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长得挺别致啊。”
粗粝的嗓音混着酒气砸在空气里，坐在角落的汉子眯着眼，手指在桌沿上搓了搓，目光像黏腻的蛛网，死死缠在大堂中央的少女身上。旁边立刻有人跟着哄笑，酒碗往桌上一墩，溅出的酒液顺着木纹往下淌。
“来！陪大爷我喝一碗。”
大堂里满是浊气。松木长桌上堆着啃剩的骨头，油光蹭得桌面发亮，酒坛东倒西歪，浑浊的酒液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十几个穿着短打、面露凶相的男人围坐在桌旁，有的光着膀子，露出满是刺青的胳膊，有的边嚼肉边往少女那边抛淫邪的笑，唾沫星子随着话语四处飞，而被他们当作玩物打量的少女，正被粗麻绳捆着跪坐在桌子中央，红裙下摆皱巴巴地裹着纤细的腿，却半点没掩住那股扎眼的艳。
她身上的布料是最普通的粗棉，针脚甚至有些歪斜，一看便知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可偏偏生了张过分妍丽的脸，眉梢微微上挑，眼尾带着点天生的媚，肤色却白得像凝了脂，被红裙一衬，竟像是把满室的光都吸到了自己身上。即便被捆着，脊背也没弯，下颌微抬，眼神静得像深潭，半点看不出阶下囚的惶恐，反倒让周围的粗鄙更显不堪。
而这样漂亮的宝物落到这群穷凶极恶的人手里却是噩梦。
这里是鬼手风烈的营寨，寨子里的人个个手上沾着血，平日里抢商队、劫村落，坏事做绝。
而桌上的女人是他们今晚抓到的一个“小老鼠”，他们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大胆到潜入他们营寨中偷取武功秘籍，还是这么个漂亮的少女。
原本是打算随便扔到柴房里面赏给弟兄们完，可一看到这张脸鬼手风烈就反悔了。
可不得好好赏玩一番，等玩腻了再赏给小弟们。
这话引来了一阵更放肆的哄笑，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鬼手风烈在江湖上名声极臭，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当年为了抢一本秘籍，连三岁孩童都没放过，如今对一个被俘的少女，自然更不会有半分怜香惜玉。几碗烈酒下肚，他酒劲上来，竟拍着桌子喊。
“今儿个高兴，就在这儿办了她，让弟兄们都开开眼！”
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少女却像是没听见。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手指安安静静地蜷在膝上，宛如待祭的神女，透着股逆来顺受的认命感。
可她的沉默却迎来了其他人的不满，端着酒就摇摇晃晃走向了她。
“别给脸不要脸。”
“快陪大爷喝一碗，要不然等下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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