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咖的光斑

周六的猫咖浸在奶咖香里，橘猫刚蜷上靠窗的软垫，穆祉丞就看见王橹杰僵在门口——对方盯着玻璃门上“禁止宠物入内”的标识，耳后的黑雾纹路淡下去半截。

“你不算宠物。”穆祉丞拽了拽他的袖口，把人拉进暖融融的店里，“你是……我的朋友。”

王橹杰的脚步顿了顿，黑雾纹路猛地亮起来，连耳尖都漫上浅红。他跟着穆祉丞坐在软垫旁，指尖悬在一只三花猫的头顶半厘米处——猫尾巴扫过他的手背时，他的指尖颤了颤，像碰着了团会发烫的云。

“你可以摸的。”穆祉丞把他的手按在猫背上，三花猫舒服地蜷了蜷身子，“猫的温度也暖，说不定能帮你稳点形态。”

王橹杰的指尖贴着猫软乎乎的毛，黑雾纹路顺着他的手腕漫开，缠上猫的尾巴尖——那光泛着细碎的暖，像把猫的温度偷了点，织进了自己的魂体里。“以前只能躲在便利店的货架后面看猫，”他的声音轻得像奶泡，“没碰过这么暖的。”

穆祉丞刚端起咖啡，就看见邻桌的女生忽然眨了眨眼：“同学，你旁边的空位怎么有团白衬衫的影子？”

他心里一紧，刚要开口，王橹杰忽然抬手，指尖碰了碰女生的咖啡杯——一缕极淡的黑雾裹住杯沿，女生晃了晃脑袋，笑着说：“可能是我看错啦。”

等女生转回头，穆祉丞才松了口气：“你还能改别人的记忆？”

“只能遮掉‘看见我的片段’，”王橹杰的指尖蹭了蹭他的咖啡杯壁，黑雾在暖光里泛着浅金，“但你的记忆太暖了，遮不掉——也不想遮。”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王橹杰的白衬衫上织出光斑。穆祉丞盯着那光斑里的黑雾纹路，忽然把自己的手腕贴了上去——那纹路顺着他的温度爬上来，缠出个小小的圈，像把两人的影子，钉在了同一片暖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