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亲兄弟哪有这样的？

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区，林屿和沈砚并排坐着，中间隔着一个空位，却还是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感。沈砚低头讲题，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滑动，林屿却没怎么听，目光总忍不住往他那边飘。

“喂，林屿，”沈砚突然抬头，撞进他的视线，“你看我还是看题？再走神这题我不讲了。”

“谁看你了！”林屿猛地收回目光，假装翻书，“我就是觉得你字写得丑，影响我思路。”

沈砚嗤笑一声，把草稿纸推到他面前：“行，丑字配笨脑子，刚好。”

两人的小声争执被旁边的室友赵磊听了去。赵磊戳了戳旁边的王浩，用口型说：“你看他俩，天天吵，却每次都凑一起自习，你说奇怪不奇怪？”

王浩推了推眼镜，瞥了眼那边的两人：“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俩从小就这样。不过说真的，上次林屿发烧，沈砚半夜跑遍整个校区买退烧药，还守了他一晚上，这情谊，比亲兄弟还亲吧？”

“亲兄弟哪有这样的？”赵磊压低声音，“你没发现吗？沈砚的笔记永远有两份，一份自己用，一份给林屿；林屿每次带零食，都记得沈砚不吃香菜。上次咱们一起聚餐，沈砚还替林屿挡了三杯酒，说他胃不好。”

王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是有点太贴心了。”

他们的对话没能完全避开沈砚的耳朵。他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侧头看了眼正认真啃面包的林屿，对方嘴角沾了点面包屑，傻乎乎的样子。沈砚喉结动了动，伸手替他擦掉，语气依旧不耐烦：“吃个东西都这么邋遢，丢不丢人？”

林屿愣了一下，脸颊瞬间发烫，拍开他的手：“要你管！”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