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的悦

我八岁时便没了父母，是林白玉掌门捡到我，我才进入南苑楼的。

“抬头。”

我抬首，眼前的男人生得极其俊美，乌发披散下来，一双桃花眼似近水含烟。他的眉心间有红纹，脖上也有。

“你好，我叫姜沉影。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师父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一袭红衣，笑得令人晃神。

“江佳悦。”

“什么月？明月的月吗？”“不是，是喜悦的悦。”“喜悦……”他念叨了一下。“怎么了，师父，有什么问题吗？”他回过神，依旧笑着：“很好的名字。”

十五岁那年，一个叫“系统”的东西缠上了我：“宿主，开启攻略任务。攻略对象林竹笙。”林竹笙？就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师兄？林掌门之子？我和他不在一个宗门，平时只是偶尔碰面，然后寒暄几句。

“各位徒弟好，今天有小师妹入学，我就不教你们课业了。你们有人会做糖葫芦吗？”“不会！”“好，那为师来教你们。首先，熬制糖浆……”

真是稀奇，哪有师父第一节课教徒弟做糖葫芦的？

“其实，万物万理都是相融贯通的，做糖葫芦和修炼是一样的……”

下课后，一个穿着橘色衣裳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跑来：“小师妹，你是不是觉得师父很奇怪？我跟你说，他平时就这样，没个正形......”

“许愿。”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是师父。“啊，那个啥，小师妹我先走啦！”她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佳悦，你跟我来。”我跟在师父身后。“我觉得你做的糖葫芦很好，厨艺应当是颇有天赋的。”“师父就是想跟我说这个？”他笑眯眯：“当然，今天叫你来也不只是说这个。”

“呐，这个给你。”这是师父亲手做的糖葫芦。红彤彤的，闪着金色的光。“师父为何要送我糖葫芦？”“拜师礼。”“那我就不客气啦。”我咬下一个山楂，酸与甜交织，冬日的寒意此刻也化成暖意。

早上上晨课，今天练剑。我回想着师父之前演示的招式，舞了个剑花。“做的不错，但手臂不必伸得这么直，可以适当放松一下。”师父说。他手把手地教我挥剑——一个二十出头的师父在教他八岁的小徒弟习剑。

我在居室内打坐修炼，练了许多天，遇到了瓶颈。于是我来到观鹤居。“师父！”姜沉影转身，见是我后温柔一笑：“怎么了，佳悦？遇到瓶颈了？”“对，师父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来，为师给你指点一二。”

“谢谢师父！”“没事，以后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他笑眯眯。“不是关于修行的也行吗？”“当然可以。”

“师父你太好了！”我不由自主地抱了他一下。他身体一僵，随后摸了摸我的头。

师父说要带我去江南玩。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我换上了红衣，师父也穿了红衣。看起来……就好像一对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