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深秋子夜,乌云遮月,寒风刺骨
地点:乱葬岗深处石屋前,残碑斑驳,黑气萦绕,土坡下埋着温氏余部骸骨
人物:魏无羡、蓝忘机、温清苑、江澄、温宁、阿苑
事件:魏无羡带蓝忘机、温清苑重回乱葬岗寻温氏余部踪迹,却在石屋发现温清苑母亲的碎玉佩,得知其父母早已埋骨于此。江澄赶到后因对温氏的怨怼与魏无羡、蓝忘机剑拔弩张,温清苑得知真相崩溃啜泣,众人在这片埋骨之地,被过往恩怨与现实残酷搅得遍体鳞伤。
魏无羡(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 “阿苑,他们……有家,只是家在土里了。”
温清苑(不知何时出现在石屋门口,手里攥着块与那半块玉佩纹路相合的碎玉,眼眶通红): “羡哥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最后东西……他们是不是……都不在了?”
魏无羡(猛地回头,看到她手里的碎玉,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 “清苑,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去!”
蓝忘机(上前一步,将温清苑护在身后,目光冷冽地扫过四周): “此处不宜久留,先带她离开。”
江澄(紫电骤然收紧,指着温清苑,声音发狠): “魏无羡!你还想把温氏余孽带到什么时候?别忘了江家是怎么没的!”
温清苑(突然挣开蓝忘机的护持,冲到江澄面前,碎玉攥得更紧): “江澄哥哥!我爹娘救过阿羡哥哥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江澄(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紫电却没松开半分,语气狠戾): “温氏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祸害!”
魏无羡(将温清苑拉到身后,陈情笛抵在唇边,笛音瞬间变得凌厉): “江澄!她还是个孩子!”
蓝忘机(避尘出鞘,挡在魏无羡和温清苑身前,目光冷冽): “江宗主,过了。”
温清苑(躲在魏无羡身后,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小声啜泣): “我只想找到爹娘……我没有家了……”
乱葬岗的风卷着枯叶,吹得每个人的衣角猎猎作响。魏无羡护着温清苑,蓝忘机对峙着江澄,温宁缩在石屋角落,阿苑抱着膝盖无声流泪——曾经的羁绊与恩怨,在这片埋骨之地,化作了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剜着每个人的心。
时间:次日寅时,天未破晓,雾锁山林
地点:云深不知处后山寒潭边,水汽氤氲,冰棱悬于崖壁,潭水泛着冷光
人物:蓝忘机、魏无羡、温清苑、阿苑
事件:蓝忘机带魏无羡、温清苑、阿苑暂避云深不知处,温清苑因思念父母彻夜难眠,清晨独自跑到寒潭边落泪,魏无羡与蓝忘机寻来,见她对着潭水喃喃呼唤爹娘,二人心中俱是一痛,蓝忘机默默解下自己的抹额,轻轻搭在她肩上。
蓝忘机(声音清冷,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和): “此处风大,回去吧。”
温清苑(猛地回头,眼眶红肿,手里还攥着那半块碎玉,声音发颤):** “蓝二公子……你说,我爹娘是不是就在这潭水里看着我?他们是不是怪我,没能早点找到他们……”**
魏无羡(走上前,蹲下身与她平视,指尖轻轻拂去她脸颊的泪):** “清苑,别胡思乱想。你爹娘若在天有灵,只会盼着你好好活着。你看,阿苑还在等你回去教他写字呢。”**
阿苑(从蓝忘机身后探出头,小声说):** “清苑姐姐,我……我可以把我的兔子分给你一半,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温清苑(看着阿苑纯真的眼睛,眼泪掉得更凶了,却还是强扯出一个笑):** “阿苑真乖……姐姐没事,就是有点想爹娘了。”**
蓝忘机(解下抹额,动作轻柔地搭在她肩上,声音低沉):** “云深不知处,便是你的家。”**
魏无羡(拍了拍温清苑的背,站起身看向蓝忘机,语气带了点调侃):** “哟,蓝湛,你这抹额可是轻易不给人碰的,清苑面子不小啊。”**
蓝忘机(耳根微不可察地红了,却没反驳,只是淡淡道):** “御寒。”**
温清苑(摸着肩上的抹额,触感柔软,上面还带着蓝忘机的体温,心头涌上一股暖意,哽咽着):** “谢谢蓝二公子……谢谢羡哥哥,谢谢阿苑……”**
魏无羡(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容爽朗):** “跟我们客气什么。走,带你去看后山的白梅,开得正好,摘一朵插在你那小瓷瓶里,就当是你爹娘送你的念想。”**
温清苑(眼睛亮了一下,轻轻点头):** “嗯!”**
蓝忘机(率先转身往回走,声音清冷却清晰):** “速去速回,宵禁未过。”**
魏无羡(拉着温清苑和阿苑跟上,边走边笑):** “知道啦蓝先生!不过话说回来,蓝湛你这抹额……”**
蓝忘机(脚步微顿,没回头):** “魏婴。”**
魏无羡(立刻识趣地闭了嘴,冲温清苑和阿苑做了个鬼脸):** “走走走,看梅花去!”**
寒潭的雾气渐渐散去,晨光熹微中,几人的身影在山林间移动。温清苑摸着肩上的抹额,看着身边魏无羡的爽朗笑容、蓝忘机的沉稳背影,还有阿苑蹦蹦跳跳的模样,心头的悲恸虽未完全消散,却多了一丝名为“安稳”的微光。她知道,爹娘或许真的希望她这样,在乱世里,寻一处容身之地,和这些温暖的人一起,好好活下去。
走到白梅树下时,魏无羡熟练地折下一枝开得最盛的梅花,递给温清苑:** “喏,拿着。回去找个好看的瓷瓶插上,往后看见它,就想想开心的事。”**
温清苑(小心翼翼地接过梅花,花瓣上还带着晨露,她凑到鼻尖轻嗅,清香沁入心肺):** “谢谢羡哥哥……这花真好看。”**
阿苑(仰着小脸问):** “清苑姐姐,我可以闻一下吗?”**
温清苑(笑着把花枝递到他面前):** “当然可以。”**
蓝忘机(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互动,眼神柔和了些许,低声对魏无羡道):** “梅花易谢,瓷瓶易碎。”**
魏无羡(拍了拍他的肩):** “蓝湛,你就不能浪漫一点吗?花谢了可以再开,瓶碎了可以再买,可人心要是冷了,就很难暖回来了。你看清苑现在笑得多好看,这就够了。”**
蓝忘机(沉默片刻,最终只是微微颔首):** “……嗯。”**
阳光透过梅林洒下,落在几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温清苑抱着那枝白梅,听着魏无羡和蓝忘机的低语,看着阿苑好奇地数着花瓣,忽然觉得,或许乱葬岗的痛是真的,但云深不知处的暖,也是真的。她轻轻闭上眼睛,将那缕梅香和身边人的温度,一并刻进了心里——往后的路或许仍有风雨,但至少此刻,她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