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明,这一本会跟我的另一本少白有联系哦
但关系不大
三月的江南,春雷乍响,一场细雨随之落下,整个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一股泥土的芬芳,这样的时节最适合窝在家中,温一壶小酒,裹着棉被听着窗外的细雨声美美地睡上一觉,当然,也很适合杀手临门、鬼差引魂。
一处别院里,一美人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手托下巴,叹了口气
温盼舒唉
温盼舒好无聊啊这日子
温盼舒一个天天鼓捣医术,一个跟着如意郎君在天外之天,就留我自己在这院子里
温盼舒没有心
温盼舒无人在意啊
柳芽新抽,青翠点城。杏花初绽,花瓣上还挂着潮湿的雨水,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今日雨水,河水破冰,大雁北归。春雨油,润物无声。一名穿着精致紫缎的年轻人吹着口哨不断地朝前走着,踩起了地上的小水潭却毫不在意。他慢悠悠地吹着口哨,手中转悠着一柄小匕首。自然就是苏昌河。他扬起头,看着前面的府邸。
苏昌河白鹤药庄,到了
一串铜铃声响起,手持着法杖的中年男子现身在苏昌河的后方。此人乃是苏家苏喆
苏喆你的线人说,他们要来这里寻找名医?
苏昌河是啊,大家长身中奇毒,命不久矣,而此处就住着药王那隐居的小师叔。我苏家老老爷子说,希望这个小师叔可以不要出现,或者说,从未存在过
苏喆单手把腰间竹筒开了个盖子,将一粒话梅丢进了嘴里,随后抽了一口烟。
苏昌河都说一口槟榔一口烟,飘飘欲醉做神仙,喆叔你吃的怎么是话梅
苏喆以前有个女人给我说,吃槟榔对身体不好,你次不次
苏昌河我不次
“苏昌河”,一个激动的声音,两人的对话被打断
苏昌河转过头,发现来了两个人
苏昌河不要那么激动,你这一嗓子,把这温柔的春雨都吓跑了
“如今苏家最可怕的杀手,赫赫有名的送葬师,有谁见到你还能够保持淡定?”
苏昌河“见外了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哪有什么可怕不可怕的。更何况你们也是谢家这一代的精锐啊,紫靴鬼谢长泽,刀阎罗谢金克!”
谢金克你来次,是有任务要执行?
苏昌河没有之间回他
苏昌河你们来此,也是有任务要执行?
谢金克没有再说话,手微微往后伸去,握住了那柄金环大刀的刀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苏昌河依旧淡淡地笑着,只是原本藏入袖中的匕首再次露出了一点寒光。
谢千泽咳咳,暗河的规矩,在任务完成之前,不得与任何人提起,就算是族中兄弟亦是一样。
苏昌河哦,我倒是没有什么任务,就是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点小伤,听说这白鹤药府中有名医,所以过来看看。
谢金克“暗河慕家的生死药坊中名医无数,区区一点小伤,还需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嘛?
苏昌河我为那么多人送过葬,可我自己是一个很怕死的人啊,所以要找这天下最好的医者。而这白鹤药府之中,听说住着药王辛百草的小师叔。如今辛百草已销声匿迹多年,所以你说这里面住着的,是不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医者了?
苏昌河的蛮不讲理和谢金克的脾气碰撞在一起,一点就炸,两个人打了起来
谢千泽原本是要帮谢金克,却被苏喆拦住,于是四个人打起来
“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时——
“嗡——”
一声清越的剑鸣,不似凡铁,仿佛是万载玄冰在月下碎裂。
这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打斗声,让在场四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巷子的尽头弥漫开来。
那不是寻常的冷,而是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阴寒。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极致凝练的白色剑气自剑尖激射而出。那剑气并非直线,而是如活物般扩散、蔓延,所过之处,空气瞬间被冻结,化作无数细碎的冰晶,纷纷扬扬地飘落。
整个巷子的温度在刹那间降至冰点。
正在激战的四人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寒意迎面撞来,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上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手中的兵器变得无比沉重,动作也迟滞起来。
四个人皆看向了院墙上站着一个人
她衣裁“雨过天青”色,襦裙叠月白纱,绣纹是细缕碧草缠枝,如取了春涧畔未干的露色。发间簪碎玉银钿,垂绿珠几缕,步摇时泠泠似山溪漱石——发间碎光轻晃,是溪涧偷来的半轮月。
眉目是淡扫的烟岚,眼尾轻扬却无艳态,唇上薄绯如经霜的桃萼。立在石径边,衣袂随风展的弧度都轻得像云,周身浸着春山晨雾般的凉——她立在那里,像把春山的冷雾穿在了身上;美是“清川澹如此”的静,是“玉魄冰魂”的素,恰如碧纱裁作衫,玉色凝作骨,衣上春烟未散,眉间凉月初停。
她手中拿着一柄剑,立于院墙上,眼里是化不开的冷意
苏喆沉霜剑,霜覆脉,温家温盼舒
苏昌河温壶酒的女儿,百里东君和温玖瑶的表妹
温盼舒飞身而下
看着四个人
温盼舒送葬师苏昌河
温盼舒催魂铃,夺命环,苏家苏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