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冬夜,寒雪如刃,刮过别墅的落地窗,留下一道道冰痕。苏晚缩在二楼飘窗上,身上只裹着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裙,月光透过冰花落在她苍白的皮肤上,像覆了一层易碎的霜。
门锁转动的声响,带着风雪的凛冽,刺破了室内的死寂。傅斯年走进来,黑色大衣上落满雪粒,他抬手扯掉领带,动作间尽是不耐,眼底的寒比窗外的雪更甚。“今天又没吃药?”
药盒被重重砸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响。苏晚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掩去眸底的落寞:“吃了会困,我想多看看……”看看这囚笼,也看看他——哪怕他看她的眼神,永远带着化不开的恨。
三年前,傅斯语葬身火海的那天,苏晚就成了傅斯年的囚徒。他给她锦衣玉食,却锁死了她的自由;他会在深夜闯进她的房间,用最亲密的姿态,做最残忍的事。
他俯身逼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指尖粗暴地扯开她睡裙的领口,力道大得几乎要撕裂布料。“看什么?看你亲手毁掉的一切?”他的吻落下,不是温柔的安抚,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啃噬,从颈窝到锁骨,留下一片片青紫的痕迹。
苏晚浑身紧绷,指尖死死攥着身下的毛毯,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疼痛顺着皮肤蔓延,心口的钝痛却更甚。她想躲,却被他牢牢按在飘窗上,窗外的雪光映着他冷硬的侧脸,曾经那双盛满温柔的眼睛,如今只剩冰封的恨意。
“苏晚,你欠斯语的,用身体还,用命还,都不够。”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带着滚烫的恶意,指尖却在触到她肩头旧疤时,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那是当年为了救他,被烫伤的痕迹。
可这迟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重的力道。他掠夺着她的呼吸,仿佛要将这些年的痛苦与愤怒,都倾泻在她身上。苏晚闭上眼,任由泪水无声滑落,混着他身上的雪味与酒味,在冬夜里酿成一场绝望的沉沦。
夜深时,傅斯年睡熟了。苏晚悄悄起身,从枕头下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三个少年少女笑得明媚:傅斯年站在中间,左手牵着活泼的斯语,右手紧紧攥着她的手,他看向她的眼神,是少年人独有的、藏不住的欢喜。
那是他们的少年时光,是傅斯年还会温柔叫她“晚晚”,还会在夏日午后,偷偷带她去河边摸鱼,会把最甜的那片西瓜递给她的时光。可这一切,都在那场大火里,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