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野,此刻正站在灵堂中央,亲妈苏兰的棺材还敞着,也是我“假千金”身份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第三个小时。肚子里隐隐发烫,那颗属于苏兰的肾,在我腹腔里规律地跳动,力道猛得像在蹦迪,每一下都在提醒我——我是靠着亲妈血淋淋的牺牲,才活下来的。“林野!”一声尖利的呵斥划破灵堂的死寂,林太太,也就是我当了十八年的“妈”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冲过来,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拧在一起,她手里攥着一份烫金遗嘱,“啪”地甩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破我的嘴角,血腥味瞬间在舌尖弥漫开来。遗嘱上的字迹刺得我眼睛疼,核心就一句话:林家所有财产归亲生女儿林茶茶所有,林野(苏兰之女)无权继承,即刻搬离林家老宅。“滚出去!”林太太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真千金回来了,你一个保姆的女儿,占了茶茶十八年的人生还不够,现在连她妈的葬礼都想蹭?你连个陪葬品都不配!”周围的宾客窃窃私语,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我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舔了舔破损的唇角,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在肃穆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突兀。“阿姨,”我故意加重了“阿姨”两个字,看着林太太瞬间铁青的脸,继续道,“你怕是忘了,我妈的肾还在我肚子里跳呢。她是你家的保姆,可她的肾是给了我,要滚,我也得带着它一起滚。”我低头瞥了眼棺材里的苏兰,她的手安静地放在身侧,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那是我去年生日时,用我的零花钱给她做的美甲,她说太张扬,却天天戴着,舍不得卸。可现在,这双手再也不能给我掖被角,不能在我闯祸后偷偷替我收拾烂摊子,更不能在林太太刁难我时,把我护在身后了。林茶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身形单薄得像一片羽毛,脸色白得近乎透明,轻轻咳嗽了一声,立刻引来林太太和周围人的嘘寒问暖。“妈,别生气,”林茶茶的声音柔柔弱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她说着,抬眼看向我,那双和我有七分相似的眼睛里,盛满了“无辜”,“姐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这都是命,你占了我的位置十八年,现在该还给我了,对不对?”我看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涌。占了她的位置?十八年来,我在林家看似锦衣玉食,却活得像个提线木偶。林太太对我要求严苛,琴棋书画样样要顶尖,却从不让我插手林家任何事务;顾羡对我百依百顺,却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她那边。“命?”我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逼近林茶茶,“我妈的命,算不算命?她为了给你凑一颗肾,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你现在跟我说这是命?”林茶茶被我吓得往后缩了缩,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让苏兰阿姨出事的……“够了!”林太太厉声打断我,一把将林茶茶护在身后,“林野,你闹够了没有?苏兰是自愿的,跟茶茶没关系!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林家!”我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棺材里的苏兰,转身走向楼梯。十八年来我住的卧室,此刻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我的东西被胡乱地塞进几个行李箱里,堆在门口,像一堆丢弃的垃圾。我拖着最大的那个行李箱下楼,箱子里装满了我从小到大的奢侈品,衣服、包包、首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可此刻在我眼里,连苏兰给我缝的布娃娃都不如。走到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富丽堂皇的别墅,这里是我住了十八年的“家”,却从未有过一丝温度。苏兰不在了,这里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座冰冷的牢笼。“等等!”林茶茶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枚小小的耳钉,银色的,上面镶嵌着一颗不起眼的黑曜石,那是苏兰唯一的遗物,是她年轻时,我爸——那个从未露面的男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这是苏兰阿姨的东西,”林茶茶把耳钉递到我面前,眼神闪烁,“姐姐,你拿着吧,就当是个念想。”我伸手去接,她却猛地收回了手,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不过,姐姐,想要这个,得跟我走一趟。”我眯起眼睛,看着她身后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但我隐约猜到,里面坐着的,是谁。“怎么?怕了?”林茶茶挑衅地看着我,“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苏兰阿姨的遗物?”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苏兰的遗物,我不能丢。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走。”
二
