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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只小蛇

论蛇魔拯救世界的可能性为?

他向来以家族荣誉为傲,平日里一副威严肃穆、不苟言笑的样子,仿佛将名节看得比一切都重。

可此刻,在沉甸甸的财富与攀附权贵的野心面前,他所有的伪装都轰然碎裂,只剩下最原始、最丑陋的贪婪。

“向野家要崛起,这是最好的机会,绝不能错过。”他对着身旁的继母如是说,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的亢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向野家飞黄腾达的未来。

继母含笑点头,眼底也藏着算计:“侯爷府的世子虽性子烈了些,但家世摆在那里,沐沐能嫁过去,也是她的福气。”

福气?我隔着屏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京中人人皆知,靖安侯世子嗜酒好赌,性情乖张暴戾,曾因下人端茶慢了些,就亲手打断了人家的腿;曾因青楼女子怠慢了他,就砸了整个青楼。

这样的人,分明是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火坑!

自始至终,他们没有半个字提及我与苏景辞早已定下的婚约,仿佛那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可以随手丢弃的旧事,仿佛我多年的期盼与等待,都只是一场笑话。

我站在屏风后,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从头顶凉到脚底。

指尖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只有一片麻木的寒凉。

原来,我多年来小心翼翼珍藏的期盼,我视若生命般宝贵的约定,我赖以支撑的所有希望,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枚可以随意舍弃、用来换取权势利益的筹码。

他甚至没有费心来跟我解释一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便轻易撕毁了当年的承诺,转头就将我许给了那个声名狼藉的世子。

那一刻,我心中积攒了十几年的疏离、委屈与不甘,尽数化作了刻骨的恨意。

我恨父亲的凉薄无情,恨他将我的幸福当作博弈的赌注,恨他从未将我当作女儿看待;恨他的贪婪野心,为了家族的崛起,不惜牺牲我的一生,毁掉我所有的希望;更恨他亲手掐灭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将我从尚且存有希冀的泥沼,推向了一个全然未知的、黑暗无光的深渊。

我终于明白,向野沐的婚约,从来由不得她自己做主,我的人生,也从来不由我自己掌控。

我的命运,只由得父亲心中那永无止境的欲望,只由得家族利益的权衡取舍。

时光荏苒,岁月流转,转眼便到了二十世纪。

这个时代,科技尚未完全发达,车马依旧慢,通讯也远不如后来便捷。

街头巷尾还能看到人力车慢悠悠驶过,车夫的吆喝声与铃铛声交织在一起;收音机里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调子婉转,穿过弄堂,飘进寻常百姓家。

可那些曾经困住我的人和事——冷漠的父亲、疏离的继母、毁约的婚约,还有那个声名狼藉的世子——都早已被留在了过去的旧时光里,化作了泛黄的记忆,随着岁月的长河渐渐远去,不再能轻易刺痛我。

当年,我终究是没能嫁入靖安侯府。

在婚期将近时,我趁着夜色,带着积攒多年的一点碎银,逃离了向野府,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拼尽全力飞向自由。

我辗转流离,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罪,却从未后悔过那场逃离。

如今的我,依旧保持着少女般的模样,青春尚在。

眉眼间褪去了当年的怯懦与哀怨,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沉静与从容。

更让我欣喜的是,我拥有了一个宝贵的儿子,我给他取名叫念安,只盼着他一生平安顺遂,远离纷争与伤害。

念安生得极美,眉眼精致得仿若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肌肤白皙得像初雪,没有一丝瑕疵。

睫毛纤长浓密,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像蝶翼轻颤;笑起来时眼底像盛着漫天星光,澄澈又明亮,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可他也怪,他并非寻常的普通人,有着异于常人的聪慧与敏感。

三四岁便能背诗写字,笔触稚嫩却工整;能敏锐地察觉到我细微的情绪变化,我稍一皱眉,他便会伸出小小的手,轻轻抚平我眉间的褶皱;偶尔还会做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比如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说话,语气亲昵,仿佛那里有个看不见的朋友;比如能准确说出我藏起来的糖果、布料在哪里,从未出错。

旁人或许会觉得他古怪,背后议论他是“异类”,眼神里带着探究与疏离。

可在我眼里,他只是我愿意倾尽所有去呵护的小怪物,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是我生命里最珍贵的光。

