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生活,ooc致歉。
水晶吊灯折射出鎏金光芒,羊毛地毯吸走所有脚步声,赌桌铺着墨绿色丝绒,筹码碰撞声清脆如碎玉。穿燕尾服的侍者托着香槟穿梭,女士的钻石首饰与桌面射灯交辉,各种高奢香水味混在一起。轮盘每次的转动,都在撩拨着在场人的心弦,随着荷官的一声“买定离手,开——”,欢呼声与哀愁声此起彼伏。
奈布身着暗纹真丝唐装,松垮的真丝衬衫敞着领口,露出锁骨出细碎的纹身,指尖夹着上好的雪茄倚靠在吧台,精致的筹码在指节翻转,时不时抬眸看向赌桌。
“老规矩。”一个身着极简黑色高定西装的人坐在吧台前,瞥见一旁奈布,眉梢斜挑,眼尾上翘,眼神里带着点轻慢的冷。接过酒,仰头灌了口酒,开口时胸腔共鸣,声音低而不沉。
“你是哪家的少爷?”
奈布略一迟疑,而后半带轻笑,声音带着点被烟雾浸过的沙哑,懒懒散散的。
“不好说,跟朋友来的。”
男人眉头轻轻一皱,随即舒展,嘴角泛起一丝玩味。
“嗯?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奈布没有接话,吸了口烟没咽,含在舌间滚了两圈,慢悠悠的对着空气吐,烟圈飘出半尺就散了,指尖夹在烟在烟缸沿里轻轻的磕。
“字面意思。不识字?”
男人一时讷呐,很快又嗤笑就弯下腰。
“行行行,那玩一把?”
“不会。”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奈布的眼中充满深究之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酒杯狠狠拍在桌上。
“我带你,交个朋友,我姓时,叫我时哥就行。怎么称呼你?”
奈布掀起眼帘,眼底划过一抹淡笑,随时将眼掐灭在烟缸里,起身。
“奈布,走。”
————三楼房间内——
天花板悬着三层水晶吊灯,数千颗切割水晶折射出鎏金光芒,在墨绿色丝绒地毯上投下细碎光斑。墙面挂着复古油画,画框镶满碎钻,角落立着鎏金落地灯。
深灰色丝绒沙发陷下去一小块,一个男人半倚在靠背上,长腿随意交叠,炭灰色高定西装裤勾勒出流畅的腿部线条。左手搭在膝头,指尖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雪茄。一旁侍从身着黑色修身制服,搭配银色胸针,白手套包裹着指尖贴合着屏幕,声音平稳。
“老板,夫人他要去赌了。”
“嗯?他要去祸害哪家少爷小姐?”
杰克话语顿了顿,揉了揉眉心。
“算了,他开心就好,让他只能赢,不能输。”
“好的,老板,我去通知下去。”
“老板,还有,夫人旁边多了一个人,是时家的少爷。”
“去查一下。”
“好的,老板。”
青烟袅袅缠绕着杰克轮廓分明的侧脸,右手松松握着一本皮质笔记本,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烫金封边,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的夜景。侍从修长指尖贴着冷光屏面,指腹带着薄茧轻轻划过,动作慢而稳。
“老板,查到了,是A市三大家族的时家长子,时厉。时家从事金融服务,近年来处于上升期,我们之前和时家做过交易,交易过程及及结果都不错,时厉公子朋友圈很广,朋友都是名门望族出身,为人不错,在圈内风评很好,对夫人不会有危险。”
“好。”
——赌场内———
赌桌前人满为患,两人挤进人群,赌荷官推开盘面,朗声报出结果:“庄赢,通杀。”赢家是名华贵的女人,米白色桑蚕丝西装套裙衬得她肤色胜雪,领口祖母绿胸针在灯光下晕开温润光泽。她踩着珍珠高跟鞋,指尖夹着雪茄,抬手时,腕间翡翠手镯轻响,慢悠悠将面前堆叠的金筹码收进丝绒袋,嘴角噙着淡笑,对输家举了举杯:“承让。”输家气得眉毛拧成川字,转身拂袖离去。
“可以啊,慕小姐,收获颇丰。”
女人偏头看向说话者,眼神懒懒扫过,睫毛不屑的颤了颤。
“哟,时大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慕小姐注意到一旁奈布,他身姿挺拔,气质出众,单手插兜站在桌旁,指尖夹着一枚精致的筹码。
“这位是?”
“我朋友,奈布先生。”
“先生?有趣,能做你时大公子的朋友非富即贵,这位…”
时公子咳嗽了一声,眼神闪烁,奈布抬眼看向慕小姐,眼底划过一抹不耐烦。
“我不是什么公子少爷,是杰家的一个手下。”
“杰家?”
