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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少年的逆光同行4

NPC:魅力攻略

遥祝你剥落旧痂循此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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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的沉默奔跑的行为并未持续太久。就在体育课后的第三天,变故发生了。

那是个灰蒙蒙的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黄毛和他那两个跟班吊儿郎当的进教室,目光不怀好意地在蔡徐坤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他放在课桌旁的背包上。

“哟,蔡大学霸,这么用功?”黄毛皮笑肉不笑地靠近,突然伸出脚,看似不经意地,实则精准又狠辣地,踢在了蔡徐坤放在桌下的右腿膝盖侧面。

那是他旧伤的位置。

蔡徐坤“呃……”

一声压抑不住的、极其短促的痛哼从蔡徐坤紧咬的牙关中溢出。他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原本挺直的脊背猛地弓起,右手死死按住了右膝,指节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有惊讶,有同情,更多的却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

黄毛故作惊讶地“哎呀”一声,“不好意思啊,没看见你腿在这儿放着呢。怎么,这么不经碰?不是天天在操场跑得挺欢吗?看来这废了的腿,就是不行啊。”语气里的恶意几乎凝成实质。

蔡徐坤低着头,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剧烈起伏的胸口。他在极力忍耐,忍耐着身体上尖锐的疼痛,更忍耐着内心翻涌的屈辱和愤怒。他按在膝盖上的手,青筋暴起。

单豆豆的心脏像是被一根细细绵绵的小针扎了一下,。她看到蔡徐坤瞬间失去血色的脸,看到他无法控制的身体反应,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涌上心头。

但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立刻起身对峙。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迅速扫过讲台,值班老师暂时不在。她又看向黄毛那得意的嘴脸,知道此刻硬碰硬并非上策,尤其可能会再次刺激到蔡徐坤敏感的自尊。

她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飞快地调出录像模式,将镜头对准了黄毛几人,以及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恶意,还有蔡徐坤痛苦隐忍的背影,她小心地避开了他的正脸。同时,她用另一只手,在课桌下,轻轻碰了碰蔡徐坤紧握的左拳。

她的指尖微凉,触碰一瞬即离。

蔡徐坤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单豆豆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将那短暂的、带着安抚意味的触碰传递过去。然后,她站起身,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对黄毛说

单豆豆“李老师让你和张三、李四现在就去一趟教务处,关于上次月考某些科目成绩异常的问题。”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兼职路过他们,听到他们在为成绩欢呼,想起黄毛他们得意的眼神,猜测的。

她报出了黄毛和两个跟班的名字,语气平静得像是在传达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通知。

黄毛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他们几个上次月考确实动了些手脚。他狐疑地打量着单豆豆,似乎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找出破绽。

单豆豆坦然回视,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僵持了几秒,黄毛啐了一口,狠狠瞪了依旧低着头的蔡徐坤一眼,色厉内荏地骂道:“算你走运。”随即带着跟班悻悻地离开了教室。

他们一走,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才渐渐响起。

单豆豆没有立刻坐下,她走到教室角落的饮水机旁,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温水。然后,她回到座位,将水杯轻轻放在蔡徐坤的手边。

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按着膝盖,一动不动。

单豆豆看到他后颈被冷汗浸湿的一小片头发,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肩膀,沉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她没有试图去安慰,也没有询问“你怎么样”,她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甚至可能是一种打扰。

她只是拿出笔记本,仿佛继续自习,却将身体微微侧向他那边,形成一个无声的、守护的姿态。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离开,蔡徐坤才极其艰难地直起身。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唇上没有什么血色。他没有看单豆豆,也没有碰那杯水,只是动作迟缓地开始收拾书包。

单豆豆也默默收拾着,速度放得很慢。

当他试图背起书包时,右腿明显无法受力,身体踉跄了一下。单豆豆下意识地伸手虚扶了一下他的胳膊,在他站稳后立刻松开。

蔡徐坤身体僵直,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极低地说了两个字。

蔡徐坤“谢谢.......”

比上次的“谢谢”还要轻,几乎消散在空气里

单豆豆“没事”

他拄着课桌,一步一步,拖着那条使不上力的腿,缓慢地走出了教室。

单豆豆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里面那段短暂的录像,或许将来会有什么用。她更清楚地意识到,蔡徐坤的复健之路,远比她想象的更加艰难,不仅源于旧伤,更来自周遭不绝的恶意。

而她能做的,就是继续这样,安静地,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在他痛楚时,给予一丝无声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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