就像曾经的我,从未得到过真正的幸福,所以我拼尽全力,也要让我的孩子感受到满满的爱与温暖。

我会亲自为他缝制衣物,一针一线都缝进我的牵挂;会为他做他爱吃的点心,看着他吃得满嘴香甜,我便满心欢喜;会在他睡前给他讲故事,抱着他柔软的小身子,哼着不成调的歌谣,直到他沉沉睡去。

我发誓,绝不让他重蹈我的覆辙,绝不让他像我一样,在孤独与寒凉中长大。

而命运终究待我不薄,在我以为余生只能与儿子相依为命时,我遇到了他——陈景明。

我另嫁了他人,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温润如玉,性子平和,不像父亲那般冷漠,也不像靖安侯世子那般暴戾。

他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收入不丰,却为人正直善良。

他知道我过往的伤痛,怜惜我曾经的不易,更毫无芥蒂地接纳了我和我的“小怪物”儿子。

他会在清晨早早起床,为我们准备热腾腾的早餐,粥熬得软糯香甜,馒头蒸得蓬松暄软,还会细心地为念安剥好鸡蛋;会在夜里坐在床边,给念安讲睡前故事,声音温柔得像春风,直到孩子沉沉睡去;会在我偶尔触景生情、想起过往暗自神伤时,轻轻拥住我,拍着我的后背说:“别怕,有我在,往后我护着你和孩子,再也不让你们受委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淡却安稳,温暖而踏实。

我们住在一间小小的四合院里,院子里种着几株月季,花开时香气袭人。

念安会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笑声清脆;陈景明会在廊下看书,偶尔抬头看向我们,眼底满是温柔。

那些曾经的伤痛与恨意,早已在岁月的沉淀与身边人的温柔中渐渐消散,只剩下淡淡的痕迹,提醒着我曾经的经历,却不再能刺痛我。

我不再是那个向野府里无人问津的透明人,不再是那个将婚约当作唯一救赎的孤女,我有了爱我的人,有了我要守护的人。

这人间烟火气,三餐四季的温暖,终究是暖了我这颗曾经寒凉的心。

我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我以为,我终于摆脱了那些被男人的野心与贪婪所裹挟的命运。

可我错了,错得离谱。

人心的贪婪与野心,从来都不分人,无论他看起来多么温良。

陈景明起初的确是温柔的,那份温柔细致,曾让我以为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可这份温柔,终究没能抵挡住欲望的侵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起初只是小打小闹,在街边的赌坊里玩几把,输了些钱便回来唉声叹气,满脸懊悔。

我劝过他,苦口婆心地跟他说赌博害人,让他迷途知返;我哭过,为那些被他输掉的辛苦钱,为我们安稳的日子担忧;我闹过,跟他争执,可他总说“下次一定改”,说得言辞恳切,让我一次次心软,一次次相信他。

可他终究没能改。

他像着了魔一样,一次次深陷其中,越赌越大,输的钱也越来越多。

家里的积蓄渐渐被他挥霍一空,原本温馨的小家,变得越来越拮据。

他也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常常对着我和念安发脾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吼大叫,会摔东西,会用刻薄的言语指责我,将赌输的怨气都撒在我们身上。

念安变得越来越胆小,每次陈景明发脾气,他都会躲在我身后,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眼底的星光渐渐黯淡,让我心疼不已。

我看着这个曾经温柔的男人,看着他被欲望吞噬得面目全非,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恐慌。

我无数次想过离开,可看着念安依赖的眼神,想着他不能没有父亲,便又一次次妥协,期盼着他能幡然醒悟。

直到那天,天阴沉沉的,像预示着一场灭顶之灾。

他又一次在赌场输得精光,还欠下了巨额高利贷。

那些债主找上门来,凶神恶煞地踹着门,嘶吼着要打断他的腿,要烧了我们的房子,吓得念安紧紧抱着我的腿,哭得浑身发抖。

他像疯了一样跑回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红着眼睛逼我要钱:“钱呢?家里的钱呢?快给我!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

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扶住门框才站稳,看着他这副丧心病狂的模样,心一点点沉下去:“家里已经没钱了,你把积蓄都输光了!”

