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事藏心

时间：暮春月夜

地点：云深不知处后山竹林

人物：温清苑、蓝忘机

事件：温清苑攥着染了药草香的手帕，指尖微颤地将诊脉的纸条塞进蓝忘机手心，他展开时指节泛白，风卷着竹叶掠过两人之间，她听见自己心跳盖过了远处的虫鸣。

温清苑（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蓝忘机，你说……这纸条上的字没写错吧？我看了三遍，总觉得‘脉滑’两个字像画上去的。”

蓝忘机（展开纸条的手指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先生的字一向稳，不会错。”话虽这么说，他捏着纸条的力道却松了松，像是怕捏皱了那薄薄的纸。

温清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可……可我还是不敢信。前几日喝药还觉得苦，这几日倒什么反应都没了，会不会是先生看错了？”

蓝忘机（视线扫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又迅速移开，落在远处摇曳的竹影上）：“明日再请先生来看看便是。”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带着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稳。

温清苑（突然抬头看他，眼里闪着水光）：“要是真的……你说，他会不会像你？话少，还总爱板着脸。”

蓝忘机（耳尖悄悄泛红，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触到她的耳垂时，两人都顿了一下）：“像你才好。”

温清苑（脸颊发烫，往后退了半步）：“我才不要！我这么笨，上次煮药都差点把药罐烧了。”

蓝忘机（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我在。”

温清苑（愣了愣，突然笑出声）：“你在？你在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替我疼不成？”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话太亲昵，说出口时脸颊更烫了。

蓝忘机（却没反驳，只是从袖袋里摸出个小布包递给她）：“昨日去山下买的，你爱吃的桂花糕，还热着。”

温清苑（接过布包，指尖碰到他的手，烫得像被火燎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蓝忘机（目光落在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上，声音放柔了些）：“前日听见你跟厨房的阿婆念叨。”

温清苑（咬了口桂花糕，甜味漫开时，眼眶突然有点热）：“蓝忘机，你是不是……”

蓝忘机（打断她，语气却很轻）：“先吃糕，凉了就不好吃了。”

温清苑（把剩下的半块糕塞进他手里）：“你也吃。”

蓝忘机（拿着糕的手指微微蜷起，月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好。”

风穿过竹林，带着草木的清香，温清苑看着他小口吃着糕，突然觉得，就算日后真要经历那些疼，好像也没那么怕了。她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袖：“蓝忘机，你说……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

蓝忘机（咀嚼的动作停了停，认真想了想）：“温故。”

温清苑（歪头看他）：“温故？为什么？”

蓝忘机（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温故而知新，也念‘温顾’。”

温清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温顾”——温清苑的温，蓝忘机的顾。她猛地别过脸，声音都带了点抖）：“谁、谁要跟你……”

蓝忘机（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没再说话，只是手里的桂花糕，好像比平时更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