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边楼房窗户大都紧闭熄灯了,还亮着的只剩下零星几个孤灯在漫漫黑夜中闪着细碎的微光,这座南方的偏远小城市不存在夜生活的说法,晚12点,街上已经看不见人一一除了他,绵绵不绝的连阴雨淋湿了周聿纶的衣角,他脸色阴沉,表情木然的像呆住了,平静的提着散发血腥味,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
垃圾袋被他随手扔到了垃圾桶边,骨肉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重的“砰”声,好像播放悼念歌曲时突然敲动音叉发出来的格格不入的杂音。流浪野猫被这打搅惊醒了睡梦,撞见什么让它惊剧的诡异似的扯动嗓子发出一声哀嚎,飞速跨过让它恐惧的血腥味,融合在这片黑色的夜晚。
周聿纶的手在抖,准确说是他整个身子在抖,不是恐惧时的颤抖,而是…
兴奋的颤栗!
在晚十点的不久前,他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谢禹州,在三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亲手了结用刀肢解了他。
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他就只是单纯想杀了他。
“再见…”,周聿纶低低的笑,一开始是压抑而沉闷,然后越来越响亮,带着一种癫狂的,亳不掩饰的愉悦。
他转身就走,甜蜜而残忍的抛弃了“相爱”的丈夫,缠绵悱恻。即使他心上的人变得这么冰冷,这么陌生,失去了体温和往日太阳般的温暖,瞳孔失焦到没有了光彩。
即使这一瘫烂肉是他亲手促成的。
冷风裹着细密的雨点刮过,模糊了视线,妄图洗刷肮腌浑浊的世界。周聿纶依旧漫不经心缓慢的向他们在市中心的家里赶,带着手套的指腹冰冷的擦拭掉划开谢禹州动.脉时喷溅上的腥甜而温热的液体。
天色阴沉像灰色的画布泼不上鲜研的色彩,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烦躁,后悔,不安,嫌恶又放松混杂的恶心情感。
他以一种这样极慢而缓的速度回到公寓,他和谢禹州的家一一那个他恨之入骨的爱巢。
地面很干净,瓷砖洁净的可以反光,三室一厅的房子被它的男主人收拾的井井有条,洗具用品,鞋子和成双牙刷牙杯被一丝不苟的放好,鞋柜里的鞋子被有条不紊的摆好,这些可以看出收拾的人足够细心,关注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以及这对“模范夫妻”的“恩爱”。
周聿纶瘫在沙发上柔软的抱枕上发呆,下意识想点根烟放松放松,手摸到裤兜,空的。
自确定了正式关系后,谢禹州从来不允许他碰这些不必要的劣货,烟烟酒酒,小吃街外卖被严令禁止。他打着爱周聿纶的口号肆意窥视他的习性,他的生活还有他这个人,剿了他的烟袋帮他矫正恶习。
从浴室和卧室藏着的针孔摄像头到无时无刻的监视,借口社交能力有限帮他断掉狐朋狗友,一切都让周聿纶感受到他恶劣到令人发指,作呕的占有欲,该死的蛇为了爱将自己的口粮缠绕捆缚直至心脏相融的窒息。
小时候的他们不是这样的…
他扶着头,思绪清醒又沉沦,混沌无序的融成一片深色的海,杂乱回忆填满了他的脑袋。
妈的,早知道谢禹州死了都不让人安心就该把他脑袋卸下来当球踢踢再看看这玩意儿脑子里面除了弄自己是不是还被人灌了猪油。
周聿纶眼神有些空洞的,疲劳的盯着白瓷砖砌的地面上,被清理后却依旧留下的挣扎痕迹。
久久无语。
作者练手之作,文笔不太行,没大纲没逻辑,攻不是人,纯恨但后期有甜的(如果可以写到的话,双洁1V1,受前期嫉妒攻,攻不理解自己对受那么“好”受为什么要.杀.自己,可能温柔阴湿一点。
作者三次生活忙,大概一周一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