“不可能!”他嘶吼着,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抽屉被拉开,衣物被扔得满地都是,连念安的玩具箱都被他掀翻在地。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疯狂地寻找着任何可能藏钱的地方,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柜子深处——那里藏着我用手帕层层包裹的钱箱。

那是我省吃俭用攒了整整五年的钱。

念安渐渐长大,我想着用这笔钱送他去最好的学堂,让他读书识字,将来能有自己的前程;若是他不愿读书,便用这笔钱给他开个小铺子,让他能安稳度日,再也不用像我一样看人脸色,受颠沛流离之苦。

这是我给念安留的后路,是他的未来,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念想。

我死死护着钱箱,泪水模糊了视线,哭着跟他哀求:“这钱不能给你!这是给念安留的,是他的未来啊!陈景明,你醒醒吧,别再赌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未来?我都要活不下去了,还谈什么未来!”他被赌博和债务冲昏了头脑,早已没了丝毫理智。

他一把推开我,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腰撞在桌角,疼得眼前发黑。

他一把抢过钱箱,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里面整齐叠放的银元与纸币时,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狞笑。

念安见他欺负我,鼓起勇气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角,哭着喊:“爸爸别吵了,别欺负妈妈,那是我的学费,不能拿……不然妈妈会伤心的…”

我以为,他再愤怒,也不会伤害孩子,毕竟那是他的骨肉,是他曾经捧在手心、疼惜不已的儿子。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争吵最激烈的时候,这声稚嫩的哭喊,竟成了压垮他人性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瞬间红了眼,像是被惹恼的野兽,猛地甩开念安的手。

“滚开!”

那力道太大了,念安小小的身躯像一片落叶般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角的红木柜子上。

“咚”的一声沉闷声响,像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儿子,我视若珍宝的念安,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那双总是盛着星光的眼睛,此刻半睁着,里面的光芒一点点涣散,然后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再也没有睁开。

“念安!”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将他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

他的身体还带着温热,可四肢已经变得僵硬,无论我怎么摇晃他,怎么叫他的名字,他都再也没有回应我,再也不会用软糯的声音喊我“妈妈”了。

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轰然崩溃,世界在我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

多年来积压的痛苦、绝望,被父亲抛弃的寒凉,逃离府邸的颠沛,以及此刻失去孩子的锥心之痛,瞬间交织在一起,化作了毁灭一切的恨意,像燎原的野火,烧毁了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

我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原地的男人。

他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狰狞,看着念安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没有半分愧疚与痛惜。

就是这个男人,曾经给过我温暖,说要护我一生,可如今,他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的儿子,成了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刽子手。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报仇!我要让他为念安以血偿命!

我猛地站起身,转身冲进厨房。

墙角立着一把用来劈柴的斧头,木柄被磨得光滑,铁刃闪着冰冷的寒光。

我一把抓起斧头,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手上,却不及我心中万分之一的沉重与恨意。

我一步步走向他,脚步沉稳,眼神空洞而冰冷,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恐惧。

他看着我手中的斧头,脸上的慌乱瞬间变成了惊恐,踉跄着后退:“沐沐,你……你想干什么?念安他……他只是个意外!”

“意外?”我笑了,笑声凄厉而绝望,像泣血的杜鹃,“我的念安没了,你说这是意外?陈景明,你欠我的,欠念安的,今天我要你加倍偿还!”

他想要逃跑,可我早已红了眼,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我几步追上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死死按在墙上。

他拼命挣扎,嘶吼着,谩骂着,可我只觉得耳边一片轰鸣,眼中只有他那张让我恨之入骨的脸。

我举起斧头,朝着他狠狠劈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

鲜血溅在我的脸上、身上,温热而粘稠,带着浓重的腥味。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恐惧,只有一种复仇后的空洞与麻木。

斧头落下的每一声闷响,都像是在为念安哭诉,像是在撕碎那些曾经的温柔与承诺。

直到他倒在血泊中,身体不再动弹,眼中的惊恐凝固成永恒,再也没有了呼吸。

我握着斧头,站在满地狼藉与血泊之中,浑身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痛苦与绝望。

我亲手杀了他,这个我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果然啊,男人都是这么德性。

无论是我的父亲,还是陈景明,他们的骨子里,都藏着卸不掉的野心与贪婪。

这些贪婪,像无解的毒药,腐蚀了他们的良知,也毁掉了身边人的幸福。

父亲为了权势,毁了我的婚约与希望,让我沦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而陈景明,为了赌博,为了钱,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也逼得我走上了这条绝路。

