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商场绝境与刀锋相逢第一章 商场绝境与刀锋相逢
末世第五年，风沙成了这个世界永恒的底色。
黄褐色的沙粒被狂风卷着，像无数锋利的碎玻璃，狠狠砸在废弃商场的钢化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声音持续不断，像是有无数只丧尸在暗处用指甲刮挠，让人心里发毛。云汐蜷缩在商场三层的母婴店隔间里，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金属货架，耳朵贴在货架上，仔细分辨着楼下传来的每一丝动静。
她身上的迷彩服早已洗得发白，裤腿因为之前被丧尸追赶时划破，干脆裁短了一截，露出的脚踝上缠着几圈脏兮兮的布条，里面裹着新添的擦伤，一动就隐隐作痛。背上的登山包看着鼓鼓囊囊，实则没装多少东西——半瓶舍不得喝的纯净水、三块压缩饼干，还有一把磨得锃亮的消防斧。这几样东西，就是她在末世里挣扎求生的全部家当。
“吼——”
低沉又沉闷的嘶吼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脏上，震得地板微微发麻。云汐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消防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是那只重甲丧尸，这三天来，它就像甩不掉的影子，死死盯着她不放。
这种丧尸是末世里出了名的难缠，外皮硬化得像岩石，普通的刀具砍上去连白痕都留不下，唯一的弱点，是后颈处一块颜色略浅的软肉。云汐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它被倒塌的钢筋刺穿后颈才暂时失去行动力，才摸清了这个致命要害。
三天前，她在城郊的废弃仓库里运气极好地找到了一箱未过期的肉类罐头，正满心欢喜地打包准备转移，却没料到转身就撞见了这只重甲丧尸。那仓库本就是它的巢穴，云汐的闯入彻底激怒了它。为了保住性命，她只能一路狂奔，最后慌不择路躲进了这座早已被幸存者洗劫过好几轮的商场。
脚步声越来越近，隔着层层货架，云汐能看到一道庞大的黑影在过道里缓慢移动。重甲丧尸的眼睛早就腐烂殆尽，全靠敏锐的嗅觉和听觉追踪活物。云汐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缓缓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一个空罐头盒，轻轻放在货架顶层。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旁边一个塑料模特推倒在地。“哐当”一声，塑料碎裂的刺耳声响瞬间打破了商场的死寂。重甲丧尸立刻调转方向，粗壮的手臂一挥，就将挡路的货架撞得粉碎，朝着模特倒地的方向扑了过去。
就在它疯狂撞击塑料模特的瞬间，云汐抓起空罐头盒，朝着反方向的楼梯口狠狠扔了过去。罐头盒在台阶上翻滚，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重甲丧尸的动作顿了顿，显然被新的声音吸引，它怒吼着，放弃了早已被撞成碎片的模特，朝着楼梯口的方向挪动过去。
云汐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像一只灵活的猎豹般窜了出去，压低身子，沿着另一侧的安全通道飞快地往四楼跑。她知道，重甲丧尸虽然动作迟缓，但耐力极强，只要被它盯上，不彻底甩开，就永远没有安宁日子。
四楼全是落满灰尘的服装店，挂满的衣服在风中轻轻晃动，像一个个站立的人影，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云汐不敢停留，脚步不停歇地继续往顶楼跑。顶楼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锁芯也早就坏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铁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后，反手死死抵住，又拖过旁边废弃的空调外机挡在门后，做完这一切，她才靠着门板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顶楼的风比楼下更烈，卷起的沙粒打在脸上生疼。云汐抬头望去，远处的城市轮廓在漫天风沙中若隐若现，曾经鳞次栉比的高楼如今大多倾颓断裂，断壁残垣之间，看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五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未知病毒席卷全球，像一场无情的海啸，瞬间摧毁了人类的文明。百分之九十的人类在病毒感染下变成了嗜血的丧尸，剩下的幸存者则在饥饿、恐惧和绝望中挣扎。为了一口吃的、一瓶水，昔日的同胞可以反目成仇，人性在生存的本能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云汐也曾有过温暖的依靠。那时她和弟弟云辰，还有另外三个志同道合的幸存者组成了一个小队。弟弟云辰是医学院的高材生，靠着他的医药知识，小队多次在被丧尸抓伤后化险为夷；而云汐从小跟着爷爷学过武术，身手敏捷，负责侦查和开路。靠着彼此的配合，他们在末世里艰难地存活了两年。
直到去年冬天，他们在一个制药厂寻找药品时，遭遇了大规模尸群围攻。为了掩护她和云辰从通风管道撤离，另外三个伙伴死死守住出口，最后永远倒在了丧尸的爪下。而云辰，也在撤离途中被一只潜伏的丧尸抓伤了手臂。
病毒发作的前一晚，云辰将一个装着紫色药剂的小药瓶塞进她手里，笑着说这是他研制的半成品抗病毒药剂。他还说，只要能找到足够的雪莲和冰晶草，就能完善配方，或许能遏制病毒蔓延，甚至还有可能研制出治愈药剂。
