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诊
病历编号:9743
患者:林晚,女,16岁
诊断:先天性免疫缺陷综合征
主治医师注:女孩独自来就诊,问及家属时只是摇头。开药时轻声问:“最便宜的就好。”
2、复诊
(字迹开始潦草)
患者持续低烧,淋巴细胞计数异常。
备注:发现患者手臂有不明淤青,问及称“不小心撞到”。建议社工介入,被患者拒绝。
3、急诊
(页角有干涸的血迹)
深夜入院,肋骨骨裂。
患者坚持是“摔下楼梯”,但伤痕形态不符。
护士附注:送她来的短发女孩在走廊与人争执:“顾言屿你不得好死!”
4、会诊
(专家签名处被涂改)
各科室会诊结论:病情恶化速度与医学模型不符,建议转院。
患者签字栏:“放弃治疗”
(那四个字写得又重又急,划破三张纸背)
5、空白
(连续六个月无记录)
只在最后一页夹着张便利店小票:
· 止痛药 ×2
· 绷带 ×1
· 陶瓷胶 ×1
时间戳:颁奖典礼前夜
6、终章
(不是医生书写)
某行夹缝里藏着极小的字迹:
“任务剩余:1天”
墨色深蓝,与医院墨水完全不同。
7、新生
基金会医疗中心归档时,这份病历被标记为“特殊档案”。
年轻的档案管理员好奇地问:“为什么要保留这些?”
林晚正好经过,手指轻抚过封面上那些绝望的日期:
“因为每个数字都曾是压垮我的巨石。”
她翻开新病历的空白页,阳光正好落在“健康状况:良好”那一栏。
“而现在,”她微笑,“我要亲手写下新的诊断。”
窗外,茉莉花开得正盛。
那些被病痛偷走的岁月,终于在新的春天得到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