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比清晨更密些，打在中传图书馆的玻璃幕墙上，织成一片灰蒙蒙的雨帘。贺峻霖合上电脑，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屏幕上的课题报告已经完成了大半，这多亏了严浩翔整理的案例库和马嘉祺偶尔提点的逻辑思路。
他收拾好书包起身，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愣住了——六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廊下，像一道坚实的人墙，挡着外面的风雨。
马嘉祺站在最前面，白色衬衫已经被雨丝濡湿了边角，他下意识地扶着后腰，眉头微蹙，显然腰伤又在隐隐作祟，可看到贺峻霖出来，眼神立刻柔和下来；丁程鑫在他身边，米白色针织衫外的风衣敞开着，似乎随时准备为谁披上，栀子花香的信息素在雨雾中弥漫，带着安抚的意味；宋亚轩手里撑着一把大伞，薄荷味的气息像雨后的清风，正踮着脚朝他这边望；张真源站在稍远些的地方，手里也握着一把伞，左手手腕微微蜷着，檀香信息素沉稳地笼罩在他周身，怕惊扰了谁；严浩翔靠在廊柱上，鸭舌帽檐压得很低，金属味的信息素冷硬却不刺眼，目光牢牢锁在贺峻霖身上；刘耀文最是急躁，已经忍不住往前迈了两步，松针味的信息素像少年的心跳，急促又热烈。
贺峻霖的心跳漏了一拍，脚步顿在原地。雨水模糊了远处的景物，却让眼前这六个人的身影变得格外清晰，他们来自中戏和北电，跨越半个城市聚在这里，只为等他。
“贺儿！”刘耀文率先冲了过来，手里举着一把崭新的伞，“我给你带了伞！”
他刚跑到贺峻霖身边，马嘉祺就皱着眉跟了上来，伸手将刘耀文往后拉了拉，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责备：“慢点儿，别溅到他身上。”说着，他将自己手中的伞递到贺峻霖面前，“这把大，能遮两个人。”
丁程鑫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条干燥的毛巾，自然地递给贺峻霖：“先擦擦头发，别着凉了。”他的目光落在贺峻霖的发梢，带着细致的温柔，“雨天路滑，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贺峻霖看着眼前递过来的伞和毛巾，又看了看六个各怀心思的Alpha，心里又暖又乱。他知道自己不该麻烦他们，可看着马嘉祺扶着腰的样子，丁程鑫温和的眼神，张真源微微蜷着的手腕，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谢谢你们。”贺峻霖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发，声音有些轻，“不用这么多人陪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怎么行！”刘耀文立刻反驳，松针味的信息素更浓了些，“雨夜Omega一个人走太危险了，万一遇到失控的Alpha怎么办？我送你！”
“我也去。”马嘉祺紧跟着说，清冽的雪松味信息素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我腰伤不碍事，能保护你。”
“还是我去吧。”丁程鑫笑了笑，栀子花香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住贺峻霖，“我车就停在附近，方便。”
宋亚轩也举起手：“我可以给霖霖哥唱首歌解闷，路上不无聊。”
张真源声音温和：“我话少，不打扰你，就远远跟着也行。”
严浩翔则言简意赅：“我会格斗，能防身。”
六个Alpha你一言我一语，都想陪贺峻霖回去，信息素在雨雾中无声地交锋，却又都刻意收敛着，怕吓到他。贺峻霖看着他们争执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
最后，贺峻霖还是坐上了丁程鑫的车。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看到马嘉祺扶着腰站在雨里，脸色有些发白，丁程鑫也悄悄跟他说，马嘉祺的腰伤今天格外严重，再淋雨怕是要加重。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雨夜的街道上，栀子花香的信息素在车厢里弥漫，温和又安心。丁程鑫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侧过头看一眼贺峻霖，眼神里满是温柔。
“霖霖，”丁程鑫轻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很困扰？”
贺峻霖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有，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
“那就好。”丁程鑫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我们只是太怕失去你了。从大一认识你那天起，就觉得你是特别的。你那么聪明，那么坚强，明明是个Omega，却比很多Alpha都厉害。”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我知道，马哥、亚轩、张哥他们，也和我一样。我们都想保护你，想标记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但我们都不会强迫你，只要你开心，不管你选择谁，或者选择不被标记，我们都会支持你。”
贺峻霖看着丁程鑫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泛起一阵酸涩。他知道丁程鑫说的是实话，他们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尊重他，可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为难。
车子停在宿舍楼下，丁程鑫想下车送他上去，却被贺峻霖拦住了。“不用了，丁哥，”贺峻霖解开安全带，“雨还在下，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丁程鑫点点头，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只是目光温柔地看着他：“霖霖，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
贺峻霖“嗯”了一声，推开车门走进雨里。他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回头看了一眼——丁程鑫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灯在雨雾中亮着，像一双温柔的眼睛，目送着他。
而在不远处的街角，马嘉祺靠在路灯下，手里还握着那把没送出去的伞，清冽的雪松味信息素在雨里飘散；宋亚轩、张真源、严浩翔和刘耀文也站在不远处，目光都追随着他的身影。
贺峻霖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又有些沉甸甸的。他转过身，快步走进了宿舍楼。他知道，这场横跨三校的爱恋，注定不会轻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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