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别墅外的烧烤余温尚在，六个人各自散去，只剩下厨房里还有些未洗的餐具和两道沉默的身影。
马嘉祺挽起袖子，习惯性地把用过的盘子归拢到水槽里。丁程鑫靠在门边，手里把玩着手机，像是在等什么，又像是在回避什么。
“你不用帮忙，”嘉祺轻声说，“明天正式排练，你早点休息。”
“你也不用这么客气。”程鑫走近，从背后递来干净的抹布，“我们，现在不只是老朋友。”
嘉祺微微一怔，没有回头，“你安排的声部调整，是觉得我不再适合原来的位置了吗？”
“不是不适合，只是我们都变了。”程鑫声音低沉，“你不再是那个只属于TNT的主唱，我也不是你的专属和声了。”
空气静默了一瞬。
嘉祺低头洗着盘子，水声哗哗，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冲走。他其实想问，为什么当年你不肯听我解释？为什么连一句再见都不肯给我？可这些话，终究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明天排练，《破晓》还是原来的编曲吗？”嘉祺转移话题。
“有改动。”程鑫顿了顿，“我想加入一些新的元素，你如果有想法，随时可以提。”
“好。”嘉祺应着，终于转过身，两人目光交错，又迅速移开。
——
客厅里，宋亚轩在收拾大家的饮料瓶，刘耀文凑过来，顺手帮他把垃圾袋扎好。
“哥，你刚才唱歌的时候，比以前更稳了。”耀文低声说。
亚轩笑了笑，“你也是，舞台动作比以前更利落。”
“其实……”耀文挠挠头，“我最近总翻你以前的demo，总觉得，你唱的那些歌，像是在对我说话。”
亚轩低下头，声音很轻，“那你要不要，听我以后的新歌？”
耀文怔了怔，忽然笑得灿烂，“当然！哥，以后你的每一首歌，我都第一个听。”
——
与此同时，张真源在阳台刷着手机，严浩翔的视频电话又打来了。
“你还没睡？”真源压低声音。
“伦敦这边刚天亮。”浩翔笑，“我刚录完新歌，想问问你，明天排练有什么需要我远程配合的吗？”
“有啊，”真源故意拖长音，“你得帮我盯着程鑫，别让他欺负嘉祺。”
浩翔无奈，“你还是这么护着他们。”
“我们不都一样吗？”真源收敛笑意，“你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们需要我的那天，我就回来。”浩翔顿了顿，“或者，你想我的时候。”
真源一愣，随即笑骂，“少来，别以为你隔着个大洋我就不敢揍你。”
两人隔着屏幕笑闹，夜色温柔。
——
厨房里，丁程鑫终于接过嘉祺手里的最后一个盘子，低声说：“早点睡吧，明天见。”
“明天见。”嘉祺点头，转身离开，背影依旧清瘦。
程鑫望着他的背影，想说一句“晚安”，却只把这句话，留在了唇边。
——
夜深了，六个人各自回到房间。有人听着旧歌入眠，有人翻着聊天记录发呆，有人对着未完成的乐谱沉思。
他们都明白，有些距离，不是五年，不是舞台，不是舆论，而是彼此心里那道迟迟未解的结。
可今夜，星光依旧，温柔地照在每个人身上，仿佛在说—
一切，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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