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街疯人院
离开圣心医院的过程比预想中要顺利,或许是莉迪亚.琼斯早已打点好一切,也或许是圣心医院本身也乐得送走梅斯默医生这个“麻烦”和她那个更加“麻烦”的病人。当马车载着艾达和蜷缩在角落、对一切变动都茫然无知的埃米尔,停在白沙街疯人院那扇颇具年代感的铁艺大门前时,一种与圣心医院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没有圣心那种冰冷刻板的消毒水味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旧木头的味道,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后院土壤和植物的清新气息。建筑古老但维护得宜,蔓生的爬山虎为灰石墙面增添了几分生机,也添了几分幽深。
莉迪亚.琼斯和丽莎.贝克早已等在门廊下。
“欢迎来到白沙街,梅斯默医生,埃米尔先生。”莉迪亚微笑着迎上前,她的眼神温和而坚定,在这里,她似乎更加放松。“在这里,请叫我艾米丽·黛儿。”她指了指身旁穿着园丁裙、笑容温暖的艾玛,“而她,是艾玛·伍兹,你认识的。她是我的病人,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丽莎——啊不,现在应该叫做艾玛——友好地向艾达点头,目光落在埃米尔身上时,带着善意的关切。
艾达微微颔首,她能感觉到这里的不同。这里的“病人”与“医生”之间的界限,似乎不像圣心那样泾渭分明,透着一种更复杂的、相互依存的关系。
在艾米丽的引导下,艾达开始熟悉这座疯人院,也认识了这里形形色色的住客与医者:
战争的回响: 她见到了患有严重战争后遗症的佣兵奈布·萨贝达,他时常因噩梦惊醒,变得极具攻击性。而他的主治医生杰克,一位总是戴着面具、举止优雅却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绅士,似乎能用某种独特的方式安抚他躁动的灵魂。
妄想的矿工与沉默的访客: 患有被害妄想症的勘探员诺顿·坎贝尔总是怀疑有人要偷走他的“宝藏”,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人。而在院长巴尔克办公室的一张旧照片上,艾达看到了另一位曾经的主治医生卢基诺·迪·巴尔吉,据说他因痴迷爬行动物研究而发生异变,如今已成为一位极少离开房间、被称为“蜥蜴人”的特殊病人。
预言的恐惧: 先知伊莱·克拉克总是紧闭双眼,声称能与无形的“伙伴”沟通,却对任何真实的动物接近感到极度恐惧。
无声的舞者与沉眠的歌者: 失去声音的舞女玛格丽莎·泽莱和同样失语、却能用奇特共鸣感知他人的渔女格蕾丝,她们在静默中形成了独特的交流方式。
机械的笑声: 患有诡笑症的机械师特蕾西·列兹尼克,她的笑声时常在走廊突兀地响起,她的主治医生是那位身形灵活、如同舞者般的瓦尔莱塔。
生与死的错位: 患有认知障碍、总以为自己是医生的入殓师伊索·卡尔,执着于为“沉睡”的人整理仪容,他的主治医生是那位优雅却带着几分虚幻感的摄影师约瑟夫。
酒杯中的幻影: 调酒师黛米·波本试图用酒精淹没某些痛苦的记忆,她的主治医生是那位气质高贵、仿佛从古典油画中走出的玛丽。
电流与执念: 囚徒卢卡·巴尔萨一天到晚念叨着他的老师阿尔瓦·洛伦兹会来找他复仇,指尖时常跳跃着危险的电火花。
无形的兄弟: 宿伞之魂谢必安总是温和地笑着,对着空气自语,坚信他看不见的弟弟范无咎就在他身旁。
黑暗中的音律: 盲女海伦娜·亚当斯用她超凡的听觉和心智感知世界,她的主治医生是那位举止带着异国风韵、步伐轻盈的美智子。
墓园的纯白: 患有白化病的守墓人安德鲁·克雷斯,苍白而沉默,常常独自待在角落,他的主治医生是那位才华横溢却行为癫狂、与小提琴形影不离的安东尼奥。
……还有更多,更多带着各自伤痕与故事的人,生活在这座被克利切·皮尔森先生捐助、由巴尔克院长管理的疯人院里。这里不像医院,更像一个光怪陆离的、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收容着破碎的灵魂。
万能角色(NPC)那个…各位读者,这一段我是拿ai润色过了的,所以可能读起来有点别扭,还请各位见谅哈
艾达被安排在一间阳光更充足、带有独立小起居室的房间,隔壁就是为埃米尔准备的病房——这里没有冰冷的铁栏,窗户是特制的无法完全打开但能透入阳光和空气的样式,房间里甚至铺着柔软的地毯,以防他伤害自己。
看着艾米丽和艾玛熟练地安抚着因为新环境而明显不安、喉咙里发出威胁性低吼的埃米尔,艾达心中百感交集。这里充满了不可预测性,但也充满了……可能性。
“在这里,我们首先尝试理解,而非定义。”
艾米丽对艾达说,目光扫过走廊里那些形形色色的身影,满心满眼都是笑意。
“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他的战场。欢迎加入我们,艾达。现在,让我们一起看看,能为埃米尔做些什么。”
艾达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白沙街疯人院,这座笼罩在传闻与谜团中的建筑,将成为她和埃米尔新的起点。在这里,她将不再是那个孤军奋战的“研究者”,而埃米尔,或许也能找到一条不同于“研究对象”或“被驯化野兽”的、属于他自己的救赎之路。前路依旧迷茫,但至少,他们不再孤独。
前面还有一章,我只是把思路写了,我估计晚上补完,在18:00之前应该会发出来。还请各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