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夜色一点一点浸透了排练厅的玻璃窗,灯光被人调得柔和又暖黄。六个人分散在各自的小角落里,动作安静却不显疏离:有人低头整理散乱的乐谱,纸张翻动的声音沙沙作响;有人调试设备,轻微的电子嗡鸣像一曲隐秘的背景音;还有的人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坐着发呆,眼神飘远,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又放下了。马嘉祺独自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白雾缭绕而上,模糊了他的眉眼。他盯着窗外城市的灯火,那些光影交织成一片迷离的海。今天的他状态有些恍惚,合练时的错拍和走音,像是从心底裂开的一道缝隙,让他难以专注。
丁程鑫收拾完设备,脚步轻缓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时故意留出了一个手掌宽的距离,刚好能放下两人之间的那杯牛奶。
“还在想刚才的合声?”程鑫偏头问他,语气带着点试探。
嘉祺点点头,却没有立刻开口。他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当年为什么没给我机会解释?”
程鑫怔了一下,声音顿了片刻才接上,“我以为你选择了离开,我以为你不再需要我。”
“可你从来没问过我的原因。”嘉祺转过头看着他,目光里有隐约的倔强,“我妈病重,公司给的压力越来越大,我整个人都乱了套。那时候最想依靠的人就是你,可是……”他垂下眼睫,声音几乎压进胸口,“你却把我推开了。”
程鑫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那时候我也慌了神。我觉得,成全你才是最好的选择,以为这样能让你走得更远。”
夜风透过窗户缝隙钻进来,掠过他们的肩头,带着一点点凉意。两人的声音都很低,像在诉说一场遥远到快要遗忘的梦。那些年少时的误会与胆怯,在此刻被揉进空气里,化作了一声温柔的叹息。
“其实,我每一场演出都在等你。”嘉祺忽然笑了笑,但笑容里夹杂了些许苦涩。
“我也是。”程鑫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每次看你站在台上,我都想知道,你会不会回头找到我。”
另一边的休息区,宋亚轩戴着耳机,一遍又一遍地播放新歌的demo,眉头微蹙,像是沉浸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刘耀文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冒着热气的夜宵盒。
“哥,吃点东西吧。”耀文把饭盒递过去,话语间带着些撒娇似的催促,“别老熬夜,对身体不好。”
亚轩摘下耳机,唇角扬起一个浅笑,“你还不是一样,这段时间你也没少忙。记得照顾好自己。”
耀文顺势坐在他旁边,视线落在亚轩的脸庞上,犹豫了几秒才开口:“哥,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比以前……更默契了?”
亚轩愣了一下,低下头抿了抿嘴,“可能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学会体谅别人了吧。”
耀文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接着说:“其实有时候我会害怕,怕你再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关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
“不会了。”亚轩摇摇头,声音坚定得像在承诺,“有你在,我不会再把自己关起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瞬,空气中流动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最终化作一抹温暖的笑容。窗外的夜色柔软得像绸缎,将他们笼罩其中。
另一侧,张真源靠在阳台栏杆上,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的脸。视频通话里的严浩翔刚结束伦敦的演出,额头还冒着汗珠,身后吹来的夜风夹杂着异国街头的喧嚣。
“真源,我刚下台,你们今天排练得怎么样?”浩翔的声音略显疲惫,却依旧带着关切。
“还不错。”真源低声答道,目光游移了一下,“不过哥和程鑫今天聊了很久,好像把之前的事都说开了。”
浩翔点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其实,他们早该好好谈谈了。”
“那你呢?”真源突然抬头直视镜头,眼神认真得让浩翔一时怔住,“你什么时候回来?”
浩翔沉默了一会儿,嗓音染上几分温柔,“等你们都准备好,我就回来。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们。”
真源闻言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你回来的话,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与此同时,排练厅里只剩下丁程鑫和马嘉祺。程鑫站起身,走向保温壶倒了一杯热牛奶,小心翼翼地推到嘉祺手边。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们都能勇敢一点,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程鑫低声问道,语气里藏着些许懊悔。
嘉祺接过杯子,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瓷面,微微怔了一下。“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成长吧。只有经历过分开,才知道彼此到底有多重要。”
程鑫握紧了拳头,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半晌后终于开口:“你还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嘉祺没有犹豫,轻轻点了点头,“只要你还在等我。”
夜色愈加浓烈,六个人分散在不同角落,有的听歌,有的写词,有的静静发呆。那些曾经因分离而产生的遗憾与疼痛,如今已悄然融化为旋律,在每个人的心间轻柔回荡。
有些爱,无需多言。只要你还在听,我就仍然在唱。
午夜时分,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丁程鑫的消息跃入马嘉祺的视线:明天我们再试一次合声,好不好?
嘉祺盯着那行字看了一会儿,嘴角扬起一个几乎不可察的弧度,随后快速回复:好。这次,我们不会再错位。
窗外星光洒落,温柔地铺在每个人的身上,仿佛在耳语——
一切,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