第二天一早，云汐醒来时，身边只剩下冰冷的血迹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姐，别回头，活下去。云辰为了不拖累她，选择了自我了结。
想到这里，云汐的眼眶瞬间红了。她颤抖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小的药瓶，瓶身已经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里面的紫色药剂只剩下半瓶，这是弟弟用生命换来的希望，也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执念。
她清楚地记得云辰笔记里的内容，城南的雾灵山脉深处，常年低温，生长着野生的雪莲和冰晶草。只是那里地势险峻，气候恶劣，还流传着有高阶变异丧尸盘踞的传闻，这些年来，很少有幸存者敢靠近那里。
休息了约莫半小时，楼下的撞击声渐渐平息。云汐知道，那只重甲丧尸绝不会轻易离开，她必须尽快脱身。她站起身，在顶楼仔细搜寻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可用的物资。最终，她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生锈的钢管和几捆废弃的电线。
云汐眼睛一亮，立刻动手将电线紧紧缠在钢管的两端，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导电武器。末世里很多设备还残留着余电，她之前就试过用这种武器暂时麻痹普通丧尸，虽然不知道对重甲丧尸有没有用，但眼下，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做好准备后，云汐费力地挪开空调外机，慢慢拉开铁门。楼下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每一步都轻得像猫。走到三楼转角时，她的心脏猛地一缩——那只重甲丧尸正趴在楼梯口，像是在沉睡，又像是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云汐的心跳瞬间快得像要蹦出胸腔，她握紧手中的简易武器，屏住呼吸，一步步缓缓靠近。就在她准备瞄准丧尸后颈动手时，重甲丧尸猛地抬起头，虽然没有眼睛，却精准地对准了她的方向，随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粗壮的手臂朝着她狠狠砸了过来。
云汐早有准备，侧身灵巧地躲开攻击，同时将带电的钢管狠狠戳向重甲丧尸的后颈。电流顺着钢管传导过去，重甲丧尸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但这效果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它很快就恢复了行动力，再次朝着云汐发起攻击。
这一击的力道极大，云汐被狠狠撞在墙上，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消防斧也脱手而出。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重甲丧尸已经扑到了她面前，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几欲作呕。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一道凌厉的剑光突然闪过，快得几乎留下残影。那寒光精准地劈在了重甲丧尸的后颈软肉上，墨绿色的体液喷涌而出。重甲丧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云汐愣住了，她捂着胸口，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站在面前。男人身形挺拔，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唐刀，刀身上还在往下滴落着丧尸的体液。
“多谢。”云汐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伤势再次跌坐回去。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捡起她掉落的消防斧，递了过来。他的动作利落干脆，眼神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然是个在末世里摸爬滚打了很久、经验丰富的幸存者。
“你要去哪？”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雾灵山脉。”云汐没有隐瞒，在末世里，刻意隐瞒行踪有时反而会引发不必要的猜忌，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男人的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有些意外：“你去那里做什么？”
云汐摸出那个小小的药瓶，递到他面前：“我弟弟留下的药剂，需要那里的雪莲和冰晶草才能完善。”
男人沉默了片刻，目光在药瓶上停留了几秒，突然说道：“我也去雾灵山脉，一起走。”
云汐有些意外，她打量着男人，实在看不出他的意图。但她也清楚，独自穿越茫茫荒野前往雾灵山脉太过危险，多一个同伴，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而且眼前这个男人身手不凡，有他同行，无疑是多了一层保障。她点了点头：“好。我叫云汐。”
“陆战。”男人简短地报上名字，然后转身朝着商场外走去，“这里血腥味太重，很快会引来其他丧尸，尽快离开。”
云汐忍着疼痛，捡起地上的背包和武器，快步跟上了陆战的脚步。
末世第五年，风沙成了这个世界永恒的底色。
