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晏别天的目光再度移向温若初,眼神中闪过一缕惊艳。
眼前的女子花容月貌,气质高雅,实在堪称少见的美人。
他邀请道:“姑娘,可否也加入,共饮一杯?”
温若初眉头微蹙,虽觉此人来意不明,但眼下并非发作的好时机,于是站起身来,从容落座,没有多言。
晏别天看向两人,礼貌询问:“尚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我叫白东君,她叫白若初。”百里东君随口答道,故意改换了姓氏。
晏别天闻言,低声吟诵:“东君珂佩声澜珊,清驭过时拂柳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皆是极好的名字啊。”
温若初与百里东君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神色,默默点了点头。
晏别天莞尔一笑,将写有“长安”的酒壶推向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轻叹摇头,眉间流露出几分惋惜:“长安酒味绵长,最宜雨天细酌,客官今日若不饮,倒是辜负了这壶中佳酿。”
晏别天闻言挑眉,略显玩味地收回酒壶,转而将另一壶名为“元正”的推至他面前。
百里东君凝视片刻,再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元正澄澈甘香,最适远行归客畅饮。贵人一路奔波至此,饮上一杯,才不算枉费此酒。”
晏别天面色微冷,声音淡漠却暗含锋芒:“这也不合意,那也觉可惜,敢问白老板究竟何壶可入法眼?方才我见那位姑娘,也在浅酌吧?”
温若初闻声摆手解释:“这是自家所酿桃花醉,难与这些名酒相较。”
待晏别天喝完,百里东君看向晏别天“如何?我的酒可足以名扬天下?”
而晏别天则点头赞叹,目光诚挚:“确是好酒!我此生品过无数美酒,此盏堪列前五。”
百里东君蹙眉追问,似有意考验:“前五?那你且说,何酒居第一?”
晏别天悠然一笑,道出二字:“天启城,雕楼小筑,秋露白。”
“秋露白?”百里东君眼中掠过一丝波澜,“你去过天启?”
晏别天颔首,神情间隐约透着追忆:“曾三至天启,最难忘怀,便是那一盏秋露白。世间好酒,多止一味;而雕楼小筑的秋露白,却能让人品出三重滋味,堪称绝妙。”
听罢,百里东君默然片刻,忽而开口,语气沉稳却不乏锐气:“若我酿出一壶超越秋露白的酒,是否可名扬天下?”
晏别天朗声大笑,豪气顿生:“哈哈哈!自然如此!只要小老板踏入天启,必能有所作为!”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百里东君的脸色却渐渐冷却,仿若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触动了深埋心底的旧事。
他叹息道:“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我的家人也不让我回天启。”
他缓缓举杯,一饮而尽,闭目长叹,似在回味,又似在逃避。
待晏别天等人离去后,温若初撑着下巴,静静思索。
晏家家主晏别天.....
来这里定然有不太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