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小小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胆怯的自己，竟然也会勇敢地去面对这超出年龄的事故。对，这应该是事故吧。一场拒绝不了的事故，可是，居然心甘情愿。
可到了最后的最后，风小小也不曾后悔过。似乎这一切，真的就那么心甘情愿。
江南很难言说现在的感觉，女孩真的很美，尤其笑容。那种笑容里有着坚定，竟然也能看出一点幸福的味道。是，选错了吗？
“好。我答应你。”风小小将视线从少年身上离开，对着微楞的江南笑笑。
“妹子，你弄错了。是我。”那人一脸猎人的欣喜，而江南微微皱眉。似乎有一些别样的情感开始萌芽，而后，因为没有阳光，只能任由它枯萎，之后死去。
等到江南回神，那女孩的身影越来越远。
风小小记得，那时，自己是愿意的。不知为何，可能因为爱吧！多讽刺啊，可如今的少年，我还有爱你的资格吗？
夕阳落下。
没有染红天空。
江南用手轻轻拍了少女的头，“现在还爱？”
“可能吧。也许是习惯。”
江南看着远方的云，过了许久，才开口说。
“风小小，你知道吗？那时，我真的没有办法，刚开始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做棋子。”
风小小没有回头，静静等着江南的后话。
“你知道吗？辰，她的妈妈死了。后来，辰就变了。很久以前的他，就是如今他伪装的模样，却还有生气。”
风小小诧异地看着，“那个死字？”
“嗯。当时几个玩的好的兄弟，依稀了解到一点。他很恨那个毁了他母亲的人。你不知道，其实辰的母亲是那个女人活活气死的，他的母亲有心脏病。”
“然后呢？”
江南将风小小的身体板正，对着自己，“风小小，知道吗？那个女人是我的妈妈，可，辰直到现在还不知道。”
风小小没有说话，却抬头看着天，微微笑了。
“我就知道你很聪明。恐怕，当时让你离开辰，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吧！”
“江南。你要相信，男人永远没有女人敏感。”
“呵呵。一年过去了，我们好像还停在那年。只是，辰变了。”
“江南。他没变，他只是不愿再和过去纠缠了。”
那一年，风小小出了事。风父将风小小送回老家，交由外婆照顾，而那个称为母亲的人，却在风小小最难的日子里离开了这个家。
风小小记得，爸爸没有挽留，似乎也早就知道，风小小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已经是冬天了，窗外没了生机。
后来，风小小怀孕了，外婆说着造孽，而风小小保持沉默，不哭不闹。风父带回了她，打了胎。
之后，休学一年后，风小小来到了二中，也就是现在的学校。
那些漫长生活中，风小小期盼过那个少年的出现，可是没有。
如今见到，风小小不过贴了个面具，少年竟就不再认识自己。是谁说的，爱情多神圣啊。感情你是没食过人间烟火啊。
“风小小，那一年，辰疯了。”江南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那一年，我知道自己不该听从母亲的话设计辰，事后，我曾试图弥补他，可我连和他交流都不可能了。”
“风小小，知道吗？他疯了后，拼命地往你出事那个地方跑，他，是在找你吧。”
“风小小。”
风小小回过头来，“所以昨天为何你要与他打架？”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见不得他这样，你信吗？”
“我信。”
江南双手放在膝盖上，带着笑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江南，是不是姜文章默许你的母亲那样做的？”
“风小小，你果然很聪明。”
“哈哈。当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是不是，姜辰会更惨，毕竟他是我母亲的孩子，姜辰怎会容许他这样好好的活着，他是污点啊。”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文章，他不该找我的。”风小小记得啊，那个男人，那个和母亲在饭店吃饭的男人，姜辰曾指着那男人说，“那是我爸爸，旁边那个不知道是第几节后妈。”姜辰眼里的恨，风小小记得。
“确实。那个男人，真的不配。”江南狠狠说道。
风小小将早就灭了的烟丢在地上，缓缓向教室走去。
好像下课了，可以回家吃饭了。
风小小和李源一路走着，李源总是能找到好多话题聊，可风小小却只是礼貌笑笑，随便搭理几句。
很快，风小小家到了。
“小小，我可以追你吗？”这句话李源不知彩排了多少遍，如今说出口，竟然那么痛快。
“李源，我不想失去一个朋友。”
后来，风小小走了。单元门上锁的声音，好大。
至此，李源不再和女孩一起走。而是改为每天偷偷摸摸地走在女孩身后。还是没有放弃呢？可李源不会知道，在他身后，也有一个女孩，跟着，不言不语，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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