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窗台上跳动，城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文克托窝在沙发上，头发乱成一团。旁边的电视机静音播放着早间新闻。
系统宿主，您已在当前世界停留七十二小时。
文克托（懒懒地）所以呢？
系统根据世界平衡法则，停留超过一百六十八小时将触发自动校正。
文克托（皱眉）就是说，我会被“送回去”？
系统是。
文克托揉了揉头发，没再说话。 那种被倒数计时的感觉，让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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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端着咖啡走来）你又在发呆？
文克托（笑）没。只是觉得……这里太安静。
左奇函安静不好吗？
文克托（轻声）有点像梦。梦太久，总怕醒。
左奇函一怔，笑着摇头。
左奇函那就别醒。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文克托心跳失了节奏。
他低头喝咖啡，没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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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他们去了附近的小超市。
左奇函推着购物篮，手里拿了几包泡面。还有火腿肠
文克托（挑眉）你确定还要吃？
左奇函你上次不是说“挺好吃”？
文克托（笑）那是客气话。
左奇函太晚了我也懒得做饭。要不——你煮。
文克托（假装嫌弃）我怕你忘加调料。
左奇函（看他一眼）你记得那句话啊？
文克托（愣）哪句？
左奇函（轻笑）别人为你煮的，不加调料也要吃完。
文克托怔在那里。
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这句话，又一次回来了。
系统检测到情绪波动。请宿主维持平衡。
文克托（在心里）你能不能别插话？
系统（温柔）我只是怕你太疼。
文克托（愣）……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
系统也许是因为你开始有了心跳。数据会共振。
文克托抿唇笑了笑。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被安慰，还是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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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两人坐在阳台上。
左奇函靠着栏杆，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
左奇函你说你来自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不是也有我？
文克托（怔）你信我？
左奇函（轻声）信不信重要吗？ （转头）反正你在我面前
文克托没回答。风吹过，气息里全是咸咸的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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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文克托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坐在亮着的手机前，指尖在屏幕上打字。
「那……其实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那声音不属于这个世界，却带着熟悉的温度。
他伸手去触碰屏幕，光线却一点点碎裂成灰。
系统宿主，请不要靠近记忆边界。
文克托（低声）那是记忆？
系统是前世界的残留。 （语气放轻）你梦见的人，在原世界还存在。
文克托（轻声）那他……会不会也梦见我？
系统理论上——不会。 （停顿片刻）但人类总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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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窗外天还没亮。
左奇函趴在茶几边睡着了，手边那本《烟水楼台》被压得卷起书页。
文克托轻轻地替他盖上外套。
系统宿主。
文克托嗯。
系统您还剩九十一小时
文克托看着那张安静的脸，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文克托那就让我多梦一会儿吧
系统（柔声）……好的。
系统停止回应。
夜色静得像温柔的陷阱，
他在那陷阱里，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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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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