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集团顶层的会议室，冷得像一座冰窖。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光可鉴人，倒映着天花板冰冷的金属线条。这不是一个欢迎人的地方，它是一个彰显权力与距离的舞台。
杨博文和张函瑞在秘书的引导下走进来时，左奇函已经坐在主位上了。他并没有起身，只是抬了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优雅却带着居高临下的疏离。
左奇函“杨总，久仰。”
左奇函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杨博文“左总。”
杨博文微微颔首，在他对面落座，姿态不卑不亢。张函瑞则坐在他身侧，脸上挂起了职业化的、无懈可击的微笑。
简单的寒暄甚至算不上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左奇函“博瑞资本的发展速度，令人印象深刻。”
左奇函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轻滑动，上面是博瑞的基本资料
左奇函“尤其是你们在AI医疗影像和生物传感器这两个领域的布局，很有前瞻性。”
杨博文“左总过奖。”
杨博文语气平淡
杨博文“不过是找准了方向，运气比较好。”
左奇函“运气？”
左奇函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他
左奇函“能让‘深蓝科技’和‘灵犀生物’这两家技术壁垒极高的公司，在三年内估值翻近百倍，这恐怕不是运气能解释的。”
他顿了顿，龙舌兰信息素那特有的、带着一丝烟熏感的凛冽气息，开始若有若无地在空气中弥漫，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这片领域的主权。
左奇函“左氏集团未来五年的核心战略，就是向科技金融转型。我们需要博瑞这样的团队，和你们手里的项目。”
他的话语直接，没有任何迂回
左奇函“开个价吧。”
张函瑞脸上的笑容不变，放在桌下的手却微微捏紧了。这根本不是谈判，这是通知。
杨博文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那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只是空气。他迎上左奇函的目光，清冷的白桅子香依旧平稳地萦绕在他周围，像一道无形的、坚韧的屏障。
杨博文“左氏的战略，我很钦佩。”
他开口，声音清晰而冷静
杨博文“但博瑞，不卖。”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左奇函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见过太多人在他面前或紧张、或讨好、或故作镇定，但像杨博文这样，纯粹而彻底的拒绝，还是第一次。不是因为价格，而是因为“不卖”这个事实本身。
左奇函“杨总是对价格不满意，还是对条件有顾虑？”
左奇函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更强了几分
左奇函“左氏可以给出远超市场水平的溢价，并且，我可以承诺保留你和你的团队运营自主权。”
这是极其优厚的条件，几乎等同于用左氏的资源白养着他们，只求将他们的成果纳入囊中。
杨博文却轻轻摇了摇头。
杨博文“左总，博瑞存在的目的，不是为了在某一天卖个好价钱。”
他直视着左奇函，眼神澄澈而坚定
杨博文“我们想做的，是亲手参与和见证下一个时代的到来。这个过程，无法用金钱交易。”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动作从容不迫。
杨博文“如果左氏看好我们投资的方向，欢迎以财务投资者的身份参与后续融资。但控股权和独立发展的道路，博瑞绝不会让渡。”
他微微颔首
杨博文“感谢左总的看重，告辞。”
说完，他不再多看左奇函一眼，转身朝会议室门口走去。张函瑞立刻跟上，离开前，还回头对左奇函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却也更加公式化的笑容。
会议室的门轻轻合上。
左奇函依旧坐在主位上，没有动。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清冷的白桅子余韵，与他辛辣的龙舌兰气息交织、碰撞，然后慢慢消散。
他面前的平板电脑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许久，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具兴味的弧度。
第一次，有人在他开出如此条件后，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直接转身离开。
不是因为待价而沽，而是因为……理想？
荒谬，却有趣。
杨博文。
他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看来，这场博弈，比他预想的，要有意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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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要去考试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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