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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明宫权弈:帝师的商战棋局

内阁值房的晨光裹着松烟墨的淡香,张居正指尖刚碰到漕运折子的封皮,袖口沾的边地尘土就蹭在了米白色笺纸上——那是宣府城墙上的黄土,混着马粪与烽火的干冽气,此刻在暖阁里泛着刺人的清醒。他皱了皱眉,将藏青色云纹锦袍的袖口往上捋了捋,露出腕间李太后赏的缠枝莲玉镯,玉质温润,却压不住他左眉骨的浅疤——那道现代车祸的痕迹,此刻在晨光下像条蛰伏的小蛇。

小太监的脚步声裹着寒气挤进来:“张阁老,都察院的折子。”

折子封皮上的朱砂印还带着墨汁的潮意,张居正展开时,指节无意识地叩了叩案面——这是他现代开会时的习惯,此刻敲在明代的黄花梨木桌上,发出闷沉的响。“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赵贞吉参劾臣:私开便民号绸缎庄,以次充好渔利;更以商贾之术干预朝政,紊乱‘重农抑商’祖制……”他念到“商贾之术”四个字时,眉峰挑了挑,指尖摩挲过折子上的“祖制”二字,像在摸一块烧红的铁。

青铜算筹“嗒”地落在案头,排成个歪歪扭扭的“衡”字。系统面板在他脑海里亮起红光:“文官集团敌意度+20%,当前50%,触发‘党争预警’。建议启用商业锦囊:以退为进,借皇权压制言官。”

他揉了揉眉心,喊来内阁中书:“去请吏部张尚书。”

张瀚的绯色官袍还沾着朝露,进来时先扫了眼案头的弹劾折子,叹气:“赵贞吉是高阁老的得意门生,这是冲您的漕运改革来的——都察院的言官们,见不得‘商’字沾着朝堂。”

张居正指尖拨弄着算筹,声音沉得像宣府的暮鼓:“便民号的收支明细在我袖中,上个月卖了三百匹绸缎,赚的银钱全充了漕运河工的饷银。他说我‘与民争利’,倒不如说他眼瞎,看不见河工们露着棉花的破棉袄。”

张瀚抽了抽嘴角——这位张阁老总爱说些“大白话”,倒比那些引经据典的大学士可爱些:“那您打算如何?”

“上疏自辩,再请太后圣裁。”张居正摸出袖中的羊脂玉印,在自辩折子里盖了个清晰的印——刻着“元辅良弼”,是李太后上月赏的,玉质通透,映着晨光泛着暖光。

慈宁宫的佛堂里檀香绕着金佛像转,李太后的念珠转得很慢,每颗珠子都磨得发亮。她接过折子,目光扫过“便民号收支明细”那页时,指尖突然顿住——明细里每一笔进项都标着“漕运河工专款”,连零头都算得清清楚楚,像极了张居正教万历帝算的“商账”。

“赵贞吉倒会挑骨头。”她突然笑了,金步摇的流苏晃出金光,“太祖爷当年在凤阳卖过草帽,算不算‘与民争利’?”

折子“啪”地拍在案上,缂丝椅垫的流苏抖了抖:“冯保,拟旨: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赵贞吉,妄议大臣、扰乱朝纲,罚俸三个月;张居正实心任事,着加赐白银百两、彩缎十匹——就说这是皇帝赏的,给那些咬人的言官看看,谁才是替朝廷扛事的。”

冯保站在旁边,指尖原本摩挲着佛珠第三颗——那是他发暗杀信号的习惯,此刻却僵住了。他垂下眼,喉结动了动,轻声应:“是。”

张居正退出佛堂时,檐角的铜铃被风刮得响。他摸了摸怀里的并蒂莲手帕——那是李太后刚才塞给他的,绣线是苏杭的缂丝,软得像江南的春草,针脚里还藏着根银线,是李太后的“拉拢信号”。系统面板的红光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文官集团敌意度暂时稳定,高拱归期渐近,请警惕。”

回到内阁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漕运折子上。他捡起案头的青铜算筹,重新排了个“稳”字——算筹是系统的具象化道具,凉丝丝的,像现代的不锈钢钢笔,刻着细小的刻度,是他用来算商账的“秘密武器”。窗外的寒鸦掠过屋顶,他想起宣府城墙上王崇古拍着他肩膀说的“边地的粮饷,全靠你这商贾术了”,又想起赵贞吉折子上的“紊乱祖制”四个字。

指尖再次叩在桌面上,这次的节奏很慢,像在算一笔复杂的远期账。“祖制?”他轻声笑,声音裹在夕阳里,“祖制是太祖爷定的,可太祖爷也说过‘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我这商贾术,治的是大明的穷病,乱的是言官们的旧脑子。”

案头的蜡烛燃到了一半,滴下的蜡油凝成个不规则的团。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商业锦囊更新:下月朔日,高拱将回京复任首辅。”

张居正望着蜡油团,伸手拨了拨,让它滚到算筹旁边。蜡油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像现代会议室里的咖啡杯。“来了。”他说,声音很轻,像对自己,又像对那个藏在系统里的“未来”——历史上的高拱复任后,可是要和冯保斗个你死我活的,如今这局棋,又多了个“商贾术”的变量。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纸窗哗哗响。内阁的值房里,青铜算筹的影子在墙上晃,像一局刚开局的棋——棋子是便民号的绸缎、漕运的船、边地的粮饷,对手是言官的嘴、祖制的碑、高拱的笔。而他握着算筹的手,正慢慢把棋子摆成个“活”局。

案头的漕运折子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粘着片宣府的枯草,黄得像秋天的月光。张居正伸手把草片夹进《商君书》里——那本书他改了批注,把“农战”改成了“农商战”,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农业是基础,商业是引擎”。他摸着书页上的批注,突然想起万历帝上次问他的“商人为什么不能考科举”,想起小皇帝眼里的好奇,想起自己回答的“等你亲政了,咱们改”。

风卷着一张碎纸吹进来,落在算筹上。张居正捡起来,是赵贞吉折子的边角,写着“紊乱祖制”四个字。他笑着把纸揉成团,扔进脚边的铜炉里。纸团“噼啪”烧起来,火星子跳了跳,像极了宣府城墙上的烽火。

外面的天快黑了,他点亮案头的灯,拿起漕运折子继续批。笔尖落下时,写的是“下月十五,漕运第一船粮将到通州”——那是他和沈青禾约定的,江南的粮船走漕运北运,既能解边地之困,又能赚一笔运费。系统的商铺面板里,“便民号”的图标已经亮了一半,下一步是解锁“情报分析”进阶功能,能查江南的走私船。

蜡烛的光晃在他脸上,左眉骨的浅疤泛着淡粉。他突然想起现代的办公室,想起咖啡的香味,想起电脑屏幕上的K线图。而此刻,他坐在明代的内阁里,握着青铜算筹,算着大明的商账,对面是即将回京的高拱,背后是盯着他的冯保,怀里是李太后的手帕。

指尖又叩了叩桌面,这次的节奏很稳,像在敲一面战鼓。“开始吧。”他说,对着窗外的黑暗,对着系统里的提示,对着那个不远的“未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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