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墨寒灯

人物：蓝忘机

时间：清晨

地点：新房

事件：红烛燃尽半盏，温清苑攥着被角背对着他，昨夜的酒气还未散尽，争吵的余音像碎玻璃扎在空气里。

温清苑（声音发哑，带着哭腔）：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蓝忘机（站在床边，指尖掐着袖摆，声音冷硬）：不是信不过，是规矩不能破。

温清苑（猛地回头，眼底通红）：规矩？在你眼里，我连那些破规矩都不如？

蓝忘机（喉结滚动，避开她的目光）：云深不知处的规矩，不是儿戏。

温清苑（抓起枕边的发簪狠狠砸在地上）：那你娶我做什么！守着你的规矩过一辈子好了！

蓝忘机（看着地上碎裂的玉簪，那是他亲手为她磨的，脸色更沉）：不可胡言。

温清苑（笑得发颤，眼泪掉下来）：胡言？我穿嫁衣的时候有多傻，现在就有多清楚——你根本没把我当妻子。

蓝忘机（攥紧的手松了松，想说什么，最终只吐出三个字）：……随你。

温清苑（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我走！不碍你的眼！

蓝忘机（心头一紧，伸手想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站住！

温清苑（没回头，声音带着决绝）：蓝忘机，这婚，我后悔了。

蓝忘机：（指尖捏皱了手里的家规册页）规矩不是用来苛责自家人的。

温清苑：（红着眼眶攥紧裙摆）可你眼里只有规矩，何曾看过我受的委屈？

蓝曦臣：（站在廊下轻叹）忘机，清苑刚嫁过来，你少说两句。

温清苑：（猛地抹掉眼泪）不必劝！他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

蓝忘机：（将册页拍在桌上）胡闹！温氏余孽的身份，本就该谨守本分！

温清苑：（浑身一震，后退半步）你……你还在提这个？

蓝曦臣：（蹙眉看向蓝忘机）忘机！

蓝忘机：（别过脸，声音冷硬）是她先犯了家规。

温清苑：（笑出泪来）好，好一个家规……我走就是了。

蓝曦臣：（快步拦住温清苑）清苑，别冲动。

温清苑：（推开他的手）让开！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时间：深夜，静室

地点：蓝忘机的书房

事件：温清苑不小心打翻了蓝忘机珍藏的陈年墨锭，两人争执升级

温清苑：（将剑重重戳在地上，火星溅起）你到底想怎样？练剑就练剑，总盯着我的动作挑刺，有意思吗？

蓝忘机：（剑尖指向她的手腕）握剑姿势不对，发力点偏移，若遇强敌，此刻已负伤。

温清苑：（猛地挥开他的剑）我学不学得会关你什么事？当初是谁非逼着我学这些的？

蓝忘机：（眸色转冷）你身份特殊，不练就会吃亏。

温清苑：吃亏也是我自己的事！蓝忘机，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人就配不上用剑？就该任人拿捏？

蓝忘机：（语气生硬）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清苑：（冷笑）那你是什么意思？整天板着脸，除了挑错就是说教，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受气？

蓝忘机：（攥紧剑柄）此地是最安全的地方。

温清苑：安全？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需要圈养的废物？（猛地夺过他手里的剑，却因用力过猛踉跄了一下）

蓝忘机：（伸手想去扶，又硬生生收回）胡闹。

温清苑：（眼眶泛红）对，我就是胡闹！总比看着你那张冰块脸强！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安全”？我宁愿出去面对那些风风雨雨，也不想在这儿听你教训！

蓝忘机：（声音发紧）外面危险。

温清苑：危险也比心闷强！你根本不懂……（话没说完，剑突然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蓝忘机：（终是上前一步，弯腰捡剑，指尖擦过她的手背）手划伤了。

温清苑：（猛地缩回手）不用你管！（转身就走，脚步却有些踉跄）

蓝忘机：（看着她的背影，喉结滚动）站住。

温清苑：（停步却不回头）还有什么要教训的？

蓝忘机：（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药在你屋桌上。

温清苑：（肩膀颤了颤，没应声，快步离去）

蓝忘机：（握着剑站在原地，风吹动他的衣袍，眼底情绪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