三天前,我还是林氏集团唯一的大小姐,站在顾氏集团的订婚宴上,手指上戴着顾羡送我的八克拉钻戒,光芒万丈。顾羡站在我身边,西装革履,英俊逼人,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握着我的手说:“林野,我爱你如命,这辈子,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那时的我,信了。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优渥的家境,有爱我的未婚夫,还有虽然身份低微,却把我宠成公主的亲妈苏兰。可命运的齿轮,转得比谁都快。订婚宴结束后的第三天,我接到了林太太的电话,让我立刻回家。我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匆匆赶到林家老宅,却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林茶茶。她和我长得七分相似,却比我瘦弱得多,脸色苍白,眼神怯怯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林太太抱着她,哭得撕心裂肺:“茶茶,我的宝贝女儿,妈妈终于找到你了!”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十八年前,医院抱错了孩子,我这个保姆的女儿,阴差阳错成了林家大小姐,而真正的千金林茶茶,却在外面受了十八年的苦。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顾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我去民政局门口。我抱着一丝侥幸,以为他是来安慰我的,可当我赶到时,看到的却是他牵着林茶茶的手,站在民政局的牌子下,笑容刺眼。“林野,”顾羡看到我,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漠的疏离,他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你占了茶茶的人生十八年,现在,该还了。”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冷却下来。我抖着手,从随身的包里掏出那张刚刚拿到的B超单,上面清晰地写着:早孕六周。这是我和顾羡的孩子,是我满心欢喜想要告诉他的惊喜,可现在,孩子的爹,却成了别人的未婚夫。“顾羡,”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你看清楚,这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顾羡瞥了一眼B超单,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嫌恶:“孩子?林野,你现在还有资格提孩子吗?你只是个冒牌货,你和你的孩子,都不配出现在我和茶茶面前。”林茶茶轻轻咳嗽了一声,顾羡立刻紧张地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给她顺着背,眼神里的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羡哥,别这么说姐姐,”林茶茶的声音软软的,却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太想留在你身边了。”她说着,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口罩,露出了那张和我七分相似,却苍白得像纸扎人的脸,“姐姐,我身体不好,羡哥是心疼我,你就成全我们吧。”我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样子,忽然觉得无比讽刺。我鼓掌,掌声在空旷的民政局门口显得格外响亮:“演,继续演!我看你们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说,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掏了林茶茶的双肾?”林茶茶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身体晃了晃,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眼泪又掉了下来:“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我只有一个肾啊……”顾羡立刻怒视着我,眼神冰冷:“林野,你太恶毒了!茶茶身体本来就不好,只有一个肾,你还这么诅咒她!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种女人!”我愣住了。林茶茶只有一个肾?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猛地看向林茶茶的腰腹,那里被衣服遮住,看不出任何痕迹。
三
可我却想起了去年冬天,苏兰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捐肾的场景。那时我以为苏兰是疯了,是被林太太洗脑了,可现在想来,一切都有了答案。林茶茶真的只有一个肾,而她缺少的那一个,现在在我肚子里。是苏兰,用自己的命,换来了那颗肾,换来了我的“重生”。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顾羡皱着眉,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真是晦气。”他扶着林茶茶,转身就走,“茶茶,我们走,别让这种人脏了你的眼睛。”林茶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逞的、冰冷的笑意,一闪而逝。我站在原地,任凭风刮过我的脸颊,手里的B超单被我攥得皱巴巴的。孩子没了爹,我没了家,连我唯一的亲人,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付出了生命。世界这么大,我林野,好像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三我永远记得去年冬天,那个飘着小雪的夜晚。苏兰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袄,跪在我卧室的地板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瓷砖,哭得撕心裂肺。“小野,求求你,救救茶茶,”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哀求,“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啊,她只有一个肾,再不换肾,她就活不下去了!”我当时正在敷面膜,闻言猛地坐起身,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妈,你疯了吗?什么亲妹妹?我只有你一个亲人!而且,我凭什么要捐肾给她?我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你让我去挨一刀,掏一个肾?你是不是被林太太收买了我越说越激动,眼泪也掉了下来。我知道苏兰在林家当保姆不容易,林太太刻薄,老爷常年不在家,她受了不少委屈。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林家的人,让自己的女儿去捐肾。苏兰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和绝望:“小野,我没有被收买,我说的都是真的!茶茶真的是你妹妹,你爸爸当年……当年是有苦衷的。现在茶茶病危,只有你能救她,求求你,看在我养育你十八年的份上,救救她吧!”“我不救!”我斩钉截铁地拒绝,“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陌生人的命!”我说完,转身跑进了浴室,锁上了门。