慕小姐微微皱眉,她从没听说过杰家,在场的人包括时公子也懵了。
“我还说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个下人,下人也能进这种赌场了吗?”
“对啊,保安呢?还不把他赶出去?”
“但他穿着看着挺华贵的啊。”
“万一是去哪租来的,来这里装大佬,想钓小姐,攀高枝呗!你们说是不是啊?”
“我看就是,快来人把他拉走,别拉低这个赌场档次。”
众人嚷嚷着让奈布滚出去,时公子见奈布被指责,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声音冷冽如冰。
“出去?他是我时厉的朋友,敢让他出去?”
周身冷压瞬间散开,众人吓得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只有筹码碰撞的清响。
“既然来了,就来赌一局吧,奈布先生,不知意下如何?”
慕小姐出声缓和气氛,她正好也想看看这个男人的技术如何。
“抱歉,我不会”
“嗯?不会?”
慕小姐挑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上扬,语气略带质疑。
“那,请奈布先生给我个面子,跟我赌一局,我可以允许时厉在旁边协助你。”
“好。但在开始之前,我想打个电话给我一个朋友,时先生知道。”
时厉额头微微褶皱,而后开口。
“是有这么一个人。”
慕小姐微微颔首,示意奈布去打电话。奈布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拨通了赌场老板的电话。
———三楼房间内———
“老板,夫人他在5号桌。”
“等会他押几号,就让赌桌转到几号。”
“好的,我这就下去办。”
手机屏幕亮起,在沙发上微微震动。杰克看了眼名字,嘴角上扬,接通了电话。
“Honey,怎么了?是想我了吗?”
奈布嘴角抽了抽,好轻浮。
“没,我警告你,我赌的时候你不要动手脚。”
“好吧,宝贝。你什么时候结束啊,我想你了。”
“不知道,昨晚才见面好嘛?”
“你好冷淡,是不是有哪个男人女人勾搭你!”
最后三字被咬得很重,似乎奈布是个负心汉,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真心。
“滚。”
随即电话被挂断,杰克不爽的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
“老板,那,还要吩咐下去吗?“
一旁侍从开口,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询问。
“不了,随他了,反正我有的是钱。”
杰克靠在沙发上,眼神望着虚空。
——赌场内———
奈布落座,赌局开始。
“押几?还是押17号?”慕小姐红唇轻启,声音冷冽中带着试探,指尖把玩着一枚金筹码。
“奈布,听我的,押20。”
时厉站在他身旁,给他出谋划策,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奈布未答,只是修长手指捏起三枚筹码,依次放在“17”“23”“8”号上,动作利落无犹豫。
“唉!你!”
看见奈布动作,眉头微蹙。
荷官开牌,滚珠稳稳停在“23”号,全场轻呼。奈布面无波澜,让侍者收走筹码,余光却瞥见女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抬手将十万筹码押在“庄”上,眼尾上挑:“敢跟吗?我赌你这把算不准。”
他终于抬眼,目光清冷如冰,指见夹起一根雪茄(未点燃),服务生递上火,奈布语气平淡。
“奉陪。”
随手推过同等筹码,落在“闲”位。牌面翻开,庄牌略胜一筹,他赢了。慕小姐并未恼,
“有趣,敢不敢赌把大的?”
他眸色微动,指尖接过火,雪茄燃起火光,淡淡道:“只要你输得起。”
“好,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不过看你这样子,没什么钱,全部身家也不够我银行卡的余额,我看你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不如你输了的话就做我的男宠,以后我让你往东,你便往东。”
慕小姐一手托着腮笑眯眯的说。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男宠?!”
“这小子福气可真大。”
“唉呀呀呀,你看我说什么?这小子纯来攀高枝的!”
“便宜他了。”
“不过这小子倒是长得有挺俊朗,能被看上也算他命好了。”
时厉看出慕小姐是真有这意思,便出言阻止。
“喂,我说,你搞什么啊?!这样做奈布会…”
“好。”
奈布缓缓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不过要是慕小姐输了,那该怎么办呢?”
“我输了的话,我把我们慕家最大那个集团30%的股份给你。”
“好,一言为定。那么开始吧。”
———三楼房间内———
侍从慌慌张张的推开门,小跑来到杰克跟前,压低着声音说。
“老板,老板,不好了!夫人他拿自己当赌注!”
杰克指尖夹着的珐琅烟嘴微微一顿,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原本计划今晚和奈布共进烛光晚餐的杰克噙在唇角的浅淡笑意僵住,喉结极轻地滚动了下,才缓声道。
“你说什么?玩这么大!”
语调依旧是惯有的温润,尾音却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指间把玩的翡翠扳指也停了动作,那抹华贵从容里,第一次掺了几分实打实的意外。
“老板,这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去看看情况,出事了我先兜着,难道这赌场老板娘的位置要空缺吗?”
