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罢人欢,镇民热情地领着一行人往桃林深处的食肆去,沿途皆是粉白相间的桃花,风一吹便簌簌落在肩头。食肆里早已摆好了长桌,碟碟碗碗摆得满满当当——琥珀色的桃花酒清甜扑鼻,油光锃亮的桃花鸭皮脆肉嫩,还有桃花糕、桃花羹,连凉拌菜里都撒了晒干的桃花瓣,满是春日滋味。
永琪“这桃花酒闻着就香!”拿起酒盏抿了一口,眼睛一亮,“入口绵柔,一点都不烈,紫薇你也尝尝?
紫薇捧着小巧的瓷碗,浅尝了一口桃花羹,甜而不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笑着点头:“这羹好好喝,带着淡淡的花香,比宫里的精致多了。
福尔康夹了一块桃花鸭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这鸭子炖得酥烂,还吸了桃花的香气,果然是特色。
晴儿舀了一勺桃花糕递给老佛爷,笑道:“老佛爷,您尝尝这个,软糯不粘牙,甜度也刚好。
老佛爷接过尝了一口,眉眼都舒展开来,看着眼前说说笑笑的孩子们,又望向窗外如云似霞的桃林,轻声感叹:“平日里在宫里,虽有山珍海味,却少了这般自在滋味。看着你们这般开怀,哀家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这趟出来,真是值了。
晴儿顺着老佛爷的目光看去,见欣荣站在一旁,手里捧着碗却没怎么动,眼神怯生生的,连笑都带着几分拘谨,便悄悄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坐下。
晴儿“欣荣,你怎么不吃呀?”拿起一块桃花糕塞进她手里,“这桃花糕可好吃了,凉丝丝的,解腻得很。
欣荣捏着糕点,小声道:“谢谢晴儿,我……我不太习惯这般热闹。
晴儿“出来玩可不就是要热闹嘛!”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热络,“你看老佛爷都跟着开心呢,你总这么唯唯诺诺的,多辜负这好景致好滋味呀。
代替配角角色正说着,桃林里传来一阵清亮的歌声,是镇民们在对歌了。一个姑娘高声唱道:“桃花开遍满山坡,谁来与我对歌嘛?
永琪立刻来了兴致,朝着那边喊道:“我来!”随即朗声道:“春风吹得桃花落,君子有心伴娇娥!
福尔康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喝彩声,也不甘落后,接口唱道:“桃林深处歌声和,佳人一笑醉山河!
紫薇被这气氛感染,也跟着轻声和了一句,声音清甜,引得镇民纷纷叫好。
晴儿晴儿拉着欣荣的手,笑道:“欣荣,你也唱呀!不用怕,就随便哼两句,图个开心!
欣荣欣荣看着眼前一张张笑脸,又看了看老佛爷眼中温和的笑意,深吸一口气,细声细气地唱了起来:“桃花映水影成双,清风送香入心房。
晴儿虽然声音不大,但格外婉转,晴儿立刻拍手叫好:“唱得真好!欣荣,你看,这样多好!
老佛爷老佛爷看着晴儿拉着欣荣融入其中,看着孩子们在桃林里笑闹对歌,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缓缓道:“哀家今日才算明白,真正的开心,从来不是规矩森严的排场,而是这般无拘无束的自在。看着你们一个个笑靥如花,哀家这颗心,也跟着年轻了。
欣荣欣荣被晴儿拉着,又喝了一口清甜的桃花酒,渐渐放开了些,主动夹了一块桃花鸭放进嘴里,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晴儿,这鸭子真的好吃。”
晴儿“那是自然!”笑着给她夹了块桃花糕,“咱们再去跟她们对歌,输了也不怕,反正就是图个乐子!
桃林里歌声阵阵,笑声不断,桃花纷飞落在每个人的发间肩头,伴着美食的香气和酒的清甜,成了一行人心中最难忘的春日图景。