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钟离章平骑马,天水驾牛,兵至汉中附近,天水问章平,这个仇池是怎么回事?区区小国居然敢偷袭吞并汉中,其究竟是什么来历?
“回主帅, 其实历史上的仇池是这么回事,且听我道来。” 章平快人快语道:“前仇池国始祖起源很早,汉末,天下大乱,原属于汉中的杨腾率领部族迁居仇池,在东汉末建安时期就完全占据这块地方,协同杨秋、马超和韩遂对抗曹操。后来马超韩遂不敌曹操,杨腾受了池鱼之殃,也被曹操打败,不得已率残部投奔刘备。但是大部分族人都留了下来投降了曹魏,杨千万因此受封为百顷氐王。自此这个氐族政权开始萌育。八王之乱之后,中原空虚西晋名存实亡,杨氏后裔杨茂搜率部落四千家迁到仇池,自号辅国将军、右贤王,氐族部众拥戴称王,始建前仇池国,称仇池公,其辖地有武都、阴平二郡。晋愍帝面对如此大逆之事,也无暇顾及,只得承认杨茂搜的称号。”
“那杨茂搜已经有了武都、阴平二郡,怎敢再吞汉中?”天水问道。
“受封,部众拥戴称王,飘了胆儿肥了呗”钟离章平答道。
天水还想再聊点什么,却被赵雨打断,“主帅,汉水旁有一山,名天荡山,更连接米仓山,是仇池军屯粮之地,亦是他们的生命之源,若能取此山,则汉中可一鼓而定也。”
“天荡山有仇池勇将杨万千把守,米仓山由骁将韩汉昌分兵守护,你如何攻取之?”钟离章平问道。
雨曰:“主帅我自有妙计,兄弟赵飞,赵雪可与我同去,但有疏于,先纳下这颗首级。”天水大喜,即令赵氏五虎同去,领兵三万,攻取山岭。
众皆疑之不能成事,谋士范减曰:“吾料众山岭必此五人手中可得。”众将皆半信半疑而退。
赵雨虽为小弟,却深有谋略,谓几位兄长曰,你们可见诸将皆不信我等么,笑我等几人年幼不能成事,今可建奇功,以服众心。四赵曰:“愿听兄弟调遣。”
赵家兄弟商议定了,赵雨随即引军,与杨万千对阵。杨万千出马,笑道:“乳臭未干,欲送死否?”赵雨大怒:“匹夫欺吾年幼,吾手中叉却不幼。”二马相交,战了三十余合,忽背后杀声渐起,原来是赵晴从小路抄在杨万千军后,腹背受敌,当下杨万千大败,赵氏赶杀百余里,乃收兵入寨,俱各歇下。
次日,赵雪引兵前进,杨万千兵又至,与赵雪交战,战不到二十合,杨万千诈败,赵雪追杀,杨万千且战且走,以后军为前军,与赵雪再战,指望伏兵尽出,围困赵雪。不料伏兵却被赵雨大军剿杀,赶入谷口,皆被杀。赵雪一路掩杀,杨万千军大败,死命杀开条路,收敛败兵,坚守不出。
赵家兄弟屡次挑战,杨万千死活不出。
天水,钟离章平领兵翻过岷山而至阳平关下,早有细作报之,汉中最险无非阳平关,而关则由杨渊昂,黑齿九百,黑肱华胥把守。十五日不曾交战,钟离章平要求退兵,天水不置可否。钟离章平引大军拔寨而退,杨渊昂见得退军,请黑齿九百,黑肱华胥商议,欲乘势追杀。黑齿九百哈哈一笑,露出满口黑牙,敌军粮必尽,因此退军,现在追杀可获全胜。黑肱华胥摇摇头道:“钟离章平诡计极多,未确定,不可轻追。”杨渊昂说:“公不往,就请守寨,吾当与黑齿九百去,机不可失。”黑肱华胥苦谏不听。杨渊昂提六万兵马,只留一万守寨。
杨渊昂绕过山后,贪功冒进,误冲入钟离章平军阵中,战不到数合,天水背后杀来助战,杨渊昂见事不妙,慌忙杀条路,弃军奔回阳平关。黑齿九百待要撤时,已被对方团团围住,欲逃,正面撞着钟离章平,才三个回合,被一戟刺于马下。见主将一逃一死,败兵纷纷伏地投降,少数得脱的奔向阳平关,被追兵追上杀死,本来追杀别人的却成了被杀的。
诸营已失,黑肱华胥接着披头散发的杨渊昂,问道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嗐,别提啦,黑齿九百这个杀千刀的,早就投降了天水一伙,乘势偷袭于我,两面夹攻,弄得我全军覆没。”杨渊昂假惺惺地说道。黑肱华胥信以为真,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有内应,阳平关是守不住啦,还是回去见首领吧,请他助战。”杨渊昂惊魂未定道。
半夜弃关而去,杨渊昂、黑肱华胥回见杨茂搜。杨茂搜大怒,欲斩二将。杨渊昂道:“只因黑齿九百叛国通敌,偷袭我军,故此大败。再乞一军,定要斩钟离章平。如不胜甘受军法。”杨茂搜严令杨渊昂必杀黑齿九百。黑肱华胥与黑肱华胥歇了一日后,引军三万南郑下寨。
