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个闹钟
那是母亲实验室淘汰的计时器,背面还贴着"S-03实验专用"的标签。
指针走动时会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母亲还在隔壁房间工作。
她总在清晨五点半醒来——
那是母亲每天开始工作的时间。
仿佛只要遵循这个作息,母亲就从未离开。
2、系统的节律
绑定系统后,闹钟有了新功能:
5:30:"给顾言屿送早餐"
5:45:"检查他的课程表"
6:00:"在他晨跑路线等待"
她成了被上好发条的人偶,
在固定的时间走向固定的地点,
完成固定的任务。
3、静默的早晨
确诊那天,闹钟电池耗尽。
她看着静止的指针,第一次允许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阳光刺痛久未见光的眼睛,
原来没有任务的人生,可以从容地浪费。
4、新的节奏
霍寒送她的星空投影闹钟,
会在五点半将银河洒满天花板。
没有刺耳的铃声,只有渐亮的星光。
她开始在这个时间:
给茉莉花浇水,读学术期刊,或者单纯看着日出。
时间终于又属于她自己。
5、特别的仪式
现在基金会顶楼有个特殊的时钟——
指针永远停在五点半。
下方刻着:
"献给所有需要重新开始时刻的人"
每天这个时间,都会有研究员上来静坐。
有人说在这里最容易产生灵感,
有人说在这里找到了勇气。
6、永恒的晨光
最近她总在五点半自然醒来。
不需要闹钟,身体记住了光的温度。
推开窗,看见年轻的研究员们已经在晨跑。
他们的白大褂在曙光中翻飞,
像极了很多年前,母亲实验室里飞扬的图纸。
那个总是咔嗒作响的旧闹钟,
如今安静地躺在陈列柜里。
标签上写着:
"时间从不是枷锁——
当你学会与它共舞,
每个清晨都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