黄褐色的沙粒被狂风卷着，像无数锋利的碎玻璃，狠狠砸在废弃商场的钢化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声音持续不断，像是有无数只丧尸在暗处用指甲刮挠，让人心里发毛。云汐蜷缩在商场三层的母婴店隔间里，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金属货架，耳朵贴在货架上，仔细分辨着楼下传来的每一丝动静。
她身上的迷彩服早已洗得发白，裤腿因为之前被丧尸追赶时划破，干脆裁短了一截，露出的脚踝上缠着几圈脏兮兮的布条，里面裹着新添的擦伤，一动就隐隐作痛。背上的登山包看着鼓鼓囊囊，实则没装多少东西——半瓶舍不得喝的纯净水、三块压缩饼干，还有一把磨得锃亮的消防斧。这几样东西，就是她在末世里挣扎求生的全部家当。
“吼——”
低沉又沉闷的嘶吼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脏上，震得地板微微发麻。云汐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消防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是那只重甲丧尸，这三天来，它就像甩不掉的影子，死死盯着她不放。
这种丧尸是末世里出了名的难缠，外皮硬化得像岩石，普通的刀具砍上去连白痕都留不下，唯一的弱点，是后颈处一块颜色略浅的软肉。云汐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它被倒塌的钢筋刺穿后颈才暂时失去行动力，才摸清了这个致命要害。
三天前，她在城郊的废弃仓库里运气极好地找到了一箱未过期的肉类罐头，正满心欢喜地打包准备转移，却没料到转身就撞见了这只重甲丧尸。那仓库本就是它的巢穴，云汐的闯入彻底激怒了它。为了保住性命，她只能一路狂奔，最后慌不择路躲进了这座早已被幸存者洗劫过好几轮的商场。
脚步声越来越近，隔着层层货架，云汐能看到一道庞大的黑影在过道里缓慢移动。重甲丧尸的眼睛早就腐烂殆尽，全靠敏锐的嗅觉和听觉追踪活物。云汐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缓缓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一个空罐头盒，轻轻放在货架顶层。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旁边一个塑料模特推倒在地。“哐当”一声，塑料碎裂的刺耳声响瞬间打破了商场的死寂。重甲丧尸立刻调转方向，粗壮的手臂一挥，就将挡路的货架撞得粉碎，朝着模特倒地的方向扑了过去。
就在它疯狂撞击塑料模特的瞬间，云汐抓起空罐头盒，朝着反方向的楼梯口狠狠扔了过去。罐头盒在台阶上翻滚，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重甲丧尸的动作顿了顿，显然被新的声音吸引，它怒吼着，放弃了早已被撞成碎片的模特，朝着楼梯口的方向挪动过去。
云汐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间隙，像一只灵活的猎豹般窜了出去，压低身子，沿着另一侧的安全通道飞快地往四楼跑。她知道，重甲丧尸虽然动作迟缓，但耐力极强，只要被它盯上，不彻底甩开，就永远没有安宁日子。
四楼全是落满灰尘的服装店，挂满的衣服在风中轻轻晃动，像一个个站立的人影，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云汐不敢停留，脚步不停歇地继续往顶楼跑。顶楼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锁芯也早就坏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铁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后，反手死死抵住，又拖过旁边废弃的空调外机挡在门后，做完这一切，她才靠着门板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顶楼的风比楼下更烈，卷起的沙粒打在脸上生疼。云汐抬头望去，远处的城市轮廓在漫天风沙中若隐若现，曾经鳞次栉比的高楼如今大多倾颓断裂，断壁残垣之间，看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五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未知病毒席卷全球，像一场无情的海啸，瞬间摧毁了人类的文明。百分之九十的人类在病毒感染下变成了嗜血的丧尸，剩下的幸存者则在饥饿、恐惧和绝望中挣扎。为了一口吃的、一瓶水，昔日的同胞可以反目成仇，人性在生存的本能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云汐也曾有过温暖的依靠。那时她和弟弟云辰，还有另外三个志同道合的幸存者组成了一个小队。弟弟云辰是医学院的高材生，靠着他的医药知识，小队多次在被丧尸抓伤后化险为夷；而云汐从小跟着爷爷学过武术，身手敏捷，负责侦查和开路。靠着彼此的配合，他们在末世里艰难地存活了两年。
直到去年冬天，他们在一个制药厂寻找药品时，遭遇了大规模尸群围攻。为了掩护她和云辰从通风管道撤离，另外三个伙伴死死守住出口，最后永远倒在了丧尸的爪下。而云辰，也在撤离途中被一只潜伏的丧尸抓伤了手臂。
病毒发作的前一晚，云辰将一个装着紫色药剂的小药瓶塞进她手里，笑着说这是他研制的半成品抗病毒药剂。他还说，只要能找到足够的雪莲和冰晶草，就能完善配方，或许能遏制病毒蔓延，甚至还有可能研制出治愈药剂。
第二天一早，云汐醒来时，身边只剩下冰冷的血迹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姐，别回头，活下去。云辰为了不拖累她，选择了自我了结。