我能听到苏兰在门外哭了很久,那哭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让我既心疼又愤怒。我知道苏兰善良,可善良也不是这么个善良法啊。她怎么能让我去捐肾呢?那可是肾啊,不是一颗糖,不是一件衣服,捐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那天晚上,苏兰没有回她的房间,就那么跪在我卧室门口,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我开门时,看到她冻得瑟瑟发抖,脸色发青,却还是固执地看着我:“小野,再考虑考虑,好吗?”我没有理她,径直走了出去。我以为她只是一时糊涂,过几天就会想通了。可我没想到,那竟是我和她最后的正常对话。第二天下午,苏兰失踪了。林太太发现苏兰不见了,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质问我:“是不是你把苏兰赶走了?我告诉你,林野,茶茶还等着她捐肾呢,你要是敢耽误茶茶治病,我饶不了你!”我当时又气又急,苏兰那么胆小,怎么可能会自己走?她一定是出事了。我立刻报了警,可警方查了几天,都没有任何线索。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警方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在城郊的废弃工地上发现了苏兰。我赶到工地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苏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大动脉被划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而她的腹腔,被人硬生生剖开,那颗原本属于她的肾,不见了。我冲过去,抱着苏兰冰冷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僵硬,可她的眼睛,却永远地闭上了。医生说,苏兰是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大概在二十四小时前。而那颗被取走的肾,竟然和我完美配型,是目前唯一能救我的“救命稻草”。我当时完全懵了。救我?我身体好好的,为什么需要救?直到林太太带着林茶茶出现在医院,我才知道,原来需要换肾的人,根本不是林茶茶,而是我。林太太说,我从小就患有先天性肾病,只是一直没有发作,直到去年冬天,病情突然恶化,必须立刻换肾,否则就活不过半年。而苏兰,早就知道这件事,她一直在默默为我寻找合适的肾源,直到发现林茶茶和我配型成功。可林茶茶身体不好,只有一个肾,根本不能捐。苏兰走投无路,才想出了那个办法——她用自己的肾,换我的命。“苏兰这个傻子,”林太太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她早就知道你不是林家的孩子,可她还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为了救你,她竟然自己去了废弃工地,让黑市医生取走了她的肾,还特意嘱咐医生,不要告诉你真相,就说是茶茶捐给你的。”我躺在病床上,听着林太太的话,大脑一片空白。原来,苏兰跪在我面前求我,不是为了林茶茶,而是为了我。原来,她失踪的这几天,是去为我准备“救命肾”。原来,她那么爱我,爱到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手术很成功,苏兰的肾在我身体里安了家,开始为我工作。可我醒来后,看到的却是林太太抱着林茶茶哭:“宝贝,你终于有救了。”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林太太要这么说。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林太太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她知道苏兰用自己的肾救了我,可她却故意误导所有人,让大家以为,是林茶茶捐了肾给我,是我欠了林茶茶一条命。而苏兰,那个伟大又愚蠢的女人,为了不让我有心理负担,竟然让林太太保守这个秘密,让我一直以为,我欠的是林茶茶的。我低头,摸了摸腹部的刀口,那里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像一张咧开的嘴,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愚蠢和自私。如果当初我能多给苏兰一点信任,如果当初我能静下心来听她解释,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任性,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苏兰是不是就不会死?是不是还能陪在我身边,看着我结婚生子,看着我过幸福的生活?可世界上没有如果。苏兰走了,永远地走了。她用自己的生命,给了我第二次机会,可我却在她死后,才知道这一切真相。这份迟来的真相,像一把沉重的枷锁,牢牢地套在我的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四
灵堂的闹剧结束后,我跟着林茶茶上了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厢里铺着柔软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林家老宅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林茶茶坐在我对面,手里把玩着苏兰的那枚耳钉,眼神莫测。“姐姐,你是不是很恨我?”林茶茶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她的声音依旧柔柔弱弱,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了刚才的“无辜”,反而多了几分探究和挑衅。我靠在椅背上,冷笑一声:“恨?我为什么要恨你?你不过是拿回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倒是你,处心积虑这么久,就为了让我身败名裂,有意思吗?”“身败名裂?”林茶茶轻笑出声,手指摩挲着耳钉上的黑曜石,“姐姐,你太天真了。我要的,从来不止是林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抬眼看向我,目光落在我的腹部,“我要的,还有你肚子里的那颗肾。”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如此。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的肾。“林茶茶,你别得寸进尺,”我攥紧了拳头,声音冰冷,“我已经欠了你一颗肾了,你还想怎么样?”“欠我?”林茶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姐姐,你凭什么说欠我?那颗肾本来就该是我的!是苏兰那个贱人,偷偷把它给了你!你以为你现在能活着,是谁的功劳?是我!要不是我当年主动提出配型,你早就死了!”我愣住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林茶茶擦了擦眼泪,眼神变得怨毒:“十八年前,医院抱错了孩子,我被送到了一个穷山沟里,吃了十八年的苦,而你呢?