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羡眼神锐利,解除禁锢,语气不悦。
“呵,阴沟里的老鼠,也敢踏足吾之净土。”
黑猫慵懒地舔着爪子,尾巴尖悠闲地晃动。
“路过,喵~”
黑猫歪头,目光落在萧逸尘身上,琥珀色的竖瞳闪过一丝极快的、近乎审视的光。
时君“啧,你终于把这小祖宗找回来了?胆子不小,敢带活人进来。”
黑猫爪子随意地指了指远处巡视的御史虚影。
时君“也不怕被那些‘木头桩子’瞧见,给你记上一笔。”
源羡声音冰冷。
“不劳费心。”
黑猫轻嗤,意有所指地扫过源羡周身。
时君“随你。别到时候,把自己都赔进去就行,喵~”
黑猫不再看源羡,身影顿时变得模糊,下一瞬已如鬼魅般直接出现在萧逸尘面前,鼻尖几乎相触。
萧逸尘能清晰看到它瞳孔中自己惊骇的倒影。
黑猫紧盯萧逸尘双眼,声音带着一丝真正的玩味。
时君“哦?有意思……怪不得这老花妖拼了命也要护着你。”
萧逸尘茫然又畏惧,身体已经有一丝颤抖。
黑猫似乎失去了深究的兴趣,甩了甩尾巴。
时君“罢了。小子,看你顺眼,给你个见面礼。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本大爷。”
黑猫夸张地叫了一声,随即嘴里竟然出现几根闪烁着幽光的猫毛,不由分说地闪现到萧逸尘手里。
时君“哎呦,好痛!”
黑猫开口叮嘱。
官仕源羡“收着,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时,轻轻吹一口气。”
源羡在一旁冷眼旁观,淡淡道。
官仕源羡“‘遁空毛’。关键时可助汝瞬移逃命,算这老猫难得大方一次。”
萧逸尘小心接过猫毛,入手冰凉,表面有细微银纹流转。
源羡的声音唤回震撼中的萧逸尘。
官仕源羡“时辰不早,该送汝魂归阳间了。阳世身躯离魂太久,于汝无益。”
源羡继续叮嘱,不再给萧逸尘发问的机会,一指轻点其眉心。
官仕源羡“记住,吾之真身降临阳世,需有凭依,而每次现身,必伴随汝友谢辞。九转音铃,关乎重大,汝需谨慎。”
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包裹住萧逸尘,眼前一切开始模糊、扭曲。
……
萧逸尘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窗外天光已亮。
他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漫长而离奇的梦。然而,脖颈上依旧隐约的刺痛感,手中紧握的、带着微温的青铜铃铛,以及口袋里那几根冰凉的猫毛,都在提醒他一切的真实。
他坐起身,却猛地碰到一个温热的障碍物。扭头一看,谢辞竟然也倒在沙发上,一条手臂无意识地搭在他身上,脸颊近得几乎贴着他的颈侧!这个暧昧的姿势,顿时把萧逸尘吓了一大跳。
萧逸尘吓得差点跳起来,奋力想把他的手臂挪开。
萧逸尘“卧槽!谢辞你怎么在这?!”
谢辞被闹醒,迷糊揉眼。四顾发现环境既熟悉又陌生,又惊觉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亲密姿势,瞬间彻底清醒,头皮发麻,脸一下子红透。
谢辞手忙脚乱地坐起身,慌忙解释。
谢辞“对、对不起!逸尘!我不知道怎么会在你家……我、我不是故意的!”
萧逸尘也气得抓起抱枕砸过去。
萧逸尘“滚蛋!你压死我了!”
谢辞跟个犯错的小狗一样认罚,垂头丧气地安静挨训。等萧逸尘骂得喘气了,他才小声辩解,偷偷抬起眼皮,瞄着萧逸尘因怒气而泛红的脸颊。
谢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医院醒来后,我想打电话问你情况,后来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逸尘骂着,忽地想起源羡那句“吾之现身只能伴随谢辞”。
他强压下心头诡异躁动,仔细打量谢辞——除了略显凌乱的短发和惊慌失措,这张脸与彼岸花海中那个清冷出尘的身影完美重合。他到底有什么特别?
萧逸尘摆了摆手,语气勉强缓和。
萧逸尘“算了,你先去洗把脸。等会儿……我有些事问你。”
谢辞如蒙大赦,赶紧溜向卫生间。
萧逸尘则低头研究九转音铃。忽然,铃铛极轻微地振动了一下。他注意到铃铛内壁刻着细小的篆文,凑近细看:九转音铃,黄泉圣物。一转召花灵,二转通阴阳,三转渡亡魂,四转……后面的字迹模糊。就在他试图辨认时,那些文字突然流动起来,化作一道金光没入他眉心!霎时间,关于铃铛的更多讯息涌来。
一转召花灵,二转通阴阳,三转渡亡魂……四转之后的能力依旧被封印。
他能感知到内部有九道细微封印,最外层已松动,透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力量。他与铃铛的联系更加紧密了。
谢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洗完脸,发梢滴水,好奇地凑过来。
谢辞“你看得懂上面的字?”