想到这里，云汐的眼眶瞬间红了。她颤抖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小的药瓶，瓶身已经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里面的紫色药剂只剩下半瓶，这是弟弟用生命换来的希望，也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执念。
她清楚地记得云辰笔记里的内容，城南的雾灵山脉深处，常年低温，生长着野生的雪莲和冰晶草。只是那里地势险峻，气候恶劣，还流传着有高阶变异丧尸盘踞的传闻，这些年来，很少有幸存者敢靠近那里。
休息了约莫半小时，楼下的撞击声渐渐平息。云汐知道，那只重甲丧尸绝不会轻易离开，她必须尽快脱身。她站起身，在顶楼仔细搜寻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可用的物资。最终，她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生锈的钢管和几捆废弃的电线。
云汐眼睛一亮，立刻动手将电线紧紧缠在钢管的两端，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导电武器。末世里很多设备还残留着余电，她之前就试过用这种武器暂时麻痹普通丧尸，虽然不知道对重甲丧尸有没有用，但眼下，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做好准备后，云汐费力地挪开空调外机，慢慢拉开铁门。楼下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下走，每一步都轻得像猫。走到三楼转角时，她的心脏猛地一缩——那只重甲丧尸正趴在楼梯口，像是在沉睡，又像是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云汐的心跳瞬间快得像要蹦出胸腔，她握紧手中的简易武器，屏住呼吸，一步步缓缓靠近。就在她准备瞄准丧尸后颈动手时，重甲丧尸猛地抬起头，虽然没有眼睛，却精准地对准了她的方向，随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粗壮的手臂朝着她狠狠砸了过来。
云汐早有准备，侧身灵巧地躲开攻击，同时将带电的钢管狠狠戳向重甲丧尸的后颈。电流顺着钢管传导过去，重甲丧尸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但这效果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它很快就恢复了行动力，再次朝着云汐发起攻击。
这一击的力道极大，云汐被狠狠撞在墙上，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消防斧也脱手而出。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重甲丧尸已经扑到了她面前，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几欲作呕。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关头，一道凌厉的剑光突然闪过，快得几乎留下残影。那寒光精准地劈在了重甲丧尸的后颈软肉上，墨绿色的体液喷涌而出。重甲丧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云汐愣住了，她捂着胸口，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站在面前。男人身形挺拔，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唐刀，刀身上还在往下滴落着丧尸的体液。
“多谢。”云汐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伤势再次跌坐回去。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捡起她掉落的消防斧，递了过来。他的动作利落干脆，眼神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然是个在末世里摸爬滚打了很久、经验丰富的幸存者。
“你要去哪？”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雾灵山脉。”云汐没有隐瞒，在末世里，刻意隐瞒行踪有时反而会引发不必要的猜忌，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男人的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有些意外：“你去那里做什么？”
云汐摸出那个小小的药瓶，递到他面前：“我弟弟留下的药剂，需要那里的雪莲和冰晶草才能完善。”
男人沉默了片刻，目光在药瓶上停留了几秒，突然说道：“我也去雾灵山脉，一起走。”
云汐有些意外，她打量着男人，实在看不出他的意图。但她也清楚，独自穿越茫茫荒野前往雾灵山脉太过危险，多一个同伴，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而且眼前这个男人身手不凡，有他同行，无疑是多了一层保障。她点了点头：“好。我叫云汐。”
“陆战。”男人简短地报上名字，然后转身朝着商场外走去，“这里血腥味太重，很快会引来其他丧尸，尽快离开。”
云汐忍着疼痛，捡起地上的背包和武器，快步跟上了陆战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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