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告别？

角色概要：我（莫语）

女主角：卫菡 黄䏵昽 孙程沐

那是2021年的秋天，因为疫情开学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初，天气已经似乎有了些凉意。

我走在学校的小路上，走上了这条道就意味着远离了家乡，作为一个县城的少年，初次来到省会平原市，难免不为城市的繁华而打动，学校的角落似乎藏着曾经幼时的岁月，千禧年的蓝玻璃，教室里的老红砖房，这里似乎又是家。

虽然是秋天但还没带走夏天的燥热，莫语似乎还记着六月的那场考试，那是盛夏的故事了。

北方的高中学习是很辛苦的，一叠叠厚重的卷纸仿佛能压垮十七岁小孩的腰。

“等你们上了大学就好了。”老师是这样教导的，于是他们拼命的学习，热血地在教室里，在跑道上，似乎不知疲倦。

我的高三也是这样，难怪也会过了许久也难以忘怀，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的疯狂不知疲惫，终于考上了省里数一数二的学校平原师范学院。当然那段岁月除了理想也有过去的遗憾。

她的眼眸，始终忘不掉。我坐在启智楼的教室里，最忘不掉的或许就是那段过往。

那是2019年的盛夏，泉城一中，刚刚高二分班的夜晚，莫语分到了一个角落的座位，同桌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女生，过了好几天，一个指条弹到了他的手边。

“你好呀，真是高冷啊，都坐同桌这么久了。”那个女孩说。

“不知道说啥呢，这个座位不容易被抓住吗？”我在纸条上顺着写着。

“我哪知道啊，你们这种男生不是更清楚吗？”那女孩的纸条上写道。

我是班里比较调皮的学生，平常选座位总是选个窗边的位置，自然知道这位置不容易被抓到。正是这种位置是监控的死角，我就在那天天看着风景，听着广播里的通报，对我而言也是一种乐子了，从没好好听讲的我却从未被通报过。和之前的男同桌文灏总是聊着游戏和动漫。

"这次怎么是个女同桌”，我也曾抱怨过，毕竟这么多天已经没人聊天了，心中难免受了寂寞空虚冷。下课也向以前的同桌文灏抱怨：“灏子，没哥哥都寂寞了。”此时文灏总是：“你这个成都小子以后不敢和你坐同桌了，赶紧滚远点，你这话老子都不敢和你做同桌了。”

（当然也是日常的打趣，真要是成都人我们的小说就写不下去啦）

想着想着那女孩似乎等的有些急躁了，她悄悄地说：“你咋不理人啊，再不回我，纸要被查课老师收走了。”

我说道：“我草，我给忘了，不好……”

此时的空气仿佛温度降到了冰点，我顺感不妙，转头一看果然是查课老师，疼痛是伴随的，我的屁股狠狠挨了一脚。

“说，是和谁写的。”查课老师凶神恶煞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吞掉。

我一言不发。

“你默不作声就是在顶撞老师，信不信我让你开除了。你个混账东西”，查课老师恶狠狠地盯着莫语。

我默不作声，因为还有十分钟就放学了，要查估计也得明天查，在江湖规矩是不连累队友，还是苟得一下：“老师，我知道错了，这个纸是我之前在地上捡的。”

“净在那放屁，再不说明天家长过来，滚去下面站七天……”查课老师话还没说完，突然身后一身清脆的男声。

“老师，我和他传的”，坐在后面的文灏站了起来说：“对不起。”这句话似乎是蹦出来的一样。可见真是难为了他。

“滚出去站去，真拿你们这堆学生没办法，喜欢写去外面给我抄公式抄课文。”查课老师也没看纸上什么内容，我的新同桌也就逃过了一劫。

那一晚我俩站到十一点半才让他们回去，不过幸好是认错态度比较好，并没有让他俩去抄课文，只是罚站了俩仨小时，查课老师也就只在教导处里，我俩就走廊上偷偷说话。真是没一副被惩罚的样子啊。

“灏哥，给你连累了哥，卧槽了，这狗查课东西太废物了。”我说道。

“还狗叫，要不是爸爸救你，早被一块逮住了吧。还不是当爹的心疼儿。”文灏笑道。

“义父啊，帮了我大忙。回家请你上网。”莫语我用书挡住嘴说。

“真是我好大儿啊，不过话说你个小登，刚调座位是不是跟小闺女聊天呢，爹们真是你的亲爹了，成了别忘了请哥们去搓一顿。”文灏用脚踢了一脚。

“你小子怎么跟条驴一样乱踢人，别蹬鼻子上脸昂，她莫名其妙给我递了个纸条，怪我了。”我心里一肚子火。

“你个臭小子啊，人家给你递纸条给你脸了，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看你俩有希望，赶紧拿下这小妞，”文灏骂道：“你的烦恼太奢侈了，哥们都给你牺牲这么多了，就别辜负一片好心了。”

“小妞而已，明天就拿下，回家玩什么……”我和文灏聊着聊着聊起游戏了……转眼时间过去，我偷偷瞄了一眼教导处：“狗东西要回去了，不敢说了。”

“你俩签个条走吧，下次想聊聊个够，写不满一个本就滚回家。”查课老师说道。

我俩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签了违纪条灰溜溜的就跑回了宿舍。刚跑出教学楼的连廊就在路上依旧有说有笑，但我看的心中总是有股自责，我是走读生，家就住在老泉城一中的对面的育才街，文灏家在离县城的20公里的村里，平常住宿舍，今天十一点多了宿舍肯定关门了，这狗查课老师也没给宿舍说一声。于是我只能带着文灏一起回了自己家里。

十一点半的育才街早已黑灯瞎火，离学校不过二三百米的距离却走了十分钟，家里的灯依旧亮着。我决定偷偷的从院子里直接偷偷溜上楼。于是拉着文灏的衣服袖子蹑手蹑脚地靠着墙边走。慢慢的挪步到楼梯准备上二楼的房间。

“莫语”，忽然莫语的名字被叫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妈的声音在一楼响起：“是不是又出去玩了……诶，文灏？你们去学习了吗，学到这么晚吗？”妈妈的语气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是啊，姨，我和莫语在学校自习了一会，莫语最近也很勤奋，知道努力了，和我一起学习呢。”文灏不惊不慌的和妈妈对起了话。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孩从小就不爱学习，真是麻烦你了小灏，”妈妈感激的说道：“下来一块吃点东西吧，这么晚了也饿了吧。”

“那姨就麻烦了，莫语也累了好久了，做了好久的作业。”文灏打着圆场说道。

我也说：“是啊，妈，饿死了，学习太辛苦了，灏哥的教学太厉害了让我头脑风暴了。”

妈妈端着自己做的鸡蛋灌饼摆到了桌上，本来一张的鸡蛋灌饼被撕开成了两半，满满的芝麻吃到嘴里满满的苦里透着香。紧接着端来了两碗香喷喷的鸡蛋西红柿挂面，虽说是再不过普通的一碗面，但在这个罚站了一夜的晚上显得额外的好吃。

育才街的老红楼建于上世纪80年代，虽然是两层的小院，但是面积加起来只有八九十平方，也显得非常的拥挤，姐姐在嫁出去之后，这里只有莫语一家三口在这里住着，莫语的爸爸今年去了南方的贫困县支教了，只有妈妈和他的老红楼也显得格外僻静。

文灏和我回到了房间里两个人分别躺在卧室的大床两边。文灏没一会在床上睡得很沉。我却一直睡不着……

平原楼外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