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苏晚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利刃划破空气,带着哭腔凄厉地炸开。她死死抱住怀里失去意识的男人,双手沾满了他温热的鲜血。那黏腻的触感从指尖蔓延至掌心,仿佛要灼穿她的皮肤,渗透进骨髓。滚烫的、象征生命的液体让她几乎窒息。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嘈杂的人声和急促的脚步声交织成混乱的背景音。医护人员推着担架飞奔而来,动作干脆利落却透着仓促与紧张。苏晚像个丢了魂的木偶般,机械地跟在救护车后,眼睁睁看着陆廷渊被抬上车,推进抢救室。手术室的大门在她面前冷酷地合上,“手术中”的红灯骤然亮起,像一道烙印狠狠击中她的心口。
双腿一软,她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墙边,双手还残留着他血迹的余温。那些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冷漠疏离、她的倔强抗拒、她刻意拉开的距离……此刻回想起来,这些全都显得愚蠢至极。就在刚才,他还用身体挡在她身前,替她承受了致命的危机。那时低沉而痛苦的一声闷哼,如同刀子剜进了她的心。
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汹涌而下,模糊了视野。她想起他面对记者时挡在她身前的背影,那份冷峻之下的坚定无人察觉;想到某个冬夜,他默默递来的那碗暖粥,明明是关怀,却被她当成施舍;还有咖啡店外的那个瞬间,他隔着玻璃望向她的目光,深邃又克制,却饱含深情。
她是被偏见困住的人,以为过去的伤痕永远无法愈合,直到此刻才明白,那些自以为是的防备不过是纸糊的牢笼,在他对她倾尽生命守护的那一刻,便彻底坍塌殆尽。
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地溢出唇齿,在空旷的走廊里久久回荡。这一次,她哭了,不是因为旧日的委屈,而是为了这个男人无声的付出,为了自己差一点错过的一切,也是为了生死一线间的恐惧与悔恨。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苏晚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带着哭腔,她紧紧抱住怀里失去意识的男人,双手沾满了他温热的血液,那黏腻的、代表着生命的液体,几乎要将她烫伤。
现场更加混乱,医护人员和救援人员迅速赶到。
苏晚如同丢了魂一般,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眼睁睁看着陆廷渊被推进抢救室。那扇门在她眼前关上,亮起的“手术中”红灯,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
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双手还残留着他的血迹。过往的一切,那些怨恨、疏离、刻意保持的距离,在他用身体为她挡住死亡威胁的那一刻,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堪一击。
她想起他挡在她身前面对记者时的冷峻,想起他默默送来的那碗暖粥,想起他在咖啡店外沉静而深情的目光,想起他刚刚在耳边那声痛苦压抑的闷哼……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她不是铁石心肠,她只是被过去的伤害蒙蔽了双眼。直到此刻,生死关头,他以命相护,她才幡然醒悟——这个男人,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
那些所谓的恩怨,在他滚烫的鲜血和无声的守护面前,彻底土崩瓦解。
心防,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她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这一次,不是为了过去的委屈,而是为了这个傻男人的深情,为了自己险些错过的真心,为了那险些天人永隔的后怕。
“陆廷渊……你不能有事啊……”她喃喃低语,声音像破碎的玻璃划过寂静的黑夜,“求你了……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