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外的药圃开着不知名的粉色花朵，沈书穿着那件几乎遮不住身体的丝绸外衣，正被赵芸汐勒令侍立在旁。
赵芸汐盘膝坐在玉凳上，指尖凝出灵力浇灌药圃，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可只有沈书知道，这副温婉模样下藏着怎样的心狠手辣——昨夜她又采补了他两个时辰，临走时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即将被榨干的枯木。
“阿书，水。”赵芸汐头也不抬，语气带着主人对仆役的随意。
沈书默默提起旁边的玉壶，刚要递过去，一道不怀好意的笑声突然自身后响起：“芸汐师妹，你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俊俏的玩物？倒是比之前那些顺眼多了。”
沈书回头，只见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青年缓步走来，面容俊朗，却带着股挥之不去的倨傲。他腰间挂着“执法长老”的令牌，聚气八重的气息毫不掩饰地铺开，其中还夹杂着对沈书的轻蔑。
是刘宇恒，合欢宗内门大师兄，也是出了名的“芸汐舔狗”。沈书这几日听洞府外的弟子议论过，说这位刘师兄为了追赵芸汐，连长老给的亲传名额都让了出去，日日守在洞府附近，就为了看她一眼。
赵芸汐皱了皱眉，显然对他的出现有些不耐：“刘师兄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刘宇恒的目光在沈书身上打转，像在打量一件货物，“就是听说师妹新得了个男宠，特来看看。不过……这等聚气四重的废物，怕是连伺候师妹的资格都没有吧？”
他故意加重“聚气四重”四个字，聚气八重的威压猛地向沈书压去。
沈书本就被封禁了修为，此刻被这股威压一压，顿时感觉胸口发闷，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他死死咬着牙，才勉强站稳，脸色却已是惨白。
【系统提示：检测到来自刘宇恒的恶意羞辱与威压……】
【未构成有效污蔑，无法转化修为……】
沈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是这种只会靠境界压人的蠢货。
“我的人，轮得到你置喙？”赵芸汐的声音冷了下来。她不在乎沈书的死活，但这是她的“炉鼎”，岂容旁人指手画脚？
刘宇恒却像是没听出她的不悦，反而变本加厉地看向沈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小家伙，听说你是芸汐师妹从外面捡回来的？也是，像你这种废物，也就只能靠脸讨生活了。”
他突然身形一晃，出现在沈书面前，伸手就想去捏沈书的脸：“让师兄看看，到底长了张什么狐媚面孔，能让芸汐师妹破例收你……”
沈书眼神一厉，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他就算被封禁，也绝容不得这种羞辱！
“哦？还敢躲？”刘宇恒像是被激怒了，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看来是没尝过被揍的滋味，今天师兄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话音未落，他一拳就向沈书胸口砸来！聚气八重的灵力裹挟着劲风，根本没留余地！
沈书瞳孔骤缩。他现在只有聚气四重，根本接不下这一拳！他想躲，可刘宇恒的拳风已经封锁了他所有退路，速度快得让他反应不及！
“嘭！”
拳头结结实实砸在沈书胸口。他感觉像是被巨石碾过，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药圃的石栏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那些妖艳的粉色花朵。
“阿书！”赵芸汐皱眉喝了一声，却没有阻止的意思，显然是默许了刘宇恒的“教训”。
刘宇恒拍了拍手，看着倒地不起的沈书，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废物就是废物，连我一拳都接不住。芸汐师妹，这种货色留在身边只会丢你的人，不如让我帮你处理掉？”
沈书趴在地上，胸口剧痛难忍，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处理掉？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芸汐师妹”是什么货色吗？
你以为她是需要你保护的娇弱小师妹？人家是能随手捏死你的阴神境大能！
你以为她收我当男宠是贪图美色？她是把我当移动药罐子，天天吸我的修为！
你这舔狗舔到了铁板上都不知道，还在这儿耀武扬威？等哪天她突破阳神境，第一个清理的恐怕就是你这种自作多情的蠢货！
【系统提示：宿主内心吐槽强烈，但未形成有效外部冲突，无法触发污蔑效果……】
“不必了。”赵芸汐淡淡道，“他还有点用处。”
刘宇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换上谄媚的表情：“师妹说的是。是我唐突了。”他看了眼地上的沈书，眼中的轻蔑更甚，“不过师妹要是想教训他，随时可以找我，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他又对着赵芸汐说了几句讨好的话，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直到刘宇恒的气息彻底消失，赵芸汐才走到沈书面前，踢了踢他的腿：“起来。”
沈书挣扎着爬起来，胸口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看向赵芸汐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怎么？不服气？”赵芸汐挑眉，“被聚气八重打成这样，很丢人？”
沈书死死瞪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要不是你封禁了我的修为，我怎么会被那种蠢货欺负？
“封禁你的修为，就是为了让你认清自己的位置。”赵芸汐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语气冰冷，“在我突破阳神境之前，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她指尖一动，一道灵力注入沈书体内，暂时压制住了他的伤势，却也让那股被采补的空虚感更加清晰。
“今晚加倍。”赵芸汐丢下三个字，转身走进了洞府。
沈书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刘宇恒离开的方向，胸口的怒火和屈辱几乎要炸开。
刘宇恒这只舔狗，赵芸汐这个毒妇……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刘宇恒的羞辱虽然没触发系统，但他的出现，却给沈书提了个醒——赵芸汐在合欢宗并非毫无顾忌，至少这位刘师兄，还不知道她的真实修为。
而刘宇恒对自己的敌意，或许可以利用。
沈书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胸口，又摸了摸被封禁的丹田。
聚气八重又如何？阴神境又如何？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只要能触发一次足够强的污蔑……
他的目光落在药圃里那些被鲜血染红的粉色花朵上，眼神渐渐变得锐利。
刘宇恒，你不是想在赵芸汐面前表现吗？
你不是觉得我是废物吗？
那就等着吧。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惹错了人。
也让你看看，你拼命讨好的“小师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沈书扶着石栏，一步一步挪回洞府。每走一步，胸口的疼痛都在提醒他所受的屈辱，也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
今晚加倍采补……
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
一个在极致痛苦中，寻找破绽的机会。
他能感觉到，丹田深处的封印，在刚才那拳的震荡下，似乎又松动了一丝。
而这丝松动，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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