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川，今年刚满二十，一个高中没毕业就四处晃荡的闲人，家里那点存款让我还能凑合过日子。今天，从火锅店出来时，嘴里还含着刚买的糖葫芦，“嘎嘣”一声咬下一颗山楂，酸意直冲牙根。一抬头，视线里突然撞进一张皱巴巴的小广告，贴在电线杆上，随着风微微颤动。
七号便利店招夜班收银员，男女不限，日结一百三，下面还印着一串数字：185-6698-9786。这广告像一根细小的火柴，“嗤”地一下点燃了我心里的那团火。一个月三千九呢，搁现在这社会，虽说不上大数目，但也绝对不算少了。我一边嚼着糖葫芦，手指“哒哒哒”地点开手机，输入那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有人接了。“喂？”声音粗犷得像是砂纸划过铁皮，带着一股子硬邦邦的糙劲儿。
“您好，咱这儿是招夜班收银员吗？”我赶紧问。
“对。”对方的回应简洁得像块石头，没半点多余的话。
“我看广告上写日结一百三是吗？”
对面忽然沉默了，像是按下了时间的暂停键。过了一会儿，那粗犷的声音又响起，依旧那么糙：“对也不对。广告写得不全，夜班收银员现在日结可不止一百三。你要想应聘，晚上来我们七号便利店一趟，要是合适，当晚就能开始上班。”
“行，那我晚上过去！”我挂了电话，心里头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乱跳。原本以为一个月能挣三千九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再多捞点。
晚上五点整，我开着一辆红旗H5，直奔七号便利店。到地方后，我把车停稳，顺手掏出手机拨了过去：“您好，我到店门口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出去接你。”对方的声音干脆利落，听着让人莫名踏实。
“哎，好。”我应了一声，抬起头看着便利店的玻璃门，随手刷着手机上的短视频。屏幕上的光影闪烁，耳边却是一片静谧，只有远处一阵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哒哒哒”，清脆而有力。
“呦，车还不错嘛。”一声低沉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皮肤略显粗糙，脸上已经有了岁月刻下的褶皱。他身穿一件深色中山装，脚上踩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整个人透着一股沉稳的气息。
“没有没有，我这车也就十二万多，不是什么好车。”我摆摆手，笑着说道。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随后伸出手：“我叫陈晖，是这家便利店的老板。咱们进店详谈吧，把薪资待遇和夜班的事宜都说清楚。”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您好，陈老板，我叫秦川。”我赶忙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手。
陈晖笑着率先进入店内，我也连忙跟上。店内很整洁，货物摆放得井井有条。柜台旁边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长得十分漂亮，双腿纤细雪白，腰肢如细柳般柔软。
陈晖开口了，声音低沉却不失温和：“我先说一下薪资待遇和一些琐事。工资呢，日结一百五。晚班还有一个小姑娘，叫江妍。你负责收钱，她负责清点货物，把缺的东西列出来交给白班收银员庄河。晚上六点上班，早上六点下班。饿了的话，可以吃店里的关东煮或者方便面。”
听到“日结一百五”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赶紧点头：“好好好，我现在就要入职！”
陈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再给你详细说一下夜班的注意事项。
“嗯，好。”我连忙应道，双手攥紧衣角，心里激动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第一，1. 午夜12点后，只收现金，拒收任何带有“00:00”时间戳的电子支付凭证。
“第二，监控屏幕若突然出现雪花纹，立即关闭冷藏柜照明灯，三分钟内不回应任何敲门声，无论对方说买东西还是换零钱"。
“第三，不可查看货架最底层的纸箱，无论里面传来何种声响，都当作是老鼠，绝不可弯腰或用手触碰”。
“第四，下班前必须核对收银款，若出现三张以上编号连续的百元钞，需将其夹在《便利店内务手册》第19页，锁进值班经理办公室的铁柜，不可带走或私自留存"。
“第五，收银台的时钟若逆时针转动，立即将“暂停营业”牌挂在门外，且在时钟恢复正常前，不可抬头看店内的镜子”。
“第六，收银台的时钟若逆时针转动，立即将“暂停营业”牌挂在门外，且在时钟恢复正常前，不可抬头看店内的镜子"。
“第七，冷藏柜里的牛奶若瓶身出现雾气凝结的文字，无视内容，立即将整排牛奶移至仓库最深处，锁门后十分钟内不靠近仓库"。
“第八，夜班期间若听到货架传来“有人吗”的询问，只可回应“请自便”，不可起身查看，更不能回应“需要帮忙吗”。
“第九，收银台的监控若突然对准你而非收银区，保持正常操作，不可表现出察觉，更不能用手遮挡镜头”。
“第十，仓库的门必须保持虚掩，若发现被锁死，不可尝试开锁，立即坐在收银台，直到天亮，期间不喝店内任何未开封的饮料”。
“第十一，收银台抽屉里的铃铛若自行作响，立即关闭所有冷藏柜，五分钟内不回应任何“买冷饮”的请求，哪怕声音来自身后”。
“第十二，店内的收音机若突然播放“未收录的老歌”，立即将收银台的盐罐打开，撒一圈在脚边，直到歌声停止"。
“第十三，下班前必须检查店内所有角落，若发现无人认领的黑色雨伞，直接扔进后门的焚烧桶，不可打开伞面，也不可带回家。
我感觉这些夜班事宜很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答应，必竟有钱不赚王八蛋。
“那好，你现在就开始上班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