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选拔场的重逢与意外援手
火凤凰特战队的选拔基地建在群山环抱的谷地中,铁丝网外的红旗在风里猎猎作响,上面“掉皮掉肉不掉队”的标语格外醒目。叶寸心背着行囊站在集合点时,晨光刚漫过山顶,已经有不少穿着各色军装的女兵在列队,迷彩服的颜色各异,却都透着一股紧绷的期待。
“叶子!”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寸心回头,就见唐笑笑拎着背包朝她跑来,军靴踩在碎石地上嗒嗒作响,“我就知道你肯定来得早!”
“彼此彼此。”叶寸心笑着撞了下她的胳膊,“文工团的‘芭比’舍得放下舞鞋来摸爬滚打了?”
“去你的!”唐笑笑嗔了她一眼,眼里却闪着兴奋,“龚箭都说了,火凤凰的舞台比文工团的聚光灯更亮。对了,你家那位……”
“别瞎说。”叶寸心打断她,目光扫过正在清点人数的教官,压低声音,“苗狼哥他们有任务,哪有空管我。”话虽如此,心里却莫名有点安定——姐姐和姐夫的话,总像颗定心丸。
选拔的第一个科目是负重三十公斤越野,十公里山路,限时九十分钟。哨声一响,女兵们立刻冲了出去,背包带勒在肩上的痛感瞬间炸开。叶寸心紧随其后,调整呼吸保持节奏,眼角的余光瞥见唐笑笑咬着牙跟在侧后方,额前的碎发很快被汗水浸湿。
跑到五公里处,山路陡然变陡,不少人开始掉队。叶寸心感觉小腿肌肉在发烫,正想回头拉唐笑笑一把,忽然看到前方的岔路口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红细胞作训服的陈善明、龚箭和苗狼,正帮着雷电的教官分发补给用水。
“姐夫?”叶寸心惊了一下,脚步慢了半拍。
唐笑笑也看见了,眼睛一亮:“是龚箭!他们怎么来了?”
陈善明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们,朝这边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却带着鼓励。龚箭则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水壶,做了个“加油”的口型。苗狼站在稍远的地方,目光落在叶寸心身上,见她看过来,便朝她比了个“稳住”的手势。
“红细胞怎么会来协助火凤凰选拔?”叶寸心一边跑一边问,心里又惊又暖。
“听说这次选拔规模大,雷神向狼牙借了人手帮忙保障。”唐笑笑喘着气说,“看来咱们运气不错,有‘自己人’在!”
跑到补给点时,叶寸心接过苗狼递来的水,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感觉他的掌心比平时更热些。“别硬撑。”苗狼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调整呼吸,步频别乱。”
“知道了。”叶寸心喝了口水,凉水顺着喉咙滑下,像是浇灭了一半的疲惫。她看向陈善明,对方正在给掉队的女兵做登记,见她望过来,便指了指前方的弯道,示意她注意路况。龚箭则拉着唐笑笑说了句什么,唐笑笑红着脸点头,脚步却轻快了不少。
重新出发时,叶寸心感觉心里那点莫名的紧张消散了。她知道,他们来这里是执行任务,不会给任何特殊照顾,但这份“在场”本身,就是最踏实的支撑。就像小时候在训练场上摔倒,总能看到家人站在不远处的目光一样,让人有勇气爬起来继续跑。
十公里的终点线前,叶寸心和唐笑笑几乎同时冲过。计时器显示八十六分钟,刚好在限时内。两人瘫坐在地上,看着彼此满头大汗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看来……没给他们丢人。”唐笑笑抹了把脸,朝补给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叶寸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陈善明和龚箭正在跟雷神说着什么,雷神朝她们这边看了一眼,嘴角似乎勾了一下。苗狼则站在原地,手里拿着她们的背包,见她们望过来,便举起背包晃了晃。
阳光越升越高,照在训练场上,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短。叶寸心知道,这只是选拔的开始,后面还有更难的考验在等着。但此刻,看着不远处那几个熟悉的身影,她忽然觉得,再难的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总有人在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地方,用他们的方式,为你托着底。这份意料之外的重逢,成了火凤凰选拔场上,给她们最珍贵的一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