如今,儿子不在了,丈夫死了,我的世界又一次变成了一片荒芜,比当年在向野府时还要孤寂,还要寒凉。

可我不后悔。

若重来一次,我依旧会拿起斧头,为我的念安报仇。

他那么小,那么乖,不该死得这么惨,更不该死在自己父亲的手里。

只是这人间烟火,终究还是凉了,凉得彻底,再也暖不回我这颗早已破碎的心。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乌云翻滚,像是要下雨了。

我慢慢走到念安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灰尘。

他的小脸依旧精致,只是没了往日的血色,安静得让人心疼。

“念安,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我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像他睡前我哄他时的模样,“别怕,妈妈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我抱着念安,一步步走向门口。

外面的风很大,吹起我的头发,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知道,杀了人,我终究难逃法律的制裁,可那又如何?我的念安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念安那么胆小,一个人在下面肯定会害怕。

我要去陪我的孩子了……可不能让他在下面孤单啊……

我抱着念安,走进了沉沉的暮色里,身后是一片狼藉的家,身前是未知的黑暗。

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孤单一人,我要陪着我的念安,走向永恒的寂静。

……

意识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轻轻牵引,缓缓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没有风声,没有光影,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仿佛整个人都化作了一缕轻烟,消融在这混沌的虚无里。

之前所有的痛——后腰撞在桌角的钝痛、掌心被指甲嵌出的刺痛、失去念安的锥心之痛,还有复仇后那深入骨髓的空洞与麻木,都在这黑暗中慢慢褪去,只剩下一种奇异的失重感,漂浮着,沉沦着,不知归处。

身上沾染的粘稠血污、斧头的冰冷触感,还有陈景明倒在血泊中惊恐的脸,那些狰狞的、绝望的画面,如同褪色的旧画,在意识深处渐渐模糊。

我以为这便是终结,是杀了人之后应得的惩罚,是紧随念安而去的寂静,或许接下来便是无边无际的冰冷与孤寂,一如我在向野府的那些长夜。

……

意识如被抽走了所有支点的浮萍,在虚无中缓缓下沉,最终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黑暗并非冰冷刺骨的死寂,反倒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润,如同上好的天鹅绒,细密地包裹住每一寸感知,没有棱角,没有锋芒,只余下沉甸甸的安宁,将周身的喧嚣与纷扰尽数隔绝。

四周静得极致,静到能听见灵魂在胸腔里轻轻翕动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带着尘埃落定后的松弛,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刻放慢了脚步,流淌成无声的河。

我任由自己在这片温柔的黑暗里漂浮,过往的碎片如褪色的剪影,在意识边缘一闪而过,随即又被更深的沉寂吞没。

绝望与释然交织着漫上来,我几乎要相信,这便是永恒的归宿,将永远沉沦在这无始无终的静谧之中,不再醒来,也不再牵挂。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消融的刹那,一个空灵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耳边响起。

那声音不辨男女,不携烟火,清透得如同万年寒潭凝结的冰晶,又似最纯净的水晶骤然碎裂,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细碎而清亮的回响,穿透了层层黑暗,直抵灵魂深处:“欢迎来到天堂,迷途知返的灵魂。”

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混沌一片的黑暗里,忽然有束光悄然漫起。

起初只是星点般的莹亮,而后便如潮水般层层叠叠涌来,似中秋夜皎洁的月华,清辉脉脉;又似夏夜林间的流萤,点点闪烁,温柔地铺展开来,将黑暗一寸寸驱散。

光芒所及之处,并非刺目的明亮,而是一种温润的暖,裹着淡淡的光晕,轻抚过每一寸感知。

与此同时,一股清冽又甘甜的气息悄然弥漫在空气中。

那气息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像是雪山顶上融化的清泉,带着冰雪的寒凉,又混着晨间带着露珠的花香,是茉莉的清甜与兰草的幽芳交织,沁人心脾。

深深吸入一口,那气息便顺着喉间滑入肺腑,化作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间缓缓流淌。

灵魂仿佛被这气息唤醒,轻轻震颤着,所有积压在心底的浊气与疲惫,都随着呼吸一点点排出体外。

那些深嵌骨髓的疲惫,是日复一日的奔波与挣扎刻下的烙印;那些藏在肌理的伤痕,是颠沛流离中无人知晓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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