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说的什么来着：“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古人都明白求而不得的遗憾，但他们尚且能够有所寄托，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但我呢？我的求而不得，是她的什么呢？”——来自丞磊备忘录」
丞磊有些郁闷。因为他有些难受。
《锦月如歌》播出后，遭受了不少的谩骂。丞磊有些郁闷。因为他有些难受。
《锦月如歌》播出后，遭受了不少的谩骂。
AI换脸的技术局限在高清镜头下无所遁形，某些场景显得僵硬失真，成了众矢之的。剧情节奏、服化道，甚至演员的演技，都被放在放大镜下挑剔、嘲讽。
原著书粉对于剧的不满更是甚嚣尘上：“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禾晏。”“假大女主。”“肖珏面瘫。”
热搜榜上，刺眼的词条飘着：#锦月如歌诈骗# #AI换脸劝退# #丞磊周也救不了粗制滥造#。
恶意如同潮水，无差别地涌向每一个相关的人。
丞磊有些累了。
他关掉微博推送，尽量不去看那些尖锐的评论，但低气压还是如影随形。
工作室的人小心翼翼，连经纪人都减少了唠叨。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直到周也的微信消息弹出来，不是文字，而是一个小小的、皱着脸的狗狗表情包，看起来委屈巴巴。
紧接着是一行字：「磊子，你别看那些了。」
丞磊盯着那行字，心脏像是被轻轻捏了一下。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那边又发来一条：
「他们懂什么啊？他们又没见过凉州卫真的月亮有多冷，也没吃过敦煌的沙子！」
语气愤愤的，像是要隔着屏幕替他吵架。
丞磊忍不住笑了，心里的郁气散了一点。他回：「嗯，不看。」
「你骗人！」周也直接戳穿他，「你肯定偷偷看了！然后一个人躲起来难受！」
「真没有。」
丞磊嘴硬。
他关上手机，开始看《莫离》的剧本。
其实他根本看不进去。
十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
是周也的电话。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起。
「丞磊，」周也忽然连名带姓叫他，她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种罕见的、温柔的认真，“我知道你肯定看到了，也肯定不舒服。
“但是，丞磊，我们拍的时候，每一个雪夜站岗，每一次沙漠对戏，是真的吧？那个时候，我们付出的感情和努力，是真的吧？”
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轻轻吸了口气：“那些真的东西，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变成假的。我记得，你也记得，对不对？”
丞磊握着手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喧嚣而冷漠。
可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却把他拉回了那个有着清冽月光和凛冽寒风的片场，拉回了那个星河低垂、风沙拂面的沙漠夜晚。
那些是真的。
她是真的。
他低头，在备忘录里一字一句地敲：
「“苏轼说的什么来着：“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古人都明白求而不得的遗憾，但他们尚且能够有所寄托，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但我呢？我的求而不得，是她的什么呢？”」
写到最后，他停顿了很久，又把最后那句问话删掉了。
何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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