钟离章平引兵,直抵南郑下寨。三日后,两阵对圆,钟离章平挑战,战不数合败走,黑肱华胥追杀,敌军退尽。黑肱华胥夺了钟离章平之寨,见寨中军器极多,大喜。杨渊昂得了黑齿九百首级,亦大喜,即刻派人提黑齿九百首级向杨茂搜报捷。
两人当即在寨中设宴对饮庆贺,当夜三更后,四面八方火起,四路军马齐来冲寨,当先之人正是钟离章平,杨渊昂死于乱军之中,三万兵尽没。黑肱华胥正逃间,一声闷响,地陷坑落,连人带马落入了陷阱中,伏兵七手八脚活捉了黑肱华胥。天水下牛,问黑肱华胥肯降否?黑肱华胥寻思杨茂搜不仁,情愿拜降。天水令士卒悬崖边释其绳索,然后一把将黑肱华胥推下万丈深渊。
二日后,浩星泽宇带兵攻城,夜二更,城未破,杨茂搜带家小遁走。天亮后城破,天水提兵入城。一日后,天水领兵追杨茂搜至巴中城下,杨茂搜不降,全家被杀。自此南郑,巴中皆归天水。
杨万千守寨,就像遇到危险的龟鳖,缩着就是不出。一连二十多日,见无战事,尽皆懈怠,半夜被赵雾偷寨直入,人不甲马不鞍,赵雾军连日憋屈,入寨后如砍瓜切菜,见人便砍,杨万千军马自相践踏,死者无数。杀到天明,连丢三寨,寨中军器战马都被赵雾缴获。
赵雨随后催马而进,赵雾道:“人困马乏,可以暂歇否?”赵雨策马直进曰:“兄长且歇着,看我入虎穴,掏虎子。”士卒皆努力冲杀,杨万千军马被冲地屯扎不住,往后而走,尽弃营寨。
韩汉昌谓杨万千,助你三万兵马,你可引去恢复旧寨。杨万千道:“赵雨勇猛,只可坚守,不可妄攻。”听得金鼓喧天,卒报赵雨兵到。韩汉昌笑道:“黄口小儿不识兵法,匹夫之勇也。”杨万千道:“亦不可轻敌只宜坚守。”
韩汉昌再也忍不住了,斥责杨万千道:“你如此胆怯,所以屡战屡败,你一天到晚坚守坚守,你守得住吗?还不是被攻破了营寨,逃到此处吗?”杨万千羞愤而退。
韩汉昌自领三万兵下山,赵雨整兵来战。此时日色已西沉,部下皆道原来劳顿,且宜休息,且夜晚易有伏兵,当来日再战。赵雨笑道,不可,此时不建功立业,更待何时?话毕,击鼓而进。韩汉昌提刀来战,赵雨持叉径取韩汉昌,半合刺汉昌于马下,兵士群情激愤,杀上山来。牙将来援时,正遇赵霜,手起棍落,敲于马下。
原来其余赵家兄弟皆四面埋伏,等韩汉昌军道就僻静处放起火来,烈焰飞腾之际,一齐助攻。杨万千见首尾不能相顾,只得弃了天荡山,往米仓山而去。
军报传至天水处,众将皆贺喜。唯钟离章平曰:“今韩汉昌新败,兵无战心,天荡失守,若乘此时袭取定军山,则汉中可定也。”天水然之,令钟离章平攻取定军山。
修整五日,赵晴兵峰直指米仓山,与兄弟商议。赵雨拿鞭梢一指,米仓山西北有另一座高山,四周都是险道,此山则可窥米仓山之虚实,若占此山,则米仓山指日可待也。赵雪仰头看山,忽然大笑,身先士卒冲杀上山,直杀上山顶,此山由韩汉昌之弟韩国昌把守,见赵雪冲山,脱不得身即降,赵雪杀韩国昌,枭其首级于山顶树梢,纳士卒归降。
赵雾屯于半山,赵霜屯于山顶,谓赵雾曰:“待敌军至,则举银旗为号,敌军势弱,则举红旗,某自冲击之。”
白日,杨万千见韩国昌首级悬于山头,知道敌军已占据对山,杨万千大惊道:“赵雪占了对山,不容我方不出战。”部下谏道:“此乃敌军之计也,不可出战。”杨万千悻悻道:“敌方已尽知我虚实,如何能不出战?”部下苦谏无用。杨万千大骂挑战,赵雾举银旗,任杨万千骂而不战。
午餐后,赵雾见杨万千军疲倦,士气低落,懒懒散散,随即将红旗招展。鼓角齐鸣,赵霜一马当先飞下山来,排山倒海之势,杨万千吓得手足无措,被赵霜冲至跟前,一狼牙棒砸脑袋上,削去半个天灵盖,倒毙于地。
见折了杨万千,兵士大溃,各自逃命。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防御和攻势,赵霜乘势夺了米仓山。
赵霜提了杨万千首级,去寻天水献功。路遇钟离章平,见其马下挂了一串人头,便问道将军何往?
钟离章平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崩出来了,一边抹泪一边道:“我原以为定军山有多难取,被我大军拥上,都弃山而跑了,兵不血刃就夺了定军山,这些是敌将之首级也。”
两人并辔而行,天水厚赏众军,设宴庆功。张榜安民,人心初定,汉中皆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