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屋内风水也不简单李半仙的话如同惊雷,炸得赵员外和王管家魂飞魄散。三煞连环已是闻所未闻的绝户之局,没想到这看似安全的宅院内部,竟然也被人埋了如此恶毒的钉子!
“大……大师,请……请入内详查!”赵员外声音发颤,几乎是扶着门框才站稳,连忙将李半仙和吴风请进宅内。
李半仙手持定脉罗盘,面色冷峻,踏入赵府厅堂。他目光如炬,不再看外部大格局,而是仔细审视着厅堂内的布置、家具摆放、梁柱结构,甚至墙壁上的装饰画。
吴风也凝神感应,果然发现这宅院内部的气机流转颇为滞涩别扭,隐隐有种金气过盛、家庭伦理之气涣散的感觉。
李半仙边走边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他指着厅堂西侧墙壁上悬挂的一柄装饰用的青铜古剑,问道:“此物何时悬挂于此?何人指点?”
赵员外忙道:“约莫一年前,一位游方风水大师说此剑能镇宅辟邪,便挂于此位。”
“哼!镇宅?”李半仙冷笑,“西位属金,悬挂利剑,锐金之气直冲厅堂,此乃‘白虎露齿’!主家人性情暴躁,口舌是非不断,更易引外伤!”
他又走到主卧位置,指着床头朝向和一侧摆放的一座金属仙鹤雕像:“床头靠西,本就犯忌,再摆这金禽,是嫌‘白虎’不够威风,要让它登堂入室,常住家中吗?此局主夫妻失和,同床异梦!”
最后,他来到子女居住的东厢房外,看着房门正对的一条狭长走廊和走廊尽头一面光秃秃的白墙,怒极反笑:“好啊!‘穿心箭煞’直冲房门,尽头又是‘白虎空白’之象!这是要让你家子嗣心神不宁,学业荒废,不愿归家!长久以往,必生叛逆,离家出走都是轻的!”
他猛地转身,目光锐利地盯着一脸惨白的赵员外,一字一句地问道:“赵员外!你仔细想想!一年前替你布置这屋内风水的‘大师’,你到底是如何结识的?你赵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让人处心积虑,里应外合,布下这内外交攻、毁家灭运的绝杀之局?!”
赵员外被李半仙连珠炮似的质问和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风水恶局吓得浑身瘫软,冷汗如雨,他拼命回想,脸上却只有茫然与恐惧:
“没……没有啊!李大师!我赵明远虽不敢说是什么大善人,但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那风水大师……是偶然在茶楼结识,相谈甚欢,他主动提出帮我看看家宅风水,我……我还感激不尽,奉为上宾,酬金也给得极其丰厚……怎会……怎会如此啊!”
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唇哆嗦着:“难……难道是因为……去年商会竞标,我无意中抢了‘福威镖局’周总镖头的一单大生意?可……可事后我也曾备礼致歉,周总镖头当时也并未见怪啊……”
“福威镖局?周总镖头?”李半仙眼中精光一闪,与吴风对视一眼。江湖镖局,三教九流接触极广,其中不乏懂得一些偏门左道之人。
“恐怕不止是生意上的过节那么简单。”吴风沉声道。如此狠毒绝伦的风水局,绝非普通恩怨所能驱使。
李半仙点了点头,对赵员外肃然道:“赵员外,如今看来,是有人处心积虑要置你于死地。外有‘三煞连环’绝户,内有‘白虎作乱’毁家!当务之急,是立刻将这屋内所有被人动过手脚的布置,全部移除或调整!”
他指着那青铜剑、金属仙鹤等物:“这些带有锐金之气、助长白虎凶性的物件,全部撤下!床头立刻调换方位!东厢房外的走廊,悬挂珠帘或摆放屏风化解‘穿心煞’,尽头白墙需悬挂一幅山水画或家族合影,增添生气!”
“可是……李大师,即便调整了屋内,外面的煞局……”赵员外忧心忡忡。
“外面的局,交给我和吴兄弟!”李半仙斩钉截铁,“你先按我说的做,稳住家宅内部气机,至少能让家人情况不再恶化。我们这就去会会那‘白虎开口’,找到它的‘虎睛’,先断其夺运之根!”
说罢,李半仙与吴风再次走出赵府,目光冷冷地投向邻家那尊凶恶的石雕。
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不仅要破局,更要揪出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