说罢,杰克便下楼找人,脚步踩得楼梯咚咚作响,外套下摆被风掀起,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喘息,恨不得一步跨完三层台阶。
———赌桌上———
水晶灯垂落如星河,将墨绿色丝绒赌桌映得发亮,桌面绒毛细腻得能接住香槟杯底滴落的水珠。赌桌四周围满了人群,连呼吸都感到沉重。
奈布指尖夹着枚鸽血红宝石筹码,指节上的婚戒泛着冷光,对面的慕小姐正把玩着三枚纯金骰子,
“赌注:慕小姐赢了,我这个人归她,慕小姐输了,慕家最大的集团30%的股份归我。”
奈布将宝石筹码缓缓推到赌桌中央,眼底无波,却在慕小姐看不见的角度,指尖轻轻摩挲着筹码边缘的纹路。
慕小姐轻笑,抬眼扫过周围宾客——有人端着香槟掩住唇角的探究,有人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击,显然都在紧盯这场的赌局。慕小姐抬手示意荷官开骰,金骰子在象牙盅里高速旋转,清脆的碰撞声穿透空气,压得周围的低谈彻底噤声。
赌局过半,奈布忽然状似随意地问:“你看上我哪点了?”他眼底藏着试探,想搅乱对方心神。而慕小姐只是端起侍应生刚递来的威士忌,浅抿一口,冰块撞击杯壁的声响恰到好处地打断了话题:“赌局而已,非要问的话,你长的对我胃口。”说话间,她抬眼与奈布对视,目光锐利如刀,双方都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慕小姐轻笑,抬手示意荷官开骰,金骰子在盅里旋转,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压过周围低低的交谈——这里的赌客都衣着华贵,没人喧哗,只在眼底藏着胜负欲。荷官再次抬手,象牙盅在大理石桌面上顿了顿,稳稳落下。
骰子点数定格:“一二三,小。”
慕小姐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指尖的金骰子“嗒”地掉在桌上,滚了半圈才停下。她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周围宾客发出低低的抽气声,有人下意识前倾身体,想看清慕小姐的反应。
“愿赌服输。”
慕小姐咬牙吐出四个字。
“哈哈哈,唉呀呀,想不到堂堂慕大小姐竟然会败在一个新手上,还搭上了价值20亿的股份。”
时厉在一旁幸灾乐祸笑着说,全然不顾慕小姐的愈发难看的脸色。
“看来已经结束了,我错过了一场好戏。”
众人侧头望向声音来源——是一名雍容华贵的男子,身旁站着这个赌场的侍从。
“是杰老板!这个赌场的老板!”
“他怎么露面了?是不是因为这个赌局?”
“不知道,但人长得是真好看!”
杰克并没有理会众人,径直走向赌桌。
他想如果奈布输了,不管怎么样,奈布不可能给那女人。
指尖攥着纯金袖扣,目光死死钉在赌桌上,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两下,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看清赌局结果的瞬间,他瞳孔骤然收缩,猛地松了口气,却又飞快敛去神色,抬手端起服务生托盘上的香槟,指尖的微颤被杯壁稳稳遮住。
“别看了,是我赢了。”
奈布瞥见杰克泛红的耳根,嘴角微微上翘。
“知道了,下次别拿自己当赌注,好嘛?夫人。”
杰克眼睛微眨,脸庞略过一抹柔和。
众人沉默。赌场安静得可怕。
随即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震的水晶吊灯摇摆不定。
“什么?夫人???”
“那小子是杰克夫人???”
“啊啊啊,杰克竟然是gay,虽然知道他结婚了,以为他娶的是美人,结果是男美人!!!”
“他刚刚的语气是杰克发出的吗?怎么那么温柔?”
“我没记错的话,杰克夫人他也是个赌徒吧?他俩就是在赌场里认识的。”
“扮猪吃老虎!慕小姐这回算是栽了。”
慕小姐和时厉也是处于大脑宕机。
时厉不知道自己结交了个这么牛逼的朋友。
慕小姐不知道自己刚刚和杰克妻子做了赌局,还想让他做自己男宠。
“诸位,我先失陪了,各位继续玩吧。”
奈布起身准备离开,他不喜欢太多人议论自己。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慕小姐,那个赌注你和杰克说一声。”
随即离开,转身时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却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
“各位失陪,我先去陪我夫人了,慕小姐,那个赌注就作废吧,以后跟慕家合作时还望多多关照。时公子,感谢您和我夫人做朋友。”
杰克抬脚离开,去追上奈布。只留慕小姐愣愣的点了点头,时厉甚至还没回神。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