萧逸尘不动声色地将铃铛收好,但指尖残留的铃铛微热和那丝力量感,让他心潮起伏。
萧逸尘“没什么,装饰花纹。”
谢辞看着他细微的动作,没有追问,眼神深邃了一瞬。
这时,萧逸尘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尴尬地摸了摸肚子,看向谢辞。
萧逸尘“那个……要不你带我去吃顿早餐吧?”
谢辞正为之前尴尬无所适从,闻言立刻点头。
谢辞“好。想吃什么都可以,我请客。”
两人打车到火车站附近的早餐厅。车上,萧逸尘瘫软后座,谢辞坐得端正,只是余光偶尔掠过他。
餐厅人声鼎沸。萧逸尘饿狼般点了一堆,谢辞只要了碗白粥,还斯文地擦拭桌面。
等待上菜时,萧逸尘瞥见谢辞身体一僵,眼神变得空洞继而沉静——是源羡。
“谢辞”开口,声音古朴。
官仕源羡“喂,汝可安好?九转音铃能与吾交流。此处有邪魔,距汝等甚近,务必小心。”
萧逸尘心一沉,暗自吐槽倒霉,警惕环顾。谢辞眼神恢复清明,见他脸色难看,矜持地问。
谢辞“怎么了?不合胃口?”
萧逸尘刚想搪塞——
凄厉尖叫撕裂喧闹。
“啊啊啊——!”
有人大喊,恐慌炸开!萧逸尘猛地转头,只见站台边几个人手拉手,统一跳下铁轨!他们紧闭着嘴,两边嘴角上扬十分之高,几乎快与鼻子齐平,本就是人类的他们,此时却给人产生了恐怖谷效应。
“死人啦!死人了!”
几乎同时,火车轰鸣而来!人影被吞噬、碾过!骨碎声穿透轰鸣,鲜血溅满轨道!
旁人大吐。萧逸尘强忍恶心,看向谢辞。对方脸色惨白,眼眸瞪大充满惊骇,手指死死抠住桌沿颤抖。
有人冲向出口,却“砰砰”撞上无形墙壁弹回。
“快报警!”
“没信号!”
有人惊呼,绝望弥漫。远处火车鸣笛再响!站台上,人们再次手拉手走向边缘。
“鬼打墙!”
冰冷倒数中,生命再次被碾碎。
“三……二……一……跳!”
萧逸尘心脏紧缩。必须找到邪魔!他焦急扫视,目光定格在柜台后——胖老板从刚才就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眼神空洞!
太可疑了!萧逸尘低声道,一把抓住谢辞冰凉微颤的手腕。
萧逸尘“我过去看看,你小心。”
谢辞嘴唇微动,最终点头。两人撞开人群冲向后厨。
掀帘而入,浓重血腥腐臭扑面。满地碎瓷血迹,两厨师倒毙。角落,服务员背对站立,身体僵硬。
嘎吱……嘎吱……咀嚼声传来。
萧逸尘抄起切骨刀,将厨师刀塞给谢辞。
萧逸尘“拿着!小心!”
谢辞生疏握刀,苍白脸上紧抿薄唇,眼神锐利,背靠萧逸尘警戒。
两人缓步靠近。侧前方视角——服务员胸腔腹腔已被掏空!层层黑虫聚集啃食!虫群中央,篮球大小的虫母抬起头颅,复眼锁定两人!
虫母发出刺耳嘶鸣。
“吱——!”
虫母喷射毒液!小虫蜂拥扑来!身后虫群逼近!
绝境!
萧逸尘瞳孔骤缩,本能抓住猫毛——传送!虫母身后!
嗖!他凭空消失,现身虫母背后!
萧逸尘双手握刀全力刺入虫母腹部。
萧逸尘“死!!”
噗嗤!刀刃没柄!蓝液喷溅!还好他提前又使用了根毛闪现。
虫母凄厉哀嚎,剧烈抽搐。
“吱嘎——!”
噼里啪啦!所有虫子僵直坠落,死寂。
萧逸尘喘粗气拔刀。谢辞扶灶站稳,眼中震惊与仰慕交织,垂眸收敛。
谢辞“……厉害。”
两人踩虫尸出后厨。二楼人群下来,见萧逸尘如见救星,纷纷聚集身后。
萧逸尘无视他们,目光投向站台。跳轨仍在继续!必须找到另一只邪魔!他焦灼扫视人群——谁都像,谁都不像!不对!若邪魔善操心智混入人群……自己身后这些人里,也可能藏着它!
