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

北京时间9点整

实验室的冷白灯光自动亮起，顾维眯了眯眼。当他重新聚焦时，发现萧凌心已经安静地站在门口。

“主人，您的睡眠时长仅3小时47分钟。”仿生人的声音平稳如常，“建议补充休息。”

顾维没有回应，只是注视着萧凌心。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仿生人站立的姿势似乎比往常更挺直了些，瞳孔中的蓝光也比平时更明亮。

“芯片更新完成了？”顾维一边问，一边走向咖啡机。

“已完成97%。”萧凌心跟在他身后，步伐轻得听不见声音，“剩余部分将在今日正午前同步完毕。”

咖啡机的嗡鸣声中，顾维突然转身。萧凌心及时停住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到不足半米。

“你刚才在观察我。”顾维说。

仿生人的瞳孔微微扩张：“我在记录您的健康状况。”

“不。”顾维向前逼近一步，“你在观察。”

萧凌心的处理器飞速运转。确实，在顾维起身的2.3秒内，他的视觉系统额外捕捉了创造者睡衣领口露出的锁骨曲线，以及镜片后那双因疲惫而格外深邃的眼睛。

这些数据与健康监测无关。

“我...”仿生人罕见地停顿了，“无法解释这个行为。”

顾维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萧凌心的下颌。这个触碰让仿生人内部的散热系统自动提速。

“你在学习。”顾维的声音很轻，“比我预期的还要快。”

萧凌心站在原地，感受着那个触碰带来的异常数据流。他的数据库里没有合适的回应模式，只能沉默地看着顾维转身拿起咖啡杯。

“算了，量你也不会骗我，更新好了吧？”

顾维语气中带着疲惫，似是为了缓解这困意，他在泡咖啡，

“嗯，主人，系统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