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有话儿逼逼:笔跟正文没有任何关系,单纯是灵感大爆发写的
“他说的‘喜欢你’是戏,我动的情是真。”
“求婚换一句‘你配吗’,真心碎成齑粉。”
“我抱着赴死的念求婚,你笑着骂我蠢。”
“九死一生归来,只剩一枚残破纽扣。”
“你说看得上我,却用生命圆了这场戏。”
“烽火里的真心,到死都没说出口。”
“所有的‘骗’都是假,唯有错过是真。”
“破庙里的最后一笑,是你给我的告别。”
“我把你当救赎,你却用决绝伤我至深。”
“戏妆染血时,才懂你从未骗过真心。”
春仙茶园内戏台上,伶人翘着兰花指,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婉转悠扬的唱腔,丝丝融入陆峥心尖。惊鸿一瞥——那翻飞如流云般的水袖轻蹭陆峥指尖,泛起丝丝痒意,那翩跹的身段让他一生难以忘。
谢场时,许是戏服太长了,他脚尖轻轻崴了一下,像是扑火的蝴蝶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陆峥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住了他。
抱住那“扑火的蝴蝶”。他只顾抱住怀中的娇软,却错过沈玉溪眼底一抹狡黠的笑,像是偷腥的猫。
陆峥本是奉命巡查,却被怀中的人迷了心智。沈玉溪是春香茶园的台柱,台上风情万种,台下更是温柔小意。一次一次的温柔陷阱,将他的冷硬换成了铁血柔情。他会在陆峥练兵回来时,递上一碗香甜的薏米粥,指尖无意擦过他的手心,带起阵阵酥麻。他原以为回家又是一片冰冷的元帅府,可门前的梨花,家中飘起的阵阵炊烟,让他感受到家的意义;他会在他谈及战乱频繁时,上前为他捏肩:“商女不知亡国恨,奴家只愿早军官平安。”;会在深夜遭“劫”时,露出怯怯的神情,依偎在他怀中。
陆峥不是傻子,沈玉溪眼底偶尔的锋芒;走路时莲步轻移,无半点声响;拥抱时扣住的肩胛骨(这个位置退可攻,进可守)陆峥知道沈玉溪不是寻常伶人,但他甘愿留下这唯一的变量,亲手埋下的隐患。陆峥知道沈玉溪对他一切都是假的,但他甘之如饴。陆峥的世界灰蒙蒙一片,但遇见他,他的世界渐渐光彩夺目。哪怕一切都是海市蜃楼,哪怕只有一刻,他的月曾照在他身上便足矣。
“对嘛,这才是我沈玉寒看得上的人。”
陆峥心头一颤,此刻竟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只愿长醉不复醒。
前线又有噩耗传来,陆贞微勾的嘴角僵在了脸上,手紧紧攥住沈玉溪的手,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结婚吧。”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怕自己回不来,无法给他完整的家,怕独留他一人在世上。
“呵,”沈玉溪猛的收回了手:“你配吗?”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眼中再无半分暖意,只有藏不住的嘲讽:“陆峥,你不过是我闲时解闷的狗,我高兴了陪你演演恩爱戏码,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呢?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不过是看你蠢得有趣罢了。”
陆峥呆立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指甲深深嵌在肉里:“……好”他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往日里甜蜜的回忆变成了一根根细小的刺,刺在身上不是很疼,但难以忽视。
心灰意冷的陆峥,第二天带领一众部队赶往前线。王大牛瘪了瘪嘴:“今天长官咋那么猛?往常虽然也这样,但总感觉今天的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股冲天的怒气”
前线战士吃紧,陆峥的营帐常常灯火通明。一晚,沈玉溪卸去戏装,素面坐在榻前,没了昔日的娇柔:“陆峥,你心里,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守卫家园多一点?”
陆峥沉默半晌,月光照在他坚毅的侧脸,增添了几分柔和:“保家卫国。”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信仰,既穿上军装,就要对得起这身军装。
见沈玉溪良久不说话,指尖紧紧攥着,指节绷得泛白。忽得听着一声娇笑,眉眼舒展,眼尾荡着笑意,眼底盛着细碎的光:“这才是我沈玉寒看得上的人。”
这场仗打得异常艰苦,历时几载,一路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陆峥活着回来了,身上更是新生叠旧伤,却依旧挂念着那个“小骗子”。他想,没关系,他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能再见到他,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就够了。
可他精疲力竭,回到城中,戏园早已荒废,沈玉寒的住处空无一人。直到他从一位老部下口中得知,在他奔赴战场后,沈玉寒便褪去了戏子身份。没人知道他武功高强,他乔装成平民,徒步穿越战火纷飞的地界,潜入敌营,凭着一身绝技,刺杀了敌方主帅,却也暴露了行踪。
最终,他被敌军围困在一座破庙里,寡不敌众。临死前,他毁掉了所有与陆峥相关的信物,嘴角还带着笑,像是完成了一场盛大的落幕。
陆峥站在沈玉寒殉国的破庙前,手中攥着部下找到的一枚残破的戏服纽扣,那是他当初“不小心”掉在陆峥营帐里的。原来,这场始于骗局的情爱,终究有人动了真心。沈玉寒的“坏”是假,“骗”是假,唯有那句“看得上你”,和为他死殉国的决心,是真的。
风卷着尘土掠过,仿佛还能听见当年戏台上的婉转唱腔,只是那戏妆之下的深情,终究染了血,散在了烽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