萧逸尘汗毛倒竖,拉紧谢辞加速远离。谢辞会意,默契跟上,侧身警戒。
然而——彻骨冰冷感骤袭全身!
萧逸尘意识清醒,身体却失控!目光呆滞,转向铁轨!不!停下!内心疯狂呐喊,却毫无作用!眼睁睁看着“自己”与麻木女人冰冷牵手。
地狱倒数再响:
“三……”
火车汽笛逼近。
“二……”
绝望如冰海淹没。他不甘!
“一……”
最后时刻!
谢辞破音呐喊,不顾一切冲来!温热有力手死死攥住他手臂,狠厉决绝!巨大拉扯力将他与几人猛地拽回!
谢辞“萧逸尘!”
轰——!火车头贴脚边呼啸而过!
萧逸尘剧烈喘息抬头,对上谢辞近在咫尺的眼。
对方额角汗珠密布,碎发凌乱,脸上余悸未消,深沉的担忧几乎将他淹没。那只紧攥他的手,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你……”萧逸尘喉干涩。
谢辞未松手,目光紧锁,声音沙哑紧绷。
谢辞“你……没事吧?”
萧逸尘艰难摇头,试图挣脱那股仍缠绕四肢百骸的冰冷控制感。
他的目光死死盯向铁轨下方——刚才惊魂一瞥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张模糊的、扭曲的笑脸,在车轮带起的血雾中一闪而逝。
萧逸尘“刚才……轨道下面……有东西。”
谢辞眼神一凛,立刻循着他视线望去。可火车早已驶过,轨道上只剩下淋漓鲜血和残破肢体。
谢辞“你看到了什么?”
谢辞声音压低,带着严肃。他依旧没松开手。
萧逸尘“一张脸……在笑。”
萧逸尘闭眼驱散不适画面。
萧逸尘“就在那些人跳下去的位置下面。”
谢辞眉头紧蹙,眸子锐利扫过混乱站台。
谢辞“源羡前辈说,另一只邪魔善于操纵心智,形态不明。它能控制人自杀,又能隐匿身形……或许,它本身就没有固定形态,或者……能依附于环境。”
萧逸尘猛地睁眼。
萧逸尘“依附环境?你的意思是……”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血迹斑斑的铁轨,寒意从脚底窜起。
谢辞“只是猜测。”
谢辞看穿他的想法,冷静分析。
谢辞“但它既然主动控制你,说明我们已经引起了它的注意,或者……威胁到了它。”
他的目光落在萧逸尘怀中。
谢辞“或许,铃铛的力量让它感到了不安。”
就在这时,怀里的九转音铃突然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一股微弱的、带着警示意味的波动传入萧逸尘脑海。
几乎是同时,他感到一丝极其隐晦的、充满恶意的注视感,从站台另一侧的人群中扫过。
萧逸尘“那边!”
萧逸尘低喝一声,猛地指向站台东南角。
那里聚集着一群瑟瑟发抖的乘客,看起来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但在铃铛感应的那一瞬间,萧逸尘捕捉到了一丝不协调——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低着头的人,身形似乎比其他人都要模糊一些。
谢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神瞬间冰冷。
谢辞“看到了。”
他简短地说,身体微微前倾,蓄势待发。
萧逸尘“怎么对付?”
萧逸尘快速问道。
谢辞沉默一瞬,目光扫过周围惊恐人群,又落回那个灰衣人身上,压低声音。
谢辞“它擅长精神控制,正面冲突我们可能吃亏。必须先想办法打断它对其他人的控制,或者……逼它现出原形。”
他看向萧逸尘。
谢辞“你的铃铛,既然能感应到它,能不能……干扰它?”
萧逸尘一愣,握紧九转音铃。
萧逸尘“我……试试。”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传递出“驱逐”、“震慑”的意念。
嗡——!
九转音铃再次震动,这一次比之前明显许多!一道无形的、清越的铃音波纹以萧逸尘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
波纹扫过之处,那些正目光呆滞走向铁轨的人们,动作猛地一滞,脸上空洞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挣扎!
萧逸尘“有效!”
萧逸尘心中一喜。
然而,几乎是同时,站台东南角那个灰衣人猛地抬起了头!
兜帽阴影下,根本看不到五官,只有一片深邃的、旋转的黑暗!一股狂暴的、充满怨恨的精神冲击,如同实质的巨浪,朝着萧逸尘和谢辞狠狠拍来!
萧逸尘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重锤击中,眼前发黑,怀中的铃铛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他身边的谢辞更是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蝼蚁……安敢扰我!”
一个沙哑、重叠,仿佛无数人同时开口的声音,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
灰衣人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它的身形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晃动起来,一股浓郁的黑气从它身上弥漫开来,所过之处,地面结起薄薄的黑霜!
它被激怒了,并且正在显现出部分本体!
谢辞“小心!”
谢辞强忍精神刺痛,一把将眩晕的萧逸尘往后拉,自己挡在他身前半侧。
谢辞“它要动真格的了。萧逸尘,别停!继续摇铃!”
萧逸尘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咬紧牙关,再次将全部精神集中在九转音铃上。这一次,他尝试着,按照脑海中那篇浮现的篆文所述,去引动铃铛内在的力量——一转,召花灵!
他想象着彼岸花海的模样,想象着源羡的力量!
叮铃……
一声清脆的、不同于之前的铃音,悠然荡开。
刹那间,以萧逸尘为中心,点点微弱的、赤红色的光芒凭空浮现,如同缩小了无数倍的彼岸花瓣,在他周身缓缓飘舞。
灰衣人发出的精神冲击为之一顿。
谢辞抓住这瞬间的机会,快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动作极快地对准那团黑气,手指在屏幕上连点。
只见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一道凝聚的、带着净化意味的光束,如同利剑般射向黑气!
“滋啦!”
黑气与白光接触,发出声响,一阵剧烈翻腾,那沙哑的重叠音发出吃痛的嘶吼。
萧逸尘惊讶地看了谢辞一眼。谢辞紧盯着目标,语速飞快。
谢辞“特制装备,针对灵体干扰有一定效果,但能量有限。”
【插一段】
在昨天晚上遇到怪事后,谢辞发现自己在医院里面醒来,对那段萧逸尘被老怪掐脖子的记忆还历历在目,身为无神论者的他,那一刻心碎了。
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找方法,没错,他也是,他打开拼夕夕,想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保平安的东西,此时,一条弹窗突兀地跳在他的手机屏幕中。
——阳司出品,正版菠萝手机!现价9999,驱邪避凶,另赠阴阳移不动公司流量500G,快来抢购吧!
谢辞觉得荒谬,手机还能驱邪?那地府都能联网了!点了几次弹窗都没有消失,他此时也耐不住好奇心,只好点进店看看。只见各种琳琅满目的现代化产品被打上了标签——“鬼娃的产后护理”“投胎富贵教程”……
“就当破财消灾!反正也不缺钱”,他无视了拼夕夕弹窗里其他花里胡哨的“桃木剑Pro Max”和“符箓充电宝”,直接点击购买。一部号称来自阴曹地府的手机,竟然支持阳间的刷脸支付,这本身就很魔幻。
他在医院凌晨一点下的单,两点就有人来敲门,还是护士给他送了进来。等护士走后,这病房单独他一人纯享。一部外壳刻满诡异符文、后盖还嵌着个小罗盘的“菠萝手机”就到货了。
开机瞬间,阴风阵阵,手机屏保直接变成动态的奈何桥风景。谢辞嘴角抽搐,却意外发现信息中一条消息——“您的移不动公司500G流量已到账!” 还能刷视频,不过全是奇怪的东西。
他试着用这部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片刻后,助理惊恐地跑进来:“老板!您…您的消息是黑底红字,还自带背景音效《百鬼夜行》!”
【回忆结束】
谢辞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新提示:【阳司专属套餐:成功抵御一次低级邪祟骚扰。剩余服务:99次。】
两人的联手攻击显然激怒了邪魔。
黑气猛地收缩,然后剧烈膨胀,灰衣人的外形彻底消失,化作一团翻滚的黑暗雾团,雾团中心,那张扭曲的巨大笑脸再次浮现,朝着他们猛扑过来!
萧逸尘大喊,同时再次催动铃铛,赤红光点汇聚成一道薄薄的光幕,挡在身前。
萧逸尘“躲开!”
谢辞则侧身闪避,手机持续射出白光,虽然无法彻底驱散黑雾,但也明显减缓了它的速度。
但邪魔的本体显然比想象中更强。光幕在黑暗雾团的冲击下剧烈晃动,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谢辞急声道,手机屏幕也闪烁起来。
谢辞“能量快耗尽了!”
就在光幕即将破碎,黑暗雾团带着狞笑扑至眼前的危急关头——
一声慵懒的猫叫,突兀地在站台上空响起。
时君“喵~”
时间仿佛凝滞。
扑向两人的黑暗雾团猛地一颤,动作硬生生顿住。雾团中心那张扭曲的笑脸,第一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