……”

黑衣男人:“???” 他费尽心机偷出来的秘籍,被这老头当成菜谱了?

官服男人也愣住了:“掌、掌门,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周云山转身往炼丹房走,“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众人跟着周云山来到炼丹房,只见炼丹房里乱糟糟的,地上堆着各种草药,桌子上放着几个破锅,还有一本皱巴巴的书,扔在角落里。

黑衣男人冲过去,捡起那本书,打开一看,只见封面上写着“葵花宝典”四个大字,里面的内容却被人用毛笔改得乱七八糟——“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后面,被改成了“欲练此功,必先吃葱”;“葵花点穴手”被改成了“葵花包饺子”;“吸星大法”被改成了“吸面大法”。

黑衣男人看着这本书,气得浑身发抖:“周云山!你竟敢毁了我的秘籍!”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 周云山摊了摊手,“我以为是菜谱,就改了改,想着能不能用得上。你看这‘吸面大法’,多实用啊,吃面条的时候能吸得又快又多。”

林丫丫凑过去看了看:“哇!掌门爷爷,你改得好好!这个‘葵花包饺子’,是不是能包出很好吃的饺子啊?”

苏倩倩也点了点头:“这个‘必先吃葱’很有道理,吃葱能壮阳嘛~”

赵铁柱挠了挠头:“我觉得‘吸面大法’不错,以后吃面条再也不用怕被小师妹抢了。”

李狗蛋小声说:“我觉得‘懒驴打滚’配‘吸面大法’,抢吃的肯定更厉害。”

黑衣男人看着眼前这一群奇葩,终于忍无可忍,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你们……你们青云派……我跟你们没完!” 说着,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官服男人看着这场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秘籍找到了,那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过掌门,以后捡到武林秘籍,还是交给武林盟比较好,别再随便改了。”

“知道了知道了,” 周云山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把他抬走,别在这儿碍眼,影响我煮面条。”

官服男人无奈,只好让人把晕过去的黑衣男人抬走了。

众人回到院子里,赵铁柱兴奋地说:“掌门,刚才太惊险了!不过我们青云派还是赢了!”

苏倩倩点点头:“是啊是啊,虽然那男的长得丑,但我们还是厉害!”

林丫丫拉着周云山的手:“掌门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吃面条啊?我饿了。”

周云山拍了拍她的头:“马上就煮,马上就煮。” 他转头看向李狗蛋,“狗蛋,刚才表现不错,没给我丢脸。这样吧,你跟我来,我有件大事交给你。”

李狗蛋心里咯噔一下:“掌门,啥事啊?不会是让我去刷十个锅吧?”

周云山神秘一笑:“不是刷锅。我决定了,派你下山,去闯荡江湖!”

“啥?” 李狗蛋瞪大了眼睛,“掌门,我不行啊!我只会劈柴挑水喂鸡,还会懒驴打滚,下山会被人欺负的!”

“怕什么,” 周云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湖上的人都跟刚才那黑衣男人一样,脑子不好使,你肯定能应付。再说了,你下山去看看,顺便帮我带点山下的酱肘子回来,我好久没吃了。”

李狗蛋:“……” 合着我下山就是为了给你买酱肘子啊?

赵铁柱凑过来说:“狗蛋,你下山可得好好表现,别给我们青云派丢脸!要是遇到厉害的敌人,就用‘懒驴打滚’跑,跑不过就求饶,没关系的,掌门说了,保命最重要。”

苏倩倩也说:“狗蛋弟弟,下山遇到帅哥记得给我带个联系方式回来!最好是那种长得帅、有钱、还会疼人的!”

林丫丫塞给李狗蛋一个肉包子:“给你,路上吃。要是遇到抢吃的,就用懒驴打滚跑,别把我的包子抢了。”

李狗蛋看着手里的肉包子,又看了看眼前这一群不靠谱的人,突然觉得,下山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不用再被大师兄追着打,不用被二师姐指使着去给帅哥递情书,不用被小师妹抢吃的了。

“行吧,” 李狗蛋咬了口肉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下山了。掌门,酱肘子要肥一点的啊!”

周云山摆摆手:“知道知道,快去快回,别耽误我吃晚饭。”

就这样,李狗蛋背着个破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半个肉包子,还有掌门塞给他的一本“改良版《葵花宝典》”(说是让他路上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悟出什么绝世武功),踏上了他的江湖之路。

他站在青云山脚下,望着茫茫的江湖,心里有点慌,但更多的是期待。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场鸡飞狗跳、笑料百出的乌龙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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