你穿着漂亮的衣服,吃着山珍海味,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凭什么要受苦?你凭什么要幸福?”“所以你就联合林太太和顾羡,演了这么一出戏?”我终于明白了,从假千金身份曝光,到顾羡的背叛,再到现在的逼捐,全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是又怎么样?”林茶茶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意,“我就是要让你尝尝,我当年受过的苦!我要让你失去一切,让你变得一无所有!现在,你肚子里的那颗肾,是我最后的目标,只要拿到它,我就能成为真正的健康人,就能永远地取代你,成为林家真正的大小姐!”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司机回过头,恭敬地对林茶茶说:“小姐,到了。”林茶茶收起脸上的疯狂,又变回了那副柔弱无害的样子,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姐姐,下车吧,你的‘新家’到了。”我跟着她下了车,眼前是一栋偏僻的别墅,周围荒无人烟,看起来阴森恐怖。顾羡站在门口,双手插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林野,别挣扎了,”顾羡的声音冷漠,“乖乖捐出肾,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我看着他,这个曾经说爱我如命的男人,现在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忽然觉得很可笑,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他这样的渣男。顾羡,你会后悔的。”我冷冷地说。“后悔?”顾羡嗤笑一声,“我从来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倒是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配合我们,才能少受点罪。”他说完,对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立刻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我拼命地挣扎,可我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他们。我被强行拖进了别墅,下了楼梯,关进了地下室。地下室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墙角放着一张破旧的床,床边有一根铁链。保镖把我的脚锁在铁链上,然后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我蜷缩在床角,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苏兰,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用生命换来的结果,我被人囚禁,被人逼捐,活得像一条狗。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林茶茶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我嘴边:“姐姐,饿了吧?快喝点粥,养好身体,才能给我捐肾啊。”我偏过头,不想理她。“姐姐,别这么倔强嘛,”林茶茶的声音带着诱哄,“你想想,只要你捐了肾,你就能解脱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办一场风光的葬礼,让你和苏兰那个贱人葬在一起,好不好?”“你闭嘴!”我怒喝一声,“不准你侮辱我妈!”“侮辱她?”林茶茶冷笑一声,“她本来就是个贱人!当年要不是她勾引我爸,怎么会有你?要不是她偷偷把我的肾给了你,我怎么会吃那么多苦?她就是个罪该万死的贱人!”我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抬起头,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啊!”林茶茶痛得尖叫一声,用力推开了我,“你这个疯子!”她捂着流血的手腕,眼神怨毒地看着我:“好,你不喝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喝!”她转身离开了地下室,没过多久,顾羡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根鞭子,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林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喝不喝?”我看着他手里的鞭子,心里充满了恐惧,可我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不喝。”顾羡冷哼一声,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身上。“啪!”鞭子落在皮肤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忍不住叫出声来,眼泪掉得更凶了。“喝不喝?”顾羡又问了一遍,手里的鞭子再次扬了起来。“不喝!”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大声说道。顾羡彻底被激怒了,他拿着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身上。疼痛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被抽烂了,鲜血染红了衣服。我蜷缩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就在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林茶茶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顾羡:“羡哥,别打了!再打她就死了,到时候我们就得不到肾了!”顾羡停下了手里的鞭子,喘着粗气,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算你运气好。”他说完,转身离开了地下室。林茶茶蹲在我身边,看着我满身的伤痕,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姐姐,你看,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我劝你还是乖乖配合我们,否则,还有更痛苦的事情在等着你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恨意。我暗暗发誓,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让她和顾羡,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