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系统:“胶东袁慎,白月光般的存在。”
意难平系统:“在原本的平行世界里,凌不疑凯旋归来,程少商便与袁慎退亲,转而再与凌不疑定亲——只留下袁慎一人,成了所有人意难平的执念。”
意难平系统:“可袁慎终究没能释怀——后来他曾大病一场,忘尽了前尘旧事,却独独记得一个程少商。他不知她早已离去,仍日日抱着焦尾琴,去程府门前唱《凤求凰》,唱到唇裂指破,唱到雪落满头,还以为下一刻她就会推门而出,对他笑唤一声‘袁公子’。”
意难平系统:“那五年与程少商并肩看雪、赌书泼茶的日子,被他一寸寸折进衣袖、藏进骨缝,成了此后余生最不敢触碰的暖。”
意难平系统:“善见,善见——他低声唤了千万遍,却终是山长水阔,不见归人。”
意难平系统:“那一子落慢,满盘皆落索——棋差一步,便错过了一生。”
女孩茫然眨眼:“……什么慢?什么索?系统,你能不能说人话?”
程少商:“所以——简单一句话,我要把袁慎从苦情里拽出来,顺便把自己赔给他,对吧?”
意难平系统:“对,宿主大大英明!”
程少商翻个白眼:“早这么说不就完了,非拽文,害我脑仁疼。”
女孩无语望天——
“噼里啪啦讲一堆,重点还得我自己提炼,这系统怕不是话痨学院毕业。”
她吐槽到一半,忽听——
叮叮叮叮叮……
敲门声脆生生的,像谁在棋盘上落子。
程少商把话头一收,扬声:“请进。”
门轴“吱呀”一声被推开,午后的阳光跟着溜进来,先落在来人的衣摆上,再慢慢爬上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只见那少年眉目隽秀,像春山初雪,斯文里自带三分清贵。湖蓝曲裾深衣妥帖地裹着纤长身形,肩背笔直,衣角暗织的银丝随步幅浮出细碎星辉。他单手托着鎏金小盏,药汁微晃,苦香先一步钻进屋里,却愣是被他腕间冷白的光压下了几分涩味。
袁慎(袁善见)温声:“少商,可算醒了?”
他将药碗往她面前递了递,指尖在瓷沿上轻点,“趁热,把药喝了。”
程少商眨眨眼,一脸茫然:“……你是?”
——眼前这张脸隽秀得过分,湖蓝衣摆还沾着窗外日影,她实在分不出到底是“袁慎”还是“凌不疑”,只能先把问号写满整张脸。
程少商腹诽:狗系统,连张人物立绘都不给,睁眼盲猜谁顶得住?
面上却先摆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空白表情。
袁慎见她眼神飘忽,眉心微蹙:昨日坠湖,莫非真的撞坏了头?
女孩灵机一动——
失忆剧本,现成的保命符!
于是垂睫、抿唇、装乖,小鸡啄米似的轻轻点头:“嗯……我、我脑子进水了,全忘光。”
程少商轻轻一应:“嗯。”
袁慎垂眸,指腹无声摩挲着碗沿——
凌不疑昨日凯旋,她当晚便失足坠湖;今朝醒来,记忆竟洗得一片雪白。
天意还是巧合?
他不知这究竟是劫是缘,只知:若她就此忘了那人,对他而言,便是偷来的一线生机。
袁慎(袁善见)声音低了一度:“少商,你可还记得……凌不疑?”
话一出口,他自己先屏了息,像把锋利的刀尖悬在腕上。
——若她摇头,他便是她此刻唯一的“旧识”;若她点头,他只怕连那点偷来的光也要碎。
程少商点头,声音清脆得像碎冰:“凌不疑——我记得。”
话音落地,袁慎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仿佛有人在他胸口无声掐灭了一盏灯。
那双生来带笑的狐狸眼瞬间黯下去,眸光垂落,只看见长睫在玉色的脸上投下一排细碎的阴影。
——果然,哪怕天塌湖陷,她忘尽前尘,也仍把“凌不疑”三个字刻进骨血。
女孩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这反应,铁定不是凌不疑本人。
她赶紧补一句,试图打补丁:“至于别的……我一时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