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小米,曾在青春时光里狠狠爱过同一个人,我们彼此瞒着对方,而因为太了解对方,没多久,全部破功。李小米曾认真地对我说,“我们一起写情书,然后让他来决定。”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那天,我两都放了情书,可最后被嘲笑的就我一人,其中原因,我心知肚明,17岁后的世界,我们依旧死不要脸,装傻也好,伪装也好,叶夏,真的是整个青春的疼痛,这种痛,如今也会在梦中惊醒,被吓的不轻。
以我的视角,说这件事,总是带着个人色彩的。
高三,高考前,黑板旁的挂历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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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汗水的分量,决定着你的未来
物理老师依旧啰嗦,讲一个求电场的题,已经讲了30分钟了,还有15分钟就要下课了,我拿着笔,轻轻在物理卷子上写下:叶夏
一笔一画,干净仔细。
后来,才发现原来我将那二字,填在了求密度的空格里,连起来读,还挺有道理。
老师还在喋喋不休,我偷看了好几眼,叶夏睡得正熟,在靠近窗的位置,阳光微微照了进来,少年也许觉得热了,伸手哗地一声,将阳光隔离在窗外,一片暗影。
我用手反复摩挲着抽屉里的……情书,即将下课了,我和李小米约好,下课了,趁叶夏去做操,偷偷把情书放在他抽屉,然后,等待命运的恩赐。
然而,那时的我,光顾着自己紧张了,没有发现反常的李小米,告白这种事怎么可以如此心平气和地听着课,可当我知道时,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着。
下课,叶溪出门。
两封情书,安静地被放在他的抽屉。
若无其事地跑去做操。
回来,带着忐忑与期待。
而后,是我狠狠握着拳头,目视前方,不言不语。那封被读的情书,是我的,同学们哄堂大笑,开着玩笑,李小米轻轻拉着我的手,我没有看她,也想不了太多。
因为一堆同学凑了上去,我的字那么特别,语文作文随时被当做范文,复印,发到每个班,他们怎会看不出来。
叶夏也看出来了吧,我从他的眼里读出来了,是无谓?还是嘲笑?
我辨别不清。
感谢英语老师的到来,阻止了这场闹剧。
我问过李小米,“你的呢?”她装听不到,我又问了一遍,她仍然不回答,我自嘲地笑笑,被设计了?抑或被当玩笑了?
叶夏,我说不好,他的长相。借用花痴女木雨的话:
——有着女孩子的柳眉,双眸里有着星辰,当他笑的时候,整个星空都亮了,喔,对了,尤其那一对甜甜的酒窝,简直不要太迷人,还有,白白嫩嫩的,很有食欲啊~虽说有点瘦,但是穿衣有范啊,再说180的身高,腿长啊~
所以全班女生都喜欢一个人,他叫叶夏。
于是我写情书的事,传遍了整个年级,我这才知道,舆论,多可怕。
可我倔得过分,就偏偏喜欢了叶夏,即使他明知道那是我写的,还是让同学念了出来;即使他有了女朋友,即使所有人都骂我贱……
那天后,我自动屏蔽了叶夏已经委婉拒绝过我的事实,开始验证一句古言,“女追男,隔层纱。”并且一坚持就坚持了四年,直到21岁,我的生命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可以替代他的人。
我不要脸,人人皆知。
每天早上,油条、豆浆,一定会在他来之前一切处理好,但每天晚上自习下后,那些东西一定原封不动。
每次发卷子或作业,课代表抑或同学一定把叶夏的给我,然后我开心地递给他,他只是沉默,或者趴桌上装睡。
每次体育课,跑步时,男生总会把他挤到和我一排的位置。
每次广播站,轮到我们班值班时,我的那封情书总会被读。
每次课间,你一定会看到我随便拿本书或卷子,就坐在他旁边,他的同桌,也就是那个念情书的人,很识趣,每次都极速让开。
……
后来,恨我的女生不再恨我了,在楼道里见到,还会跟我说,“加油!”
后来,每个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知道理一班,风小小在疯狂地追叶夏。
喔,真好,我让全世界知道了。
可他,依旧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