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柔院】暖阁熏着沉水香,李常茹捏着帕子,指尖绕着绣线,语气轻得像落絮)
李常茹/:娘,您是没瞧见——方才我路过倾仪院,竟见叱将军特意折回去,给姐姐送了袋元宝呢。
(叱云柔捏着茶盏的手一顿,茶汁溅在护甲上)
叱云柔/:送元宝?他叱云南什么时候对李家的人这么客气了?
李常茹/(往她身边凑了凑,声线裹着怯):不止呢……我还瞧见姐姐桌上摆着枚梨形玉佩,看着像是将军常戴的那枚。
(【倾仪院】李长乐正帮李倾仪缠腕伤,听见院外脚步声,掀帘探了探头)
李长乐/:姐姐,是三姐姐来了。
(李常茹掀帘进门,笑里裹着软意,目光却扫过桌上的锦袋)
李常茹/:姐姐的伤好些了吗?娘让我送些燕窝来补补。
(李倾仪指尖按着缠布,声线轻缓)
李倾仪/:劳三妹挂心,已经无碍了。
(【将军府】叱云南坐在案前,指尖转着那枚梨玉佩,副将捧着密函进来)
副将/:将军,李府那边传来消息——叱云夫人似乎对李大小姐和您的往来起了疑心。
叱云南/(指尖停在玉佩的梨纹上):疑心?
副将/:是李三小姐去通的话,说瞧见您给李大小姐送了东西。
(叱云南忽然笑了声,玄甲的冷光映着他眼底的厉色)
叱云南/:李常茹……倒是个会咬人的软角色。
(他将玉佩揣进甲胄暗袋,起身拎起佩剑)
叱云南/:备马,去李府。
(【李府前厅】叱云南的马蹄声刚落,玄甲的冷光就撞进了暖阁的纱帘里。他掀帘进门时,满室宾客的目光都钉在了他身上)
叱云南/目光径直扫向李倾仪,抬手将一个雕花木盒放在她面前的案上,声线冷得像冰却故意扬高了调:
前日撞了你,这盒伤药是赔礼。
(李倾仪指尖一顿,抬眸看他——盒盖上刻着梨纹,正是他甲胄上的纹样)
李倾仪/:将军客气了,这点小伤不必劳烦。
(叱云柔的脸色瞬间沉得像墨,捏着茶盏的指节泛白)
叱云柔/:叱将军太见外了,倾仪是晚辈,哪能让您破费。
(叱云南没看她,指尖敲了敲木盒,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压迫)
叱云南/:我叱云南的礼,还没人敢退。
(李长乐拽了拽李倾仪的袖角,小声急道)
李长乐/:姐姐快收着吧,别惹将军生气了……
(李常茹端着茶盏的手晃了晃,茶汁溅在帕子上,笑里却藏了针)
李常茹/:姐姐好福气,竟能让将军这般记挂。
(叱云南忽然偏头,目光落在李常茹脸上,声线冷了半分)
叱云南/:三小姐很闲?
(李常茹的笑僵在脸上,慌忙垂了头)
李常茹/:……妾、妾身只是关心姐姐。
(叱云南没再理她,转身往门外走,跨门槛时忽然顿住,回头看向李倾仪)
叱云南/(声线压得低,只有她能听见):这饵,你敢接吗?
(李倾仪指尖摩挲着木盒的梨纹,弯唇笑了笑,声音轻得像风)
李倾仪/:将